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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胡七夫婦還另外買了幾個人使,此時也帶了過來,他們早就嚇得瑟瑟發(fā)抖,明白自家的主子不過是別人家的奴才,也馬上要被處置的,只當(dāng)自己要被發(fā)賣,叩頭求饒。來的路上早有人偷偷指點過,這薛家體面的奴才,比窮門小戶的平民過的還要體面呢,因此幾個人只咬定了牙不愿意走,求薛蟠開恩收留。薛蟠看了一下,一個灑掃的粗使婆子,兩個小丫鬟,一個老頭,不過四個人,畏畏縮縮很是可憐的樣子,只其中一個叫芳兒的丫鬟頗為伶俐,想著香菱正缺人使,便令人叫她過來,問她要不要。香菱看那丫頭才十三四歲,問了一下也是自幼被拐賣的,輾轉(zhuǎn)流落到這里,不由想到自己的身世,動了惻隱之心,便點點頭留下了,另一個丫鬟則做了灑掃的,剩余婆子和老頭,打發(fā)到莊子上養(yǎng)老完事。下午的時候薛姨媽回來,便有和魏家娘子交好的人偷偷過來求情,薛姨媽聽說便叫薛蟠過來,想要說一說。薛蟠一聽便知道是這事,當(dāng)下將她胡沁的話說了,懇切道,“媽,咱們?nèi)粘3缘娘埵扯家?jīng)她的手,您說說這種人,如何留得?若哪天起了什么壞心思,只怕咱們?nèi)胰说男悦徒淮谶@惡婦的手中了?!?/br>薛蟠深知這人只不過嘴上說說而已,不過著實可惡,因此便撿著嚴(yán)重的說。薛姨媽最是膽小怕事的一個人,因此聽了這話便撫著胸口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如今我年紀(jì)大了,你便看著處置吧,以后家里的事兒,你也多看著才好,省的那起子奴才不安分,鬧出什么事情來。?!?/br>“媽這話糊涂,我一個男人,哪有管家里的事的,如今meimei入宮,且又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更不大相宜,我看香菱素日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她來幫著媽,也省的她在家淘氣?!?/br>聽了這話薛姨媽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她行嗎?”薛蟠道,“行不行的,誰是生下來就會的不成?我看鳳丫頭也不是生下來就會管家的,不如叫她過來問一問?!?/br>便讓人將香菱叫過來。香菱正和新的丫鬟說話,聽見薛姨媽有請,忙不迭的過去,一聽說是讓自己管家的事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她絞著自己的手,挨著半邊兒凳子坐著,薛姨媽和薛蟠兩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香菱看著薛蟠,只覺目光中都是鼓勵和期待,她幾時見過薛蟠這么望著她,登時膽氣壯了不少,慢慢抬頭道,“管家的事兒我不太懂,不過之前在園子里住著的時候,姑娘提點了我一些,我想著也不大難。若是太太提點我,肯信我,我也不會辜負(fù)了太太的期望的?!?/br>薛姨媽想著,如今寶釵時常要入宮,家里的事兒不僅照管不到,還要家里時常照管著她才好,自己一來年紀(jì)大了,二來總是免不了出門,或是去那府里陪老太太說話,或是走親戚會朋友,難有得閑的時候,如今香菱年輕,且是個溫柔敦厚,聰明伶俐的,不如便讓她暫且管著,自己能松快一些,她又和寶釵交好,不怕委屈了女兒。還有一層意思,薛姨媽向來愛重香菱,當(dāng)初薛蟠問她要做房里人的時候,因舍不得,特意大張旗鼓擺了酒許了姨娘的身份,如今薛蟠年紀(jì)漸漸大了,也到了要娶妻的年齡,因此薛姨媽怕將來薛蟠的妻子薄待了香菱,便想著若能管家,也讓底下人多個懼怕,香菱也多了一層立足的本事,便同意了。如此,香菱便正式的接過了薛家的管家之責(zé),她雖從未做過,不過一來有章可循,二來薛姨媽在旁提點著,三來薛蟠近日待她不錯,底下人也有了懼怕,因此也漸漸的有模有樣起來。魏家娘子是不能要的了,薛蟠便將她和胡七夫婦一同發(fā)賣了,其余協(xié)助的仆從雖有責(zé),薛蟠不想生事,也怕人心生變,便打發(fā)到老家的莊子上,也沒狠罰。三人哭天搶地也無法挽回,只得含恨去了。大的東西都收回補上了虧空,補不上的薛蟠少不得自己從鋪子里拿了銀子。剩下的散碎銀兩便分給了眾人,也算是慰勞眾人的辛苦,兼之剛懲戒發(fā)賣了三個人,也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讓眾人不要人心惶惶的,好生當(dāng)差。卻說這日薛蟠剛回了家,便看到屋子里擺著幾件衣裳,香菱進(jìn)來疑惑道,“針線上的人說是大爺做的衣服,我看了尺寸又不合適,可是要送人?要不要我派人送去?!?/br>薛蟠沒說話,撿過衣服來看了看,見針腳細(xì)密,料子也是上好的,顯然是用了心,便點點頭讓人包個包袱收起來,“這事兒你不用管,我親自去送。”香菱應(yīng)了一聲,見薛蟠不欲多說便出去了。見了這衣服薛蟠方想起來似乎是好一陣子沒見到李長吉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現(xiàn)在天氣冷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錢置辦新衣服,若是凍壞了可不好。李長吉此時正在宮內(nèi)和皇孫們一同讀書,也不知道是不是薛蟠念叨的緣故,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淡定的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卻惹來其余皇孫不滿的眼神,其中一位剛要開口說什么卻聽門外傳來通報:皇上駕到。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豆豆2灌溉了1瓶營養(yǎng)液給我,本文第一瓶。(???)。到明天更新之前,在本章留言的都有紅包。新年快樂!第18章第18章一聽說皇帝來了,眾位皇孫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都單膝跪地行禮,李長吉在靠門口的位置,皇帝的目光在他頭上停了停,才越過眾人向前走去。“平身吧?!彼穆曇袈牪怀鋈魏尾?,眾位皇孫謝過恩,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起來。講侍早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侍立在一旁,皇帝在椅子上坐了,笑道,“不必拘束,我就是來看看你們功課如何,照樣講吧?!?/br>聽他這么一說,講侍躬身應(yīng)了聲是,照舊講起功課來,眾位皇孫見皇帝在一旁坐著,早就一個個摩拳擦掌起來,只恨不得將十二分精神都打疊起來以吸引皇帝的注意,一時間課堂上的氣氛都熱絡(luò)了許多。唯有李長吉坐在靠門邊的位置,穩(wěn)穩(wěn)的拿著書,仿佛皇帝不存在一樣。因為剛才推門時進(jìn)來了冬日的冷風(fēng),他身上的衣裳又單薄,所以微不可查的呵了一下手。眾位皇孫們表現(xiàn)都很不錯,講侍也很是欣慰,這其中少不了自己的功勞,不過皇帝本人倒是不置可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仿佛他就是為了純?nèi)坏南腙P(guān)心一下皇孫們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而已。待課講完了,他便出了課堂,一路往自己的養(yǎng)心殿行去,路上忽然飄起雪花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皇帝停下了步伐。“陛下,下雪了。”大太監(jiān)魏珠悄聲提醒,“要不要打傘?”看著細(xì)細(xì)的雪花,皇帝凝了一回神,忽然道,“朕記得太子出生那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