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囂張跋扈不將人放在眼里,連伙計們的工錢也是想克扣就克扣,大家都恨毒了他,巴不得他倒臺呢,定然半分信也不會漏出去,不光咱們當(dāng)鋪,別的鋪?zhàn)游乙部梢該?dān)保的。”如此薛蟠也就點(diǎn)頭。那暗賬不僅有當(dāng)鋪的,還有別的鋪?zhàn)拥?,只不過別的鋪?zhàn)佣际怯袛?shù)的東西流水,進(jìn)多少賣多少,不比當(dāng)鋪是無本的買賣,所以貪的少,也略涉及兩個人,薛蟠趕著去處理了。照舊換了兩個掌柜的,剩下的他沒敢大動,也是安眾人的心,如此忙了幾日,也都處理妥當(dāng),那頭薛安抄家也回來了,著實(shí)弄了不少好東西。薛安在李家掘地三尺,將現(xiàn)銀銀票房屋地契之類全都弄了回來,薛蟠略對了一對也差不多是這個數(shù)目,便命將銀子都入賬,地契到衙門改了名字后給香菱收著,香菱自安排人去接手田地。房子則都變賣了,所得銀兩也入賬。如此一來,即使是薛蟠,也覺手面寬松不少。想到之前張李二人克扣過眾位伙計的銀兩,便命人登記了,一一補(bǔ)發(fā),眾人感念他的仁德,稱頌不已,他于鋪?zhàn)又械耐庞衷黾釉S多。如此忙亂了幾日,終于漸漸歸攏,這日好不容易得閑,正領(lǐng)著小廝們在街上閑逛,卻聽說家里來了人,一計算時間,可不是薛蝌他們來了。薛蟠拍了拍腦袋,他就說覺著忘了什么事,果然忘了這事。趕回家同眾人廝見,果然除了薛蝌?qū)毲傩置茫€有邢大舅一家,李紈寡嫂一家都來了,眾人路上集聚趕了來,賈府來了這許多的親戚也是忙亂不已。薛蟠忙著相見各位客人,又命人倒騰房舍,灑掃屋子給薛蝌居住,賈母喜愛寶琴就留下她在身邊,薛蝌他們帶來的東西仆人已然不少,幸好薛家人口本來不多,香菱吩咐人騰挪一番也住下了。雖如此,薛蟠卻覺著不大如意,他們家在京中原有屋舍,只不過許多年不住所以未及修繕,更兼當(dāng)初薛姨媽存著了讓兄弟和姐夫幫忙管教薛蟠的心思才住到了賈府來,如今薛蟠深覺在賈府居住有許多不便利之處,晚上夜深人靜少不得同母親商議了。“咱們?nèi)缃褡≈?,雖是親戚家的情分,可是薛家也是大族,咱們住著也罷了,讓薛蝌他們也跟著住,成什么樣子?人家不說賈家好客,倒像是咱們薛家沒房子似的?!苯o薛姨媽捧了茶,薛蟠笑著提起這事。薛姨媽接過茶喝了一口,冷笑道,“別當(dāng)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都是親戚,一塊兒住著怎么了?”見母親不大喜悅,薛蟠賠笑道,“親戚情分好自然好,只是如今卻是不大便宜,您瞧瞧,咱們兩家就擠這么一個小院子,雖是至親,到底不便。薛蝌如今尚未成親,香菱來來去去的,不如還回咱們房子住去,又寬敞,又方便。何況琴兒過來也是要發(fā)嫁的,難道讓她從別人家出嫁不成?終究不大體面?!?/br>想到寶琴的親事,薛姨媽也動了意,“你說的也是,日后你和薛蝌娶了妻子,再生孩子,這房舍就不夠住了,何況你如今也長進(jìn)了,我倒不怕你去了外面再胡作非為??墒?,住的好好的突然要走,倒像親戚間有了齟齬?!?/br>薛蟠笑道,“媽不必?fù)?dān)心這個。咱們不如先派人收拾著房子,這頭暫且住著,等到時候房子收拾好,和姨夫姨母說明了緣由,沒有不讓咱們?nèi)サ牡览怼G皫兹談倢⒗罡毁F貪的銀子都入了賬,咱們也好好休整一番,雖不如大觀園,也比不讓您和meimei委屈了?!?/br>見他這么說,薛姨媽也無話可說,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你且去辦吧,只是還有一事,咱們要仔細(xì)著?!毖锤蕉^去,且看她說的是何事。第22章第22章見四下無人,薛姨媽方道,“說起來寶釵比琴兒還大一些,琴兒早就定了人家了,你父親去的早,如今又從金陵老家到了這里,也著實(shí)耽擱了一些。寶釵如今也十五歲了,雖說還能再停兩年,終究也該相看起來了,我看湘云都定了人家,賈府里的姑娘們只怕也快了。若是之前我也勞煩不到你,只是如今看你有幾分長進(jìn),又是在外頭走動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可知道什么呢,所以思來想去,還是你幫著看看才穩(wěn)妥?!?/br>原來是這事,薛蟠早就成竹在胸,笑道,“我就知道是這事,媽放心,我早就想著呢,如今妹子也算是有官身的人了,這樣的人品和相貌,放眼望去,又有幾人能比得過。咱們家別的不說,嫁妝方面是不會虧了她,寶釵人才又好長相也美,要什么人家不得?只是慢慢相看罷了?!?/br>這話有理,薛姨媽想了又想,還是問道,“你覺著寶玉如何?”這話一出,薛蟠就頭皮發(fā)麻,他強(qiáng)笑道,“媽怎么問起他來?據(jù)我看,不妥當(dāng)?!?/br>薛姨媽將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皺了眉頭,“我看寶玉就很好,如何不妥當(dāng)?!?/br>薛蟠見她不是真心生氣,倒像是賭氣,先笑道,“媽快告訴我是如何想到的他,我就告訴你如何不妥當(dāng)?!?/br>見兒子睿智,一下子就點(diǎn)出來,薛姨媽也不好隱瞞,“你姨母和我提了提,雖未定準(zhǔn),卻有幾分意動,據(jù)說元妃也是這個意思,那年賞了那許多東西,獨(dú)寶丫頭和寶玉是一樣的?!?/br>原來如此,自來這親事就沒有上趕著的道理,薛姨媽耳根子雖軟,卻也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如今這么問果然是得了王夫人的話風(fēng),想到此,薛蟠搖搖頭,敲了敲桌子。“既然媽這么問,那我就實(shí)說了,據(jù)我看來,寶玉并非良配?!?/br>見他這么說,薛姨媽自然瞪大了眼睛,且看他如何說。此時屋內(nèi)早燃了燭火,紅燭暖光,照的薛蟠的臉色忽明忽暗,倒比平時看起來穩(wěn)重一些。他倚在炕上,瞧著薛姨媽,反問了一句,“我們平日里說話間,寶玉似乎是極中意林姑娘的,難道媽竟然不知道?”這話問的薛姨媽臉上有些通紅,點(diǎn)頭道,“我自然知道,可是這婚姻大事,自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事他自己說了不算,你姨媽問了我,我才想到的?!?/br>薛蟠笑,“媽自來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自然都是為了我和meimei好?!边@話說的薛姨媽有幾分熨帖,臉色漸漸回轉(zhuǎn)過來。不過緊接著,薛蟠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據(jù)我看來,寶玉性子最是左犟,只怕姨母做不了他的主。其二,這府上的老太太還活著呢,若是依著老太太,自然是定林姑娘。這第三嘛,卻是我的私心了。”“天底下做哥哥的,多半是盼著meimei好,何況咱們家人丁單薄,我又和meimei自小要好,先時我不成器,也多賴她提點(diǎn),如今也就實(shí)說了罷。他們兩個性子上就不相配。寶釵當(dāng)日入宮寶玉來問我,為何要把她送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他說男人做祿蠹也就算了,為何女子也要這般。您聽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