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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個小伙伴讓她出去串門,索性連院子都不用出,在宋家村村民們眼里便成了十足的守婦道有規(guī)矩,甚至成為被婆婆們用來教訓(xùn)愛串門不著家的媳婦們口中的“別人家媳婦”,稱得上是宋家村新媳婦中的楷模,所以并不相信她會故意勾搭那些年輕后生——但凡她過去表現(xiàn)得活潑愛交際一些,現(xiàn)在就真的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婉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之前看那四妹也就比宋小妹大個一兩歲,還是個孩子,只當(dāng)她是無心的,如今被她毫無悔改之意的瞪著,心里頭轉(zhuǎn)過彎來,自己之前沒想明白,作為土生土長的宋家村人的四妹哪會真的不知事情的嚴(yán)重性?怕是她心中最清楚不過。 若宋家人也認(rèn)為她蘇婉是個水性楊花的,縱使蘇老爹是宋老爹的救命恩人,這樣不守婦道的兒媳婦也不能要。 想明白的蘇婉在心頭一笑,就算沒有自己,將來也還有太傅千金的柳小姐,怎么也輪不到她宋四妹,說不定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不過她之前是真的低估了這姑娘,年紀(jì)再小,在這個時代都是可以嫁人當(dāng)娘的了,再不是孩子。 那村長娘子之前忍了氣,以為有了個臺階蘇婉會識相的下來,哪知道她瞧都不瞧自己女兒一眼,態(tài)度著實(shí)氣人,頓時就不能忍了,挑眉道:“喲,不過是孩子小不懂事罷了,也沒鬧出什么事來,瞧你們這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br> “你這愚鈍不堪的蠢婦!”村長指著他媳婦氣得說不上話來,揚(yáng)了手便一巴掌扇過去,“你還敢說,若不是你不給四妹學(xué)好,叫她小小年紀(jì)就如此長舌,今日也不至于差點(diǎn)叫子恒媳婦受了罪!你……” 村長的話沒說完,被他媳婦打斷了,他媳婦柳眉倒豎,捂了臉咬牙切齒:“你打我?”看樣子竟是要撲上去撕回來的架勢,被宋母和張氏強(qiáng)拉住了。 “看在村長叔的面子上,我敬你一聲嬸子?!北粠兹诵⌒囊硪砬浦奶K婉這會兒卻沒氣得跳腳,當(dāng)然臉色沉得讓人一眼便知她很生氣。蘇婉這會兒終于正眼瞧了四妹一眼,道,“若嬸子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待會兒我就敲鑼打鼓,在村里走上一圈,告訴大伙兒,就說前陣子在他們跟前說我的是你們家四妹,當(dāng)然我會記得轉(zhuǎn)告嬸子的原話,四妹只是年紀(jì)小不懂事的,叫他們犯不著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br> 村長他媳婦愿意叫四妹跟著過來道歉,原因就是蘇婉他們今日并沒有把四妹的名字囔出來,如此一來只要兩家私底下解決便好,村里人心中杜明是一回事,只要沒鬧到臺面上,瞧著村長的面子,也不會亂跟人嚼舌根。 蘇婉這話便掐住了村長媳婦的命脈,她也顧不上計(jì)較被男人扇一嘴巴的事了,忙陪了笑給蘇婉道歉,又暗中掐了四妹兩下暗示她好好認(rèn)個錯。四妹倒是聽她娘的認(rèn)了錯,蘇婉便不再理他們,抬腳便進(jìn)了堂屋,拎了大娃的耳朵:“叫你們認(rèn)真背書,眼睛往哪里瞧呢?” 大娃哇哇大叫:“三嬸,輕點(diǎn)啊?!?/br> 村長看著蘇婉離去,有些惴惴的問宋母:“老嫂子,子恒媳婦她這是……” 宋母還沒說話,宋子恒臉上倒真是露出了笑容,松了口氣的感覺:“娘子如此便是原諒四妹了,只不過四妹下次再不能如此了。今兒耽誤許久,村長叔快回去忙吧?!?/br> 村長媳婦還有些難以置信:“子恒媳婦一句話都沒說,真的原諒我們四妹了?” “放心罷,我這媳婦是說話算數(shù)的,她之前說只要四妹誠心道歉,她便不再追究?!?/br> 聽宋母這么說,村長一家惴惴不安的走了,進(jìn)了自家院子,村長媳婦還道:“子恒那媳婦好大氣性,看樣子倒把老宋頭一家都給吃住了,那李氏嘴巴向來厲害,她說話時卻也不敢做聲,竟老實(shí)了!” 村長眉頭一皺:“你到底想說啥?” “我就怕她這會兒說不計(jì)較,另一頭又真的敲鑼打鼓叫全村人看咱們四妹的笑話,四妹還得議親呢……”村長媳婦走了許久的眉,這才咬牙道,“那一籃子雞蛋,還是送過去吧,拿了咱們家的東西,她總不會亂說了?!?/br> “我早就說拿了去給宋老哥家賠罪,是你撒潑打滾死活不讓。如今你自己送過去吧,不會說話就閉嘴,別一張嘴又把人給得罪了!” ? ☆、第三十八章 ? 宋母沒成想還能從摳門的村長媳婦手里得一籃子雞蛋,驚嚇之余還有幾分高興,當(dāng)下便叮囑大媳婦做中飯時記得多炒兩個雞蛋。 蘇婉好似不受任何影響,繼續(xù)著她的小班授課,宋子恒在門外聽了一會兒,臉上便露出了幾許笑意,他原本叫妻子教侄子們念書,也不過是想著她平日沒事干,打發(fā)下時間,再者,不管教的好不好,總比叫幾個侄子無事時瘋玩好些。 她竟能教著他們寫字,各項(xiàng)意思理解的也不差,這倒是出乎宋子恒的意料。 然而宋子恒還沒高興一會兒,想起另一件事,心頭確有幾分擔(dān)憂,照小妹的說法,就是那日她們鎮(zhèn)上了一趟之后,之后幾天院門口常見到有年輕小伙子探頭,后來許是見不到他娘子,便又各自散去了。 而宋子恒這會兒另有擔(dān)心,如今民風(fēng)還算淳樸,或許大部分都是湊熱鬧的,自然等不到人出來便放開了,若碰上那有心干壞事的,特意等他爹和兄長兩個不在家時闖進(jìn)來,家里平日也就他妻子和小妹奶奶幾個,老的老小的小,并不頂用,那才是真的要糟。 到底他該如何未雨綢繆? 宋子恒還沒想出好對策來,一晃一天便過去了,吃了晚飯,一家人又坐在院里乘涼,宋子恒才說起正事。 “我昨晚和娘子討論過了,這葡萄酒口感醇香,回味無窮,像爹平日并不愛喝酒,也能喜歡上它的味道,便想放到外面去買,應(yīng)該會有更多人喜歡。” “賣酒?那不就成商戶了嗎,不行不行?!彼卫系宦?,想也不想的忙擺手。 “自然不是叫我們?nèi)ベu,咱們對經(jīng)營之事一竅不通,恐也賣不起來,若真有利可圖,倒能和岳父商量一起做,岳父家有鋪?zhàn)?,他又擅長做生意,定能把酒賣出去,咱們家種葡萄和釀酒,日后岳父賣的酒越多,需要的葡萄也越多,這也是個問題?!?/br> 宋老爹這才眼前一亮,但又有些遲疑:“這樣是不是太麻煩親家了……” 蘇婉笑了:“若能賺錢,又有什么麻不麻煩的?!?/br> 宋母聽得心動,三媳婦在娘家享過福,是個頂頂挑剔的,平日叫小妹折騰出那么多他們都沒見過的新鮮吃食出來,大家吃的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可也沒見她多高興,而今她如此喜歡這酒,竟還想拿去賣,可見是真的好東西,況且連兒子也覺得好,那便是真的好了,應(yīng)該能賺錢。于是忙道:“這主意好,子恒明年院試,若過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