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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著,真沒個意思,日后給小妹說親,人品最重要,便是家底差些,自家有能力就幫一把,沒能力也只能看著,合該是小妹的命,只要對小妹好便是。 這廂,蘇婉與宋有根寒暄了兩句,問過家里情況與宋老爹他們的身體后,蘇婉瞧了宋小妹一眼,又問道:“那林家最近如何了?” 宋有根本來不想當(dāng)著小妹的面說,怕又勾起她的傷心事,聽得蘇婉問話便忙覷了小妹一眼,見她臉色如常,這才放心下來,笑道:“那人來了一次,娘與她好生說,走時雖臉色不好,但也沒多說什么,之后林家也未有糾纏,想來有錢人家要面子,咱們不樂意,便不提了,只是可氣的是咱們隔壁的李坑村,有家秀才的女兒不小心被他們瞧中,似乎前日已經(jīng)訂了親,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彼斡懈f到最后嘆了口氣。 宋小妹愣了愣,不知道該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林家沒有糾纏就好,其實爹娘怕的便是他們糾纏,才會這般同意自己一個閨中女兒,家中父母俱在,卻獨自跟著兄嫂在縣里住。可如今她是徹底無事了,但那個無辜的姑娘,不知日后又該如何自處? 蘇婉也在思索,這般就訂了親,古代把定親看得重,因為一旦悔婚,男的或許影響不會太大,女子被悔婚卻真是毀滅性的打擊,便是宋小妹這般,一般人不知道她在說親的,都有一定的影響,被悔婚的姑娘除非自家背景強大,但也只能選擇低嫁了,一般定下來都不會有太大變故,如此說來,宋小妹這是改變歷史軌跡了,她不用嫁去林家?蘇婉只要一想到這點就覺得一陣激蕩。 宋小妹自己沒提要回去,蘇婉自然不會讓她走,有她在自己也多了個人打發(fā)時間。 時間一晃便到夏季了,又是農(nóng)忙季,宋子恒書院這次照例放了假,拖家?guī)Э诘幕亓怂渭掖?,不過這一回宋子恒沒有下地,不是他不想,而是眼看著就快到秋闈了,宋子恒一想要下地,宋家人死活不讓他去,求著他去多看些書,當(dāng)然也是擔(dān)心他這個時候累著了,萬一很長時間恢復(fù)不過來,豈不是虧了?自家又不缺這一雙手做事。 宋子恒于是在家看了半個月的書?;厝簺]過多久,中秋節(jié)便到了,今年秋闈便定在中秋后的半個月,正是金秋十月,書院里要準(zhǔn)備考秋闈的人,便都在中秋從書院回來了,宋子恒原本打算回宋家過個中秋,因為宋良文他們中秋后還要繼續(xù)上學(xué),宋母他們擔(dān)心宋子恒來回奔波太累,早早便讓進城的村里人帶話過來,叫他們中秋不用回去了,宋子恒知道家里人的擔(dān)心,只能依了他們,頭一次在外面過中秋節(jié),卻有妻子有meimei有侄子,也算是個團圓節(jié)了。 不過蘇婉和宋小妹在中秋節(jié)前便回去了一次,那時候正是葡萄季,宋老爹他們在附近十里八村拉了許多葡萄回來,一家人忙活著開始釀酒,怕不熟練,讓蘇婉回去監(jiān)督了兩天,之后蘇婉回來,宋小妹便留在家里幫忙了,于是自這一遭,就一直到了宋子恒考完才重回宋家村。 宋子恒去省里考試的時候,原是宋有根宋有福兄弟兩陪著去,只是這個時節(jié),家里又要釀葡萄酒,又要照看后山的葡萄樹,著實有些走不開,宋家今年釀了幾萬斤的葡萄酒,葡萄成熟都在差不多時日,不成熟的都不能摘,可以摘下來釀酒的葡萄能在藤上待的時日不多,至多不會超過一個月,再長便要爛掉了,宋家人忙不過來,也不肯請人手,怕方子被人偷了去,就找?guī)讉€信得過的親戚來幫忙,就這么些人,宋老爹和兩個兒子每日從早到晚都在路上,要來來回回拉葡萄,所以短短一個月內(nèi),宋家人能釀出這么多酒,蘇婉都驚呆了,不得不感嘆人民勞動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連宋有根宋有福兄弟兩這般年輕高大的漢子,都整整瘦了一圈,可想而知他們這陣子有多累,不說宋有根,就是蘇婉也不忍心讓他們再來陪送宋子恒去考試,古代出遠(yuǎn)門不是旅游,而是受罪。親哥不能去,蘇婉這個做妻子的只能義不容辭了。 蘇老爹是個疼女兒女婿的,一早便說好讓家丁丫鬟一道陪送去省里,半點不會讓女兒受累,且他這大半年掙了不少錢,想著速度牛車太慢,要日夜兼程幾日才到省里,且整個人又累又辛苦,如此這般狀態(tài),還能如何考試?索性他也不差錢,便大手一揮,去租了輛馬車來,馬車又大又寬敞,腳程還快,一日便能到省里了,只是費些錢罷了,因為是從縣里去省里,一趟也要付來回的車費,又定了日子考完讓馬車來接,又是一個來回的車費,統(tǒng)共便要付四躺車費,委實不劃算,許多人家等閑舍不得租這個,寧愿多吃些苦,多花些時日便是。 于是蘇婉體驗了一回馬車飛一般的感覺——雖然比不上后世的飛機火車,連汽車都比不過,但是馬在這個時代已然算是很貴重的動物了,馬車是高檔貨,比起她以前坐的牛車,這絕對是貴族一般的享受。蘇婉幾乎感動了。 因為對省里不熟悉,怕臨時出什么意外,蘇婉他們提前了幾日去省里,便是這樣,離考場最近的一家客棧所有房間都訂滿了,一打聽,人家是半個月前就住這里的。 秋闈每三年考一次,所以每三年這個時節(jié),客棧最搶手,宋子恒算是來得早,考場附近的客棧已經(jīng)都訂出去了,在偏遠(yuǎn)的地方找到了一家還有空房,但是走去考場幾乎要半個時辰,且價錢比平日翻了整整三倍,蘇婉對這個算有經(jīng)驗,住宿價格本就有淡旺季之分,只是小綠和家丁聽得咂舌,宋子恒雖沒露什么,心頭卻在盤算,這般便是等不到發(fā)榜之日了,投宿費太貴,倒不如早些回去,反正中與不中,遲早都會知曉。 宋子恒打定主意,蘇婉在要一間上房的時候,宋子恒也沒有狠攔著。因為來的還早,蘇婉甚至有幸圍觀了連房間都訂不到的倒霉蛋,待在客棧里面不肯走,掌柜沒辦法,讓伙計擠一擠,勉強收拾個房間出來,那書生如獲大赦,趕忙照價付了錢,生怕掌柜臨時反悔似得。 蘇婉在上面瞧著,小綠連連慶幸道:“虧得老爺有遠(yuǎn)見,叮囑咱們提早來了,若當(dāng)日坐的是牛車,恐怕也這會兒才到,那就連地兒都沒得住了?!?/br> 宋子恒還在客棧溫書,蘇婉瞧完熱鬧便回去了,她推開門進屋,小綠在下面的屋子,便下了樓。宋子恒手中的書放下,瞧了蘇婉一眼,站起身含笑道:“娘子又瞧見什么好玩的事了?” “無非是方才遇到一個來得晚了的書生,客棧已經(jīng)沒了空房,還是掌柜空出了一間活計的屋子,那書生才有個歇腳之處?!?/br> 宋子恒還算是勞逸結(jié)合,入了夜便不會再看書,用過晚飯后,便陪著蘇婉去了附近走走,客棧旁邊便有條江,江邊種了垂柳,隨風(fēng)飄揚,因著快考秋闈了,每三年省里熱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