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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下人遣回去,就只留了兩個貼身小廝,說是要留在咱們家用午飯,只是我瞅著他們平日錦衣玉食,不知道會不會嫌棄咱們家吃食寒酸?!?/br> “這個也輪不到你cao心,姑爺自有打算?!碧K婉笑了笑,又問,“你端水進(jìn)屋時,姑爺可說了甚么?” “姑爺叮囑我趁熱把鍋里的粥和煎餅端來給小姐吃了?!?/br> “那你快去罷。” 家里多了兩個不請自來蹭飯吃的,宋子恒準(zhǔn)備一家人吃的早飯便不夠了,不過他也沒說什么,他家中的情況,朋友是一早便知的,若真在乎家底門第,如今也不會自個兒上門來找他,宋子恒便大大方方的讓小綠把足夠蘇婉吃的分量端進(jìn)了屋里,本來就是他親自做給自家娘子吃的,自然要先緊著她,剩下的這么多人分,小綠和大牛都還沒吃飯,自然是不夠的,宋子恒才問其他兩個要不要叫人去街上再買些早飯回來。 兩個年輕人想是家中富貴,平日見多了殷勤獻(xiàn)好的,倒十分吃宋子恒這般坦蕩的一套,也不讓他加菜,說是來時已在自家吃飽了,結(jié)果等宋子恒開始用飯的時候,卻在桌上搶了起來,一邊點(diǎn)評餅煎的不夠香脆味道太淡,一邊毫不客氣的把宋子恒準(zhǔn)備就著喝粥的煎餅都吃完了,還好宋子恒也不挑剔,白粥也能喝下。 小綠和大牛吃的是街邊買的饅頭,吃完收拾了桌子,這番耽誤下來已經(jīng)不早了,得準(zhǔn)備中午的飯菜,小綠進(jìn)來問宋子恒:“姑爺,小姐說今日家里來了貴客,須得好生招待,只是不知二位貴客平日可有忌諱之處……” 小綠還沒說完,英挺青年看了眼秀氣的青年,對方一雙美眸微瞇,笑盈盈的道:“我等與子恒弟情同兄弟,今日只是尋常一聚,并不拘這些禮節(jié),還望姑娘轉(zhuǎn)告弟妹,無需慎重,平常對待便可?!?/br> 宋子恒在一旁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綠便轉(zhuǎn)身去了里屋,向蘇婉轉(zhuǎn)達(dá)了客人的意思,蘇婉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尋常對待罷,正巧我想吃甂爐了,你多買些肥瘦相間的牛rou羊rou和豬rou,片成薄薄的rou片,再多備些時令青菜,其余照咱們往常吃的準(zhǔn)備便是,不過醬料精心些,多調(diào)幾種口味,也好讓他們自己挑選?!?/br> 小綠有些遲疑:“可是這兩位是安遠(yuǎn)侯府上來的貴客,這般是不是太……” 蘇婉想了想,點(diǎn)頭:“你說的是,他們還得喝酒,那便再備些下酒菜罷?!?/br> “可需要順道去買些好酒回來?” 蘇婉搖頭,意味深長的笑道:“既是貴客,自然要好生招待,咱們不是帶了幾壇葡萄酒過來嗎?今兒便開上兩壇招待貴客罷。” 自家小姐剛剛還隨意的安排著經(jīng)常吃的菜,這會兒卻忽然畫風(fēng)一變要好好招待貴客,連辛苦帶來給自己用的四壇葡萄酒,都舍得勻出一般來給客人喝,小綠面對這突變的畫風(fēng),竟有些說不上話來,頓了頓,還是小聲的提醒道:“咱們統(tǒng)共才帶這么些酒來,若勻了兩壇出來招待客人,便只剩下一壇多一點(diǎn)了,小姐是不是……” “就這么定了吧,你快去準(zhǔn)備午飯?!?/br> 小綠點(diǎn)頭,吞下沒說完的話,乖乖拿了錢出去買菜了。 小綠動作麻利,還有大牛和安遠(yuǎn)侯家的兩個小廝在一旁打下手,很快便準(zhǔn)備停當(dāng),甂爐里盛著熬得濃稠的大骨湯端上桌,香味溢滿整個堂屋,然后備好的菜一盤盤端上桌,與各種醬碟子端進(jìn)來,那長相精致的男子瞧了一眼,便笑道:“弟妹倒是真是個妙人。” 宋子恒沒有接話,因為他正瞧見自家娘子親自抱了壇酒,正準(zhǔn)備跨過門檻進(jìn)屋,連忙快步走過去,伸手把酒接過來,一只手扶了她的腰道:“這么重的壇子怎能讓你來搬?!?/br> “這才幾斤重,我有何不能搬的?!碧K婉笑了笑,“相公好生招待貴客便是,這些我自會弄好?!?/br> 正安穩(wěn)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年輕男子,先瞧著宋子恒毫無預(yù)兆的快步走出去,還以為是什么事,再見到他攜了個眉目含笑的漂亮女子進(jìn)來,眼底倒都是一亮,能讓他們看好的人這般在意的女子,確實不是尋常女子,這般外貌氣度,便在京里閨秀中也是排得上號的,也不知這豫章府江州城瀘縣究竟是何等山清水秀之地,竟能養(yǎng)出這般人物。 宋子恒攜了蘇婉進(jìn)來,不用他們說,便給蘇婉介紹了,安遠(yuǎn)侯府四少爺叫曾長安,另一位是侯府表少爺,姓于,叫于衡遠(yuǎn)。蘇婉聽得介紹,眼神閃了閃,卻不動聲色的福了福身,轉(zhuǎn)頭便對小綠道:“你再去屋里搬一壇酒出來?!?/br> 于衡遠(yuǎn)看了宋子恒身上的酒壇子一眼,笑道:“能叫弟妹親手搬出來,想必不是尋常之物?!?/br> “尋常人家許是少見,衡遠(yuǎn)兄與長安兄怕是不稀奇的?!彼巫雍阈α诵ΓH自開了酒蓋,給于衡遠(yuǎn)與曾長安兩人桌前的酒杯斟滿酒,瓷白的酒杯里流淌著艷麗的液體,濃郁的香味也隨之散發(fā)出來,宋子恒介紹道,“自家釀的葡萄酒,怕是沒衡遠(yuǎn)兄與長安兄常喝的金貴,不過卻是內(nèi)子親自從老家?guī)нM(jìn)京的,一共才帶這三兩壇,平日自家都舍不得喝,二位兄長可別嫌棄才是?!?/br> 于衡遠(yuǎn)眼神一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放下便笑道:“弟妹這般盛情款待,愚兄怎會嫌棄,說起來倒是我兩有口福?!?/br> 曾長安是好酒之人,也抿了一口葡萄酒,眼神頓時便亮了,看向宋子恒的眼神里有著毫不掩飾的熱切,道:“這酒顏色透亮,口感綿長,比之我喝過的也不差,只是我聽聞這是外朝國酒,每年雖會進(jìn)貢,數(shù)量卻也不多,我爹那里藏了幾壇都舍不得吃,子恒弟家中竟然釀這酒?” “機(jī)緣巧合罷了?!?/br> 于衡遠(yuǎn)笑道:“我便說子恒弟與弟妹都是妙人,尋常人家都吃不到的物什,卻能舍得搬來待客?!?/br> 一直沒說話的蘇婉這會兒卻笑了,聲音并不大,確實大大方方,并沒有尋常女子見外客時的扭捏,笑道:“自家會釀的酒,又不值幾個錢,只是此番進(jìn)京匆忙,沒能多帶一些過來,若二位喜歡,也只需知會一聲,待葡萄成熟了,多釀一些送去貴府便是?!?/br> 蘇婉向來不委屈自己,讓她特意帶進(jìn)京城的酒,存放時日最長的幾壇,頭一年釀好存下來的,口感比新酒自然要好很多,三個男人端著酒杯小酌,有口味豐富的火鍋,麻香可口的小菜,一頓飯用了整整一個時辰,還是安遠(yuǎn)侯府不放心,據(jù)說是侯爺親自派了車過來接,曾長安與于衡遠(yuǎn)這才與宋子恒夫妻告別,約好改日有空再聚,方登上馬車回府了。 宋子恒喝得不少,開始頭大起來,蘇婉讓小綠放著堂屋稍后來收拾,先去給宋子恒燒一鍋水洗澡,宋子恒洗了澡躺回床上,蘇婉也去泡了個澡,火鍋吃的時候過癮,只是味道重,她也洗了個熱水澡才回房歇下。 小綠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