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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女子稍微做點出格的事都要被浸豬籠的,身為千金小姐瞧上有婦之夫,其母親非但沒有反對,竟然來找她“說情”! 自那日曾長安與于衡遠來過一回后,宋子恒感覺到蘇婉有些隱隱不安的情緒,便推了許多聚會,一連在家陪了她十多日,只是他畢竟是個有事業(yè)要交際的男人,天天在家守著老婆算幾個意思?守了這么多天后沒發(fā)現(xiàn)隔壁鄰居有何動靜,宋子恒和蘇婉都放松了,有些不好拒絕的聚會,他便也去赴約了。 好巧不巧,宋子恒前腳剛走,隔壁鄰居后腳便來敲門了,打扮華麗精致的美婦,身前身后擁簇著一大群丫鬟婆子,瞧著甚是氣派,去開門的小綠差點沒被這陣仗嚇到腿軟,柳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身后的安姑姑開口道:“我家老爺是戶部侍郎柳大人,不知狀元夫人是否在家?” 小綠愣愣的點頭,側身讓人浩浩蕩蕩的進院,柳夫人站在院子里,柳眉已經(jīng)輕蹙了起來,這般小門小戶,女兒嫁進來可不得吃苦?可她如今也委實沒別的法子,女兒自那日醒來,便不吃不喝,日日以淚洗面,也不知那宋子恒到底給她女兒使了什么法術,讓女兒為他這般失魂落魄!她罵也罵過,打也打了,抱著女兒哭了不知多少回,眼睛都哭腫了,往常聽話的女兒這回卻是鐵了心要嫁給這宋子恒,愣她說什么也沒用,自個兒不依,女兒也不鬧,就是垂淚,繼續(xù)不吃不喝,這般折騰,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短短幾日,原本豐腴紅潤的小臉,就已經(jīng)瘦得能看到骨頭了,她實在沒得法子,兒子生了一串,女兒卻只得這一個,從小便如珠如寶的捧著,半點舍不得摔打,如今哪能看得過眼她這般樣子? 而今縱是知道這般行事不妥,她也只能認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這般餓死,就是沒餓死,日日垂淚眼睛也要哭瞎的。? ☆、第一百章 ? 直到看著這么一群人來勢洶洶的進了院子,小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問:“不知這位太太……來我家有何貴干?” 柳夫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想往里走,如今已是屈尊降貴進了院子,那般狹窄的屋子,她是再不肯買半步進去的,只能委屈些就在院子里站下。安姑姑瞧了一眼,轉身對小綠道:“還請姑娘去里頭搬個椅子來,我家夫人身子嬌貴,站不了許久?!?/br> 小綠愣愣的點頭,剛準備離開,卻又頓住,回頭看了幾人一眼,不解道:“身子嬌貴那還跑出來干嘛?來我們家就想借個椅子歇腳嗎?” 柳夫人不悅的皺了皺眉,想了想?yún)s還是沒發(fā)作,安姑姑好脾氣的笑道:“我家老爺是戶部侍郎柳大人,夫人是正二品的誥命夫人。”言外之意便是還不至于落魄到來他們這小門小戶的地兒歇腳。 小綠可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話,她脾氣隨了原主,向來直來直去,聽得安姑姑這么說,馬上回道:“你老爺夫人什么官位品階,跟你們來我家借椅子有甚關系……哦,對了?!毙【G忽然道,一臉的恍然大悟,“我家姑爺也是在圣人欽點的官,是翰林什么來著,反正我家姑爺是今科狀元郎,也是你家老爺?shù)耐瓕?,同僚!?/br> 小綠一番話說得亂七八糟,柳夫人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仍按耐著性子沒吭聲,好脾氣的安姑姑也抽了抽嘴角,心里倒真捉摸不定宋狀元家的丫鬟是真傻,還是那狀元夫人故意放這丫鬟來氣他們?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安姑姑便否定了,自家夫人這趟來得隱秘,連老爺和小姐都不知道,狀元夫人又不是手眼通天,還能未卜先知不成?想到這里便一笑,提醒小綠:“姑娘別耽擱時間了,把狀元夫人請過來罷。” “你們不是來歇腳的嗎,找我家小姐作甚?”小綠還是不解,眼見著安姑姑一個眼色,她身后兩個丫鬟便自個兒進了屋子,很快搬了個椅子出來,擺在柳夫人跟前,又有丫鬟上前把椅子擦干凈,擺上錦繡織得的軟墊,柳夫人方才由著安姑姑扶了坐下,看到這里,再遲鈍的小綠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了,她還沒往深處想,只覺得這柳夫人一邊嫌她家椅子不干凈,拿帕子擦了又擦,一邊又不經(jīng)主家同意,這般旁若無人的登堂入室,委實囂張了些,便想理論兩句,卻被安姑姑的一個眼神看得愣住。 安姑姑也有些不耐,收起來臉上的笑意,瞥了小綠一眼:“姑娘還是把狀元夫人請過來,我家夫人有事詳談?!?/br> 小綠很想與她們爭論幾句,還從未見過來主人家這般不見外的,又不是她家姑爺和小姐什么人,也忒不要臉了些,然瞧一眼她們?nèi)硕鄤荼?,自來膽小的小綠很沒懸念的萎了,仍舊不高興的瞪了她們幾眼,這才慢吞吞往主屋走去。 安姑姑低頭在柳夫人耳旁輕聲道:“夫人息怒,這狀元夫人出身鄉(xiāng)野,還是商戶之家,身邊的丫鬟粗俗些委實常見,夫人犯不著與她一般計較。” 柳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我自然不會與這般難得大雅之堂的人計較,若不是珍兒始終想不通,我又何苦走這一趟?!?/br> 安姑姑點頭,知道自家夫人喜歡聽什么,便奉承道:“老奴倒是替狀元郎可惜,這般高雅人物,又年少英才,娶個粗鄙的商戶之女委實是糟蹋了?!?/br> 柳夫人雖沒接話,繃著的臉色卻是略有緩和,這幾日她著人仔細打探過宋子恒的事跡,得來的消息倒真讓她吃驚,這宋子恒非但不是她以為的那般猥瑣陰險,幾乎知道他的人提起他都是贊不絕口,就連她家自來對后輩要求嚴苛的老爺,提起這新科狀元也是一臉的滿意與欣慰,想來圣人明察秋毫,他欽點的狀元郎是真?zhèn)€里外如一的。 宋子恒人品無可挑剔,也查不出他與自家女兒有何交集,柳夫人便是再相信女兒不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也不至于把責任都推到宋子恒身上,繼續(xù)怪他哄誘自家不諳世事的女兒,是以也只能相信安姑姑的解釋,狀元郎這般人才,自家女兒若真不小心見了一面,一見傾心也說得過去。想到這里,柳夫人未免也覺可惜,這宋子恒雖然家境貧寒,然本人品性高潔,年紀輕輕便是圣人欽點的狀元,日后前途不可估量,若不是早已娶親,倒真是一門天作之合的親事,。 然而如今是不是天作之合,她已經(jīng)顧不上這許多了,女兒在家鬧了這么多日,大夫都道她身子再受不得折騰,若繼續(xù)叫她絕食下去,自個兒豈不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柳夫人現(xiàn)在沒心情想其他,一門心思只想如了她女兒的愿,讓她安生下來,不再瞎折騰她的身子了。 小綠自然不知道這群人來自家的險惡用心,她心頭還有些憤憤不平,侍郎夫人了不起啊,正二品就能跑人家里頭來狗眼看人低嗎?是以叫蘇婉的時候,語氣里便憋著一股氣,“小姐,外頭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