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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連個朋友都沒有,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傻白甜,那時候網(wǎng)絡(luò)也不發(fā)達,能上網(wǎng)的手機還是奢侈品,她買不起,雜志也看不起,是真的不知道有這么一位人人都愛的小公舉,有次在劇組,她吃盒飯的時候被副導(dǎo)喊去跑腿,只能把盒飯放桌上,等回來就看到落單的小公舉毫不客氣的將她的盒飯掃到地上,她又餓又氣,忍不住上前理論,她那時候膽子不大,沒敢說太過分的話,就讓小公舉給她道歉而已,至今還記得當(dāng)時整個劇組包括導(dǎo)演都一臉同情看著她的情景,然而小公舉并沒有生氣,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她幾眼,反而笑了,說了通她當(dāng)時聽不明白的話,然后她就稀里糊涂得到了人生中第一個有分量的女二號,又靠著小公舉獨一無二的青睞,簽了不錯的經(jīng)紀公司,得了幾個好角色和代言,只是好景不長,小公舉玩盡興了就退圈,拐了個紅唇齒白的少年私奔出國了,以前受了小公舉氣的人便來找她出氣了。 不過盡管吃了不少苦,蘇婉還是很感謝小公舉的,若不是對方大發(fā)慈悲,她未必有出頭的機會,后來她想過很久,自己為什么會被小公舉另眼相待,最后不得不承認,人家就是看中了自己對她的這番“與眾不同”的態(tài)度——絕對是美麗的誤會,若讓她知道小公舉的身份,只怕會別其他人更加討好人,畢竟她那時候還是傻白甜,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討好人的手段自然比不上別人。 現(xiàn)在同理可證,未來的皇帝大人,應(yīng)該也是看中了這份與眾不同。 思及此,蘇婉讓站在門口的劉媽直接進來把人抱出去,蘇太太有些著急:“真的不換衣裳?” 劉媽也有些遲疑,見自家擺擺手讓她直接出去,忍不住低頭看了小少爺一眼,有些擔(dān)憂,讓自家少爺穿著身上沒一塊好布的衣裳出去見那位……真的沒問題嗎? ? ☆、第一百零七章 ? 劉媽小心的抱了宋良辰過去,到堂屋門口時低頭恭敬的道:“小少爺來了。” 一個優(yōu)雅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前面響起:“抱來給我瞧瞧。” 劉媽低聲回了句“是”,這才垂頭走了進來,直接走向于衡遠。于衡遠原是慵懶的半歪在椅子里,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來,瞥到小家伙穿在身上的衣裳,驚訝的立即坐直了身子,“這穿的是什么……” 若不是隨眼掃到了宋子恒連上的笑容,于衡遠就要直接把“破布”說出來了,本來嘛,他印象中的小人兒都是可著勁的被打扮,父母寧愿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吃穿上苛待了自家孩子,宋子恒夫妻就算勤儉節(jié)約,也不至于讓這么小的孩子穿上打滿補丁的衣裳吧。于衡遠這般想著,一邊伸手把小家伙抱過來,一邊似笑非笑的瞥了宋子恒一眼:“幾日不見,未曾想子恒家竟艱難成這般,給良辰完整的衣裳也沒有了?” 曾長安也看到了,不由嘀咕:“不至于罷,給良辰裁件新衣裳要多少布,若實在沒有,我倒可以給子恒幾匹上等的棉布,正適合良辰這般大的孩子?!?/br> 蘇老爹和宋有根還沉浸在兩位貴客攝人的氣勢中,不敢接話,宋子恒卻是不動聲色的笑了:“你們誤會了,子恒雖然家中不甚富貴,但也不至于這般委屈孩子,然這件衣裳意義委實非同一般,是家中老母集村里上百戶人家求來的碎布,才制成這樣一件百家衣,衣裳雖不美觀,畢竟是家人的一番心意,他們趕巴巴縫好了送來,我若不給良辰換上,反倒將衣裳壓入箱底,那豈不是辜負了家人的心意?” 曾長安點頭:“子恒言之有理,是我著相了?!?/br> 于衡遠也沒說話了,抱著小家伙舍不得撒手,一會兒掂了掂他的重量,一會兒捏著他的小鼻子,一會兒又將手伸進小家伙握緊的小拳頭里,玩得不亦樂乎,嬰兒嗜睡,沒玩多久,小家伙便開始打哈欠,分分鐘要睡著的架勢,還沒盡興的于衡遠仍不罷手,依舊樂此不彼的玩弄著,小家伙開始不耐煩了,一扁嘴,還沒哭,于衡遠連忙哄了哄,小家伙淚意收了回去,他又故態(tài)重萌,如此反復(fù)了幾次,小家伙終于不耐煩了,張嘴大哭,這會兒于衡遠再也哄不住。 小孩子哭起來是件讓人很頭疼的事,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理智,不懂見好就收,有些脾氣大的孩子,平時不哭,然而一哭起來幾乎沒個停,非要自個兒哭累了才肯罷休——比如宋良辰。 蘇老爹昨晚上就聽自家妻子說乖外孫別的都好,就是遺傳了他娘的性格,脾氣特別大,妻子說這話的時候?qū)崉t是在埋怨女兒像他,導(dǎo)致外孫也這般難哄,若是像女婿那般好脾氣,那就真真是十全十美了,他當(dāng)時聽了還不服氣,脾氣大怎么了?脾氣大能享福,他女婿就是沒脾氣才被女兒吃得死死的,外孫學(xué)了他的脾氣,再有女婿的聰明才智,那才叫完美,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不過蘇老爹雖自豪于外孫脾氣像自個兒,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該得意的時候,連忙對劉媽道:“快把良辰抱去他娘那兒?!比粢恢苯o他哭下去,把貴客惹不耐煩了就不美了。 蘇老爹話剛落音,劉媽便立即執(zhí)行,很輕松就從于衡遠手里把小家伙抱過來了。 于衡遠還沒見過嬰兒這般哭法——準確的說是他幾乎沒接觸過這般小的嬰兒,他確實有過一個早夭的兒子,然那時太醫(yī)都已斷定孩子活不成,他也不敢過于接觸,只匆匆瞧了一眼,被孩子那哭都有氣無力的樣子打擊到了,從此輕易不靠近任何剛出生的小孩,當(dāng)然以他的身份,除了自家妻妾所出,別家的孩子也輪不到他去接觸。接近宋良辰是一個意外,他先前只是想瞧一瞧,宋子恒與他娘子這般濃情蜜意的夫妻,生出來的孩子是否與旁人家的不一樣,見了沒看出什么稀奇,反倒被這個小小的,看似脆弱卻又有著旺盛生命力的小家伙迷住了,他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如此新奇,沒隔一段時間過來,孩子就比先前大不同了,真正的一天一個樣。于衡遠以前覺得自己不喜歡小孩,如今倒是有些期待了起來。 可于衡遠雖是惡趣味,也沒想著要把小家伙惹成這般,哭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兒,好像下一秒就提不上氣來一般,身份尊貴自來沒怕過甚么的于衡遠是真有些緊張了,劉媽怎么從他手里把孩子抱著的也不知道,回過神來只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空空如也,而那頭孩子已經(jīng)被宋子恒抱過去哄了。 蘇老爹和宋有根驚呆了,看著女婿弟弟異常熟練的哄孩子的動作,三觀炸裂的程度幾乎與蘇太太昨日不相上下,更叫人難以置信的是,宋子恒竟然輕易的就把孩子哄好了,蘇老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說好的脾氣大嗎,難道也是看人的? 曾長安在一旁純圍觀,不由抱臂取笑道,“子恒哄良辰越來越嫻熟了?!?/br> 宋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