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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年初一,宋子恒和蘇老爹他們都歇足了覺,下午坐在火盆邊烤火時,蘇婉便叫小綠把東西搬了出來。 小綠拎了個包袱,大牛有眼色的搬了張方桌過來,并幾個椅子,蘇太太和蘇老爹眼看著小綠把包袱里的東西倒在桌上,有些驚奇:“這是做什么?” 宋子恒挑了眉,笑道:“東西就做出來了?” “相公可以去瞧瞧滿不滿意?!?/br> 宋子恒修長的手指捏了塊子在手中,看了幾眼,才笑了笑:“還算湊合,娘自現(xiàn)在總該解惑了罷?” 當時蘇婉找宋子恒畫圖紙,并沒有具體告訴他是什么,當然主要是沒有實物在,講了也白講,她便推脫要保密,如今對著實物,不僅可以一一展示,還能一邊手把手的帶他們親身感受。 麻將在后世風靡一時,被稱之為國粹,不是沒有道理的,宋子恒和蘇老爹他們被蘇婉拉著玩了幾輪,漸漸掌握了規(guī)則,便玩出些趣味來了,畢竟他們以前也玩過牌九之類的游戲,大抵都有些共通性,蘇太太學的就慢了些,頭一天下午全都在陪玩,不過到了第二天,她也漸漸玩出些意思了,雖然反應(yīng)比同期學員慢一截,且一直輸個不停,蘇太太卻是越玩越性質(zhì)高昂。 于是在蘇婉的帶領(lǐng)下,幾人都拜倒在麻將的魅力下無法自拔,天氣冷,桌子底下放著火盆,可以烤腳,蘇婉和蘇太太身上還都搭了件大衣,偶爾把手伸到大衣低下烤一烤,無比的暖和,還有丫鬟在旁邊端茶遞水送點心,別提多舒服。有時候宋良辰睡醒了,喂完奶仍哭個不停,估計是要爹娘抱,蘇婉和宋子恒他們就一邊打麻將,一邊輪流把人抱在懷里,玩樂和帶孩子兩不誤,還能從小培養(yǎng)孩子的麻將天賦。 于衡遠和曾長安過來時,就看到蘇婉他們抱著孩子都堅持在牌桌上不離場的情形,于衡遠挑著細長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一邊摸牌一邊抱著兒子在哄的宋子恒:“子恒可謂是輕傷不下火線啊,也是辛苦?!?/br> 先前院外有人敲門,宋子恒他們還沒在意,以為是牙行的人送消息來了,只叫小綠去應(yīng)門,沒曾想竟來了貴客,然這時再偽裝也來不及了,該瞧的他們都已瞧了去,宋子恒索性大大方方的道:“兩位來得正好,要不要來一局?” 曾長安和于衡遠卻沒有立即回話,曾長安看著蘇婉打出一子,便從中間拿起來摸了摸,“木頭做的?” 蘇婉打得正高興,隨口就道:“沒辦法,木頭的最便宜,若要講究手感,白玉石或者燒一套瓷的出來再好不過了?!?/br> 于衡遠嗤笑道:“玉石?弟妹到時會享受?!?/br> “我也就說說而已罷?!?/br> 蘇老爹在一旁道:“兩位公子要不坐下玩幾把?正巧接替我,我這把老骨頭被他們拉著玩了半天,腰都快坐斷了?!闭f著捶了捶腰。 蘇太太也附和道:“可不是,坐太久也累得慌?!?/br> 小綠和劉媽早有眼色的搬來椅子,請曾于二人坐下,隨后又送上茶點水果。于衡遠正巧坐在宋子恒旁邊,在蘇婉斜對面,聞言笑道:“不急,我先瞧瞧你們怎么玩的?!?/br> 宋子恒遂一邊出牌一邊給兩人講規(guī)則,蘇婉看宋子恒抱了兒子許久,下一個就輪到她了,不免瞥了瞥旁邊抱手圍觀的兩人,不客氣的道:“二位若是無事,不如替相公抱一抱良辰。” 一旁的蘇太太瞪了蘇婉一眼,從桌底下伸手掐了一把,低聲罵道:“哪有你這般待客的?”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兩位就差沒在咱家住下了,關(guān)系已是親近,再客氣就顯得外道了,何至于此?” 曾長安點頭道:“弟妹所言甚是,伯母無需這般外道?!?/br> 于衡遠卻不像曾長安這般給面子,似笑非笑的瞥了蘇婉一眼,不客氣的戳穿道:“弟妹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無非就是想尋個給你抱孩子的人罷?!彪m是這般說,卻仍不見外的伸手將宋良辰從宋子恒懷里接過來,許是許久沒抱過孩子,姿勢有點別扭,不過宋良辰剛皺了幾下眉,他便迅速調(diào)整好了,小家伙又安心窩在他懷里揮舞著小拳頭,比起一兩個月前見他的樣子,又顯得威武霸氣許多。 許是因為先前換過姿勢,宋良辰的衣襟被拉開了些,胸前露出一角錦緞,甚是眼熟,于衡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替宋良辰將衣襟整理好。 又玩了幾把,蘇老爹和蘇太太這才成功退位讓賢,把位置讓給已經(jīng)差不多將規(guī)則看得懂了的于衡遠和曾長安兩人,蘇老爹順勢把宋良辰接過去,抱著他出去院里走了一圈,蘇太太則去廚房看看晚上準備什么,貴客上門,雖沒說什么,依著慣例,是要在這里用晚飯的,且又聽聞安遠侯府上規(guī)矩甚嚴,若無要緊之事,一般天還沒黑兩位公子便要趕回府,是以蘇太太覺得早些準備起來總不會出錯。 曾長安坐下后問:“你們玩的可以賭注?” “自然有?!?/br> “賭注多少?” 宋子恒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道:“一個銅板。” 話剛落音,好整以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的于衡遠差點沒噴出來,卻是被嗆著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道:“果真是好雅興。” “所謂小賭怡情,當然二位若是嫌少,咱們也可以賭大的,一兩銀子如何?”說話的是蘇婉,她現(xiàn)在躍躍欲試的神色,大有要大殺四方的架勢。 曾長安一派淡定自若的搖頭:“無妨,咱們就玩一個銅板的?!?/br> 蘇婉頓時有些失望:“只怕二位的銀子一拿出來,這里沒這么多銅板找給你們?!?/br> 蘇婉一句話便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于衡遠沖她笑道:“弟妹無需擔心,銅錢還是有帶的?!?/br> 曾長安也點頭:“開始罷?!?/br> 于衡遠和曾長安上手果然神速,前幾輪慘敗,到后面蘇婉和宋子恒贏得便艱難了,一個半時辰打下來,竟還能被他們贏一兩局,蘇婉心里越發(fā)可惜,本來可以殺一回大戶的,現(xiàn)在他們都上手了,以后再玩贏面就大了。 于衡遠和曾長安玩得也很是開心,吃過晚飯,走之前還順走了宋子恒先前畫的圖紙。 飯后,蘇婉回屋給兒子喂奶,而后劉媽又端了熱水來準備給宋良辰洗澡,宋子恒進屋時,蘇婉剛替兒子把衣服脫完,兩個紅包從他胸口滑落,蘇婉打開瞧了一眼,便沖一腳踏進屋的宋子恒揮揮手:“你兒子又賺了。” 宋子恒早習慣了蘇婉的這種語氣,眉毛也沒抬一下的問:“賺多少?” “二百兩?!碧K婉說著,在自家兒子連上響亮的親了一口,“你知不知道,就過個年,你賺了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錢。” 宋子恒瞧著她一臉掉進錢眼里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才道:“行了,先給良辰洗澡罷,不然水冷了。” 將洗白白的兒子擦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