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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那魔性的表情,扭曲的五官,油膩的光澤,池南歌摸著自己的心臟,覺得自己可能遭受了天譴。好不容易擠上了車,在斷氣和瀕臨斷氣之間,池南歌接起了電話:“欸,我馬上就到了。還有一站路。好咧好咧,等我哈!”列車停穩(wěn),池南歌帶著一身二氧化碳沖了出去,扒下自己的衣領(lǐng)扶著墻大口大口地喘氣。直言周末的B市地鐵不是一般人可以挑戰(zhàn)的。剛排出肺中濁氣,池南歌提了提領(lǐng)子,肩膀上被人一拍。他立馬捂住臉警覺轉(zhuǎn)身,看到來人不由瞪圓了眼睛。“裴軼!”池南歌驚訝地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裴家父子,“你們怎么在這兒?。 ?/br>“剛接你電話的時候也剛下車,猜你會從這個出口上來。小鹿嚷著要先見你,就抱他來了。”然后就看見你在這里大喘氣兒。“怎么了?身體不舒服?”裴軼問。池南歌擺手,“沒,就剛悶著了?!?/br>他看到裴軼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懊惱,聽到裴軼說:“我沒想到,應(yīng)該派車去接你的?!?/br>“哈,哪用這么麻煩的,”池南歌笑著揮手,把裴軼拋到一邊,蹲下來笑嘻嘻地看著小鹿,“寶貝兒,想我不?!?/br>小鹿抬手捧住池南歌的臉,問:“你想我嗎?”“哎呀媽呀,老想了!”池南歌叫了一聲,把小鹿抱起來,“走走走,看電影去。”兩個人瞬間,或者說是池南歌抱著小鹿就跑遠(yuǎn)了。裴大佬看到兒子被拐走,也是一點都不慌,跟在后頭慢慢前進(jìn)。果然不到五分鐘,過了一個拐角,就看到兩個人站在一個超大的玻璃窗面前,幾乎把臉都貼到玻璃上去了。已經(jīng)變形了吧,裴軼想。而且變形成這樣,粉絲們肯定認(rèn)不出來。莫非是這種過于奔放的行為給了他自信,所以敢這個點跑出來玩兒。等他慢騰騰走近,池南歌轉(zhuǎn)頭說:“你來的好慢。哈哈哈,你看里面,這些哈哈鏡真好玩?!?/br>裴軼瞥了一眼,看見哈哈鏡里變形的三人。池南歌和小鹿做著鬼臉,一個比一個夸張。裴軼再一次確認(rèn),這孩子的確是不怎么在意形象的。“走了,”裴軼無奈。這個開頭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別,讓他覺得自己帶了兩個兒子出來。一個是真純潔可愛,一個大概是巨嬰。做夠了鬼臉,池南歌哈哈大笑,帶著同樣開心的小鹿跟在裴軼身后。取票之后還得等一會兒,三個人干脆找了一個角落。有池南歌在,裴軼是有足夠充裕的時間放松自己的。裴大佬有個愛好,喜歡一個發(fā)發(fā)呆。不過因為工作繁忙又要照顧這個兒子,這個愛好一般沒啥時間去做。不過這難得的時間,他卻沒有發(fā)呆,而是拿著手機在刷。池南歌坐在他旁邊,抬手給小鹿喂水時一偏頭,看見了裴軼手機屏幕上自己的名字。“你在看啥?”他問,“哎喲,本人不就在么,有什么就問我唄。”裴軼挑眉看著他,表情似乎在說:你確定?然后他把手機遞過去,笑著說了幾個關(guān)鍵詞:“歌星,歌才,言歌言,歌ALL?”剛剛念完這幾個字,裴軼就看到池南歌的臉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充血變紅了。第37章如果不是還有一點理智。池南歌現(xiàn)在已經(jīng)撲上去把手機搶下來,然后吃下去!他捂著臉,垂下頭來無聲尖叫,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當(dāng)場離世,越安詳越好的那種。裴軼很體貼,靠向椅子另一邊,給了池南歌一個冷靜的時間。但是他握著手機不放,時不時笑著看過來的一眼,讓池南歌根本不能體會這樣的好意。傳中的公開處刑,滋味酸爽。“是這樣的,”池南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試圖解釋。可一觸及到裴軼的目光,他就恨不得以頭搶桌。裴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頗有風(fēng)度。池南歌把guntang的臉貼在桌面上,小聲哼唧:“聽我解釋啊……”裴軼本來就只是逗逗他,看到現(xiàn)在的池南歌更加不愿意停下,覺得面前人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愛。他把手機屏幕按亮,放在池南歌面前,輕快地說:“好啊,說吧?!?/br>看到那幾個關(guān)鍵字,池南歌覺得自己又瞎了一遍。逃似的直起身子,手指無措地在桌面上不停劃來劃去。然后討好地把裴軼手機還回去,神情當(dāng)真是無比狗腿。他嘿嘿笑著說:“這都是網(wǎng)友開玩笑的嘛?!?/br>頓了頓,他又狐疑地問:“你怎么會去看這些東西???”面對反問,裴軼面不改色,“你上次說到什么男友力,我剛才就順手搜了。沒想到看到的東西還蠻精彩的。”“……”池南歌一瞬間不知如何回答,“原來還是我自己這張嘴惹得禍!”從公開處刑的羞恥之中找回了自己的臉皮,池南歌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說:“就開開玩笑。小星子是我特別要好的哥們兒。他和他師兄博言從上學(xué)那會兒就糾纏不已,都好幾年了,也沒個定數(shù)。星子一和他師兄鬧別扭就拖我下水,給他倆一直當(dāng)擋箭牌,我也很累很無奈的好嘛!”“那真是辛苦你了,”沒什么誠意地說了一句,裴軼又道:“那歌才……”話音還沒落下呢,池南歌已經(jīng)快速接話:“哎呀,小才啊。他剛過來嘛,才十幾歲,我瞧著小孩子一個人就順手帶帶。哪里知道網(wǎng)友們的節(jié)cao值這么低啊。未成年也能下腦?”“說別人小孩子,你才多大,”裴軼搖搖頭。池南歌不要臉地拋了個媚眼,“芳齡二二,未及奔三。”裴軼湊近過去,“埋汰我是吧?”“哪敢啊,”池南歌叫起來,“大佬你青春貌美,正是一枝花的年紀(jì)?。 ?/br>“見風(fēng)使舵,和小鹿一個樣子,”裴軼評價道。池南歌立刻正色,“大佬,我這是誠實。你不能否認(rèn)如此美好的品德?!?/br>“還特別自戀?!?/br>“……”一記直球,無法辯駁,池南歌抹了一把臉,嘆曰:“好吧,被你看穿了?!?/br>接著,他又露出些許苦惱神色,“誰叫我這么帥呢,連我自己都遭不住??!”“……”裴大佬大概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愣是找不出話來回。一旁的小鹿特別捧場:“小池哥哥的確超級帥的!”池南歌頓時覺得自己剛才丟掉的臉面找回來了,簡直神情氣爽,抱著小鹿問:“哈哈哈,你覺得小池哥哥什么時候最帥呀!”裴鹿鳴猶豫都不猶豫一下,斬釘截鐵地說:“變身迪加瑪隊長的時候!”“……”所謂峰回路轉(zhuǎn),一波三折。最后證明小鹿的確是裴軼的親兒子,池南歌永遠(yuǎn)是食物鏈的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