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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壓。”“那就是說,”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精明一笑,“我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天界了?”凌策頷首:“不錯。”江瀾靠近一步:“那我也可以隨時見到你了?”凌策抬眼看他,雖然不明白這少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心底卻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你不會孤單了”。他輕輕攏了攏衣袖,笑得溫文爾雅,直視著少年:“自然,尊主若想見我,我自隨時恭候?!?/br>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殺,一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企圖反攻的江瀾上線了雖然回憶殺后期會變成安安靜靜的美男子……☆、我寄人間雪滿頭少年滿心歡喜,地跑到樹下,照著樹干就是一拳——嘩啦啦!掉下一片核桃。伏戰(zhàn)老頭兒被砸得嗷嗷叫,抱頭躲在凌策身后,齜牙咧嘴地罵了幾句。少年從地上撿了一大把塞到青年懷里,道:“你吃,很香的!”凌策抿唇一笑,抬頭:“原來是一棵如意樹,這樹現(xiàn)在幾乎見不到了,沒想到你居然能收服它?!?/br>還把它綁到了海上。后邊這話凌策沒說。江瀾道:“原來它叫如意樹,倒是樹如其名。這是我從山上挖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樹,反正餓昏了的時候,想吃什么它就長什么?!?/br>說著捏了一個核桃,把核桃rou送到凌策嘴邊,“嘗嘗?!?/br>凌策抬手接過,送到嘴里嚼了嚼,聽見少年問,好吃嗎?他一抬眼,就對上了一雙星星似的眼睛。眉眼一彎,道:“嗯,不錯。”少年聽到滿意的回答高興得又要去砸樹,伏戰(zhàn)頂著滿頭的包上前攔住他:“等等等等!小老兒牙口不好,吃不了核桃,尊主你變點別的東西吃可好?”“哦?”江瀾看了他一眼,思忖片刻,揮手一拳砸在樹上。嘩啦啦——一刻鐘后,伏戰(zhàn)坐在樹底下神情凄苦地啃著一塊淺黃的果rou。江瀾笑瞇瞇地看著老頭頭上饅頭大的包,徒手劈開一個新的榴蓮:“小老頭兒,好吃嗎?”伏戰(zhàn):“好吃、好吃……”江瀾遞過去一塊新的果rou,笑得人畜無害:“好吃就多吃點,這玩意兒是我隨便想了個名字掉下來的,雖然臭烘烘的,吃著還挺好的,是吧?”伏戰(zhàn)點頭哈腰:“是、是……”他吃著榴蓮,覷了一眼隔著大老遠站在水面、手里剝著核桃的凌策。便聽凌策傳音道:“天尊盡快吃完,帶他回天界領(lǐng)命?!?/br>伏戰(zhàn)哭喪著臉收回視線,忍住了想吐的沖動,埋頭哼哧哼哧啃起來。“咔——”什么東西破裂的聲音。僵著脖子轉(zhuǎn)過頭,就見江瀾又劈開了一個榴蓮,滿面春風(fēng):“這么大的太陽還出來跑腿,你們天界不管飯嗎?看把你餓的,再吃一個吧。”伏戰(zhàn):不不不!不是我!我不餓!于是到了天界,伏戰(zhàn)臭跑了眾天仙,連招呼都沒打,便丟下凌策和江瀾,灰溜溜地回了仙宮。凌策本想帶著江瀾直奔天帝那里,但因為被江瀾身上這味道熏得說不出話來,腳下祥云一個轉(zhuǎn)彎,就往清垣宮方飛了去。“后山有溫泉,你先去洗個澡,稍后我?guī)忝嬉娞斓?。?/br>江瀾道:“我沒帶換洗的衣服?!?/br>凌策瞧著他身量尚小,倒是和他年少時相似,便找出一身以前的仙服,“先換這個?!?/br>江瀾抱著衣服喜滋滋地離開了。泡在泉水里,他站在邊緣,摩挲著面前草地上整齊放置的水藍色仙服,心道:都說天上神仙穿的都是天機云錦,喝的是仙草凝露,戴的是鳳羽金鱗,以前還以為是夸大其詞,如今看來,夸大其詞倒有些謙虛了。想想他們魔族窮山惡水,物資匱乏,別說是云錦霞帔,連綾羅綢緞都是要去人間買,什么仙露蟠桃,能喝上一口干凈的河溝水都算燒了高香。魔元摧毀生靈,與仙元恰恰相反,靈氣充沛的地方催生靈物,魔氣盛行的地方便容易生出腐朽污穢,窮山惡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正因如此,魔族才一直打著天界的主意。同情歸同情,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被魔族占了天界,早晚有一天天界也會變成一片烏煙瘴氣,那豈不是害了三界生靈。還是老老實實的好。洗完澡,穿上衣服,正合身。頗臭美的打量了一番,才往清垣宮走。一路分花拂柳,走到一半時,忽有個聲音叫住了他。“喵——”江瀾回頭一看,是個胖胖白白的肥貓,懶洋洋的窩在草叢里,舔了舔受傷的爪子。他有些吃驚,沒想到天界也會養(yǎng)貓,他自然是把它當(dāng)作了凌策養(yǎng)的寵物,蹲下去把它撈起來,給流血的貓爪上了點隨身攜帶的藥粉。肥貓喵嗚一聲,踮腳在他臉頰舔了一把。江瀾頗為嫌棄,拼命仰著頭,貓咪不死心,非要舔到了才嚶嚶一聲,縮成毛茸茸的一團,窩在他懷里。江瀾抱著貓回到清垣宮時,凌策正飲著茶等他,看見那只貓時視線一抬,對江瀾道:“放在殿里罷,隨我去見天帝?!?/br>“哦?!苯瓰懓逊守堓p輕放到地上,肥貓顛著屁股往內(nèi)殿跑了過去,還回頭看了一眼江瀾。不知為什么,江瀾莫名從它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感激涕零”四個字。凌策在天帝那里和眾仙一番商討后,決定事不宜遲,便立刻著手cao辦江瀾封君一事,以魔族名義廣發(fā)請柬,邀請三界名人蒞臨大典。天上地下忙成一片,當(dāng)事人江瀾卻清閑得很,幾乎賴在清垣宮不走了,每天不是遛貓就是給那棵如意樹澆水。他把這樹挪到了凌策的后園里,好在這家伙還算比較聽話,就是剛種下去那幾天鬧脾氣,蔫頭蔫腦的耷拉著葉子。江瀾讓它落點果子吃,它落下來大把大把的蟲子。江瀾被這五顏六色的蟲雨嚇得又蹦又跳魂飛魄散,指著樹干兇神惡煞地罵了一頓,還揚言如果再不聽話就把它砍了燒火,這臭脾氣樹才一抖,嘩啦啦落下一堆蘋果核桃,把江瀾給埋了。凌策正好在后園的紫藤蘿花架下沏茶,清香綿綿不絕。聽見江瀾那邊的動靜,眉頭一皺,瞬間出現(xiàn)在樹下,握住江瀾伸出來亂搖亂打的手,一把把人拉了出來。水藍長袍的少年頭上頂著幾條又肥又圓的綠蟲子和樹葉,臉上幾抹灰塵,微涼的手被凌策握住,尷尬地一笑:“這混賬玩意兒有點不聽話,我教育教育它。”“嗯。”凌策很輕的應(yīng)了一聲,收回手。江瀾心里頓時一沉,空落落地蜷了蜷被他握過的手指,不自在地負手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