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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diǎn)了點(diǎn)頭。昨夜所發(fā)生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花盡了他畢生的氣力,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的腰部往下,痛到麻木。王源胡亂的套上衣褲,搭著辛凌的胳膊,將他扶去對面的衛(wèi)生間。拉開床屜,拿出里面的一瓶可樂擰開塞到他手上,湊唇上他的耳畔,低聲囑咐了幾句,便將半開的移動門拉合上,轉(zhuǎn)身回了臥房。一門之隔,水聲自浴室里傳出,擾亂了坐在床沿上,衣衫不整的,王源的心緒。他手撐著額頭,雙眉緊蹙,一臉的愁云慘霧。抬眸瞟了眼門內(nèi)辛凌的身影,王源深吸一口氣,想要平靜,頭腦連著心,卻依舊是亂七八糟。喝酒誤事。他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會和辛凌……”正煩,手機(jī)卻響了起來,王源看了眼來電人,見是安佑閔,便不想接聽,于是便摁了掛斷。安佑閔便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源源,你的兩個手下說,你已經(jīng)把王俊凱殺了是嗎?可是為什么,我卻沒有看見尸體?”王源一看這內(nèi)容,心眼頓時咯噔往上一提。“我讓他們?nèi)恿??!彼幊料履樆貜?fù),連手指,都不自覺的在顫。安佑閔再次撥通了他的電話,他終究是接了。王源張張嘴,心虛的想要解釋,安佑閔卻先他道:“源源,你的辦事效率,安老師是十分欣賞的,只是,死不見尸,安老師真的很難信服啊……你說尸體被扔了?哦對,小七老八也說,尸體已經(jīng)被丟到亂葬崗去了,可是,我派人去找,卻并未曾發(fā)現(xiàn)任何,有關(guān)于王俊凱的蛛絲馬跡啊,你不會,把他放了吧??。俊?/br>安佑閔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調(diào)笑,只是,這股溫柔,卻縈繞著黑氣。“不可能。”王源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的斬釘截鐵:“我與他勢不兩立,我不可能放了他?!?/br>話雖然是這樣說,但事實,的確是王源將王俊凱給放走的。就是昨天,王源在王俊凱所喝的紅酒里下了*,將他迷暈之后,命令小七老八,以白鷺少主已死為名,將他裝進(jìn)黑色布袋里,盡可能低調(diào)的運(yùn)出斬敵,送回了白鷺。為了使效果更加逼真,他還讓小七破了好幾個血袋,將里面的血漿灑在了他的身上,以制造出一種面目全非的假象。反正王俊凱片體鱗傷,這種東西,就算是作假,也特別的逼真。斬敵看門的小廝先前,還是警覺的,命令老八與小七將布袋打開,要一看究竟。一見是王俊凱,他還不依不饒,而當(dāng)老八說:“白鷺少主已經(jīng)死了,九爺有命,要我們將其丟棄亂葬崗,不的阻攔。”的時候,那幾個小廝,便不敢再有異議。畢竟,在斬敵,誰都知道,王俊凱,的確是歸王九鬼所管。只是,也正是因為“亂葬崗”這三個字,之后才令安佑閔起了疑心。若是說荒郊野外,王源倒也可以將一切撇的一干二凈,可是,就是因為亂葬崗,他不能。安佑閔是個極其多疑的人,就算是最得力的助手,就算是心腹,他也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的,從始至終,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昨天才殺的人,去亂葬崗,卻不見尸首,這不是很不合常理,很奇怪嗎?而安佑閔認(rèn)為,唯一的解釋,就是,王源放走了王俊凱。☆、凱源汪382:泡沫9想如今,忍辱負(fù)重多年,不懈的努力,不懈的追尋,喬四,終于家破人亡,成為了自己的階下囚,且大勢已去。而王源,到底不是家養(yǎng)的狗,又怎么會對自己忠心不二?無論他安佑閔對他多好,花多大的心思栽培他,在他心里,王俊凱始終都是擺在第一位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愛情這東西,拿起的時候元?dú)鉂M滿,輕而易舉,真談放下,又談何容易。只是,縱使他再喜歡王源,王源對于他安佑閔來說,也不過就是利用的工具,是玩物。當(dāng)一樣工具沒有任何的價值的時候,是該鏟除的干凈利落的。若是一時心軟留下,假以時日,還指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副作用。王俊凱要?dú)?,王源,亦不能留?/br>沒了喬四,王俊凱這個少主,自然就是白鷺的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F(xiàn)在,一定是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躲了起來。現(xiàn)在的白鷺,就好比一盤散沙,要將其攻陷,完全不成問題。只不過,就這么容易的,讓王源與王俊凱滅亡,未免太過于仁慈。他就是要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然后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帶著不甘與怨恨,瞪圓一雙銅鈴的眼睛死去,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啊,真是想想,就能讓渾身上下的細(xì)胞跳躍起來。無法言喻的興奮,不安的堆積在心口,拼命的撞擊著他的皮囊骨rou,開心的,就像要炸裂開來一樣。這樣相愛的兩個人是吧?如果最后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佑閔設(shè)下的陰謀陷阱,那驚慌失措又崩潰的樣子該有多可愛啊!既然王源舍不得解決王俊凱,那就讓來自阿鼻的惡魔之手,從背后,一步一步的,將這兩個傻瓜,牽引進(jìn)地獄,摁進(jìn)翻滾的巖漿里吧。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這一切,絕對,不允許!安佑閔對所有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這樣一番思量下來,他還是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笑著回應(yīng)一本正經(jīng),卻心里發(fā)虛的王源道:“啊,可能是安老師想多了吧,源源這樣美好的人,怎么可能欺騙安老師呢,啊,果然是長了年紀(jì)的人,心思總是要復(fù)雜一些……”安佑閔勾勾唇角:“好的,安老師知道了,這么晚了,還打擾源源,安老師真是感到無比的抱歉啊,好了寶貝兒,晚安……”安佑閔說罷,便不再有話。而那沉長的“滴——”的掛斷聲,王源著實如釋重負(fù)。他將手機(jī)隨手扔在床頭柜上,繼而一下坐倒在床,雙手五指交叉撐著額頭,依舊愁眉深鎖,一臉的陰沉憂郁。安佑閔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就足夠說明,他已經(jīng)不相信他王源了。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安佑閔他,只要開始懷疑,就會從質(zhì)疑的點(diǎn),一步一步的,抽絲剝繭的懷疑下去。他現(xiàn)在對自己,一定是防備著的,嘴上說著相信,如果猜的不錯,他背地里,早已派人去尋找王俊凱的下落了。然而,他王源,也不知道,還可以活多久。按理,王俊凱這個時候,應(yīng)該早已被轉(zhuǎn)移陣地。他派小七老八將王俊凱送往斬敵交給麟風(fēng)小排他們的時候,特意讓他們囑咐麟風(fēng),一定要將王俊凱藏在安全的地方,卻要封鎖消息,只當(dāng)他死了。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王源還是有點(diǎn)放心不下,便給麟風(fēng)打了電話。在嘟了兩聲之后,通了,可接聽的人,卻是王俊凱。王源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的他,就快了他一步。“王源……”他說:“你是不是瘋了?為什么要放了我?”他低沉著嗓音,語氣聽著很平靜,卻又帶著淡淡的不悅。王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