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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再說王俊凱,“糖蓮子”,他怎么可能有。王源抓狂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他僅剩的理智逐漸迷失。他的肢體開始不受他意識的控制,他將面前桌子上的茶杯水果盤,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掀翻了眼前的黑木茶幾,踹倒了茶幾旁邊的長凳,以及垃圾桶。此刻他仿佛被鎖在四方形的漆黑的密封電梯,伸手不見五指。他在里面游走,有限的空氣一點一點變得稀薄,稀薄到已經(jīng)填不滿他如饑似渴的肺。生存的欲望迫使他尋找著出口,卻只有深邃的黑色。他的內(nèi)心吶喊著,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想要人來解救,卻都無濟(jì)于事。他只有沮喪的庸軟在那邊角落,卷縮著發(fā)抖的身體。電梯緩緩地往下降,一直下降,好像能通向阿鼻地獄一般。他眸子里的明亮迷失在了深不見底的黑暗里,周身縈繞的恐懼無助,無能為力,緊纏著他,揮之不去,似要在他的皮rou上生根。厚厚的屏障,隔絕著他與外界。說話的聲音明明很響亮,繞進(jìn)他的耳朵,卻空靈縹緲,無法真切。“小鬼頭!你怎么了這是!”陶朵哆這個人,向來就是咋咋呼呼的,尖銳的聲線好似一支鋒利的長矛,將那所謂的“屏障”刺出一個缺口。王源聽到她的聲音,終于從荒蕪之中強(qiáng)行拉回了一絲的清醒,卻來不及想太多,就這樣,反射性的奪門逃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進(jìn)一座廢墟,搖搖欲墜,布滿*灰塵青苔雜草,殘破不堪的廢墟的。只是當(dāng)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能讓陶朵哆他們知道自己染上了毒癮,自尊心極強(qiáng)的他認(rèn)為,這是極其丟人的,他不能,絕不可以,讓他們知道。他蜷縮在墻角,拼命地咬著右手的食指,流血了,還沒有停下。他緊閉起雙眸,緊蹙起眉頭,身體瑟瑟。他宛如置身火海,凌厲的焰火,焚燒的他歇斯底里,只是卻又毫發(fā)無傷。顫顫巍巍的摸出兜里的手機(jī),他想要給安佑閔打電話,抱著一絲僥幸,想要他,給自己送點“糖蓮子”來,摁下號碼,嘟了幾聲之后,通了。“你……我現(xiàn)在很需要那個東西,你快派人送一些來,馬……馬上!”安佑閔還未來得及說話,王源就迫不及待的搶了先,幾乎是用吼的。安佑閔聽了他的話,瞬間,便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他勾唇笑道:“源源,那個東西,不是我不想給你,而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斬敵的人了……還拿我的東西,我可是會虧本的啊,你也知道,這幾年,條子查的緊,那檔子交易不好做,所以,我身邊基本沒有什么存貨,所以……sorry……”“你……”“源源,我不在,你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知道嗎?如果王俊凱那個家伙不讓你好過,你完全可以離開他的啊,你知道的,安老師很愛很愛你,很在意你,我不希望,你不開心啊……”安佑閔說著,就自主的掛斷了電話,王源再次撥打,是空號。因為安佑閔把卡拔了掰斷扔了,當(dāng)即就換了一張新的。一時之間,王源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辦,他慌了,*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撕扯,令他喘不過氣了。他滿頭大汗,面色漲得通紅,眼睛里有晶瑩。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他受不了了,真的快要崩潰,快要炸開了,快要血rou模糊了!許是因為他是從云朵上摔進(jìn)爛泥里的天使,老天閃雷起雨,想要滌盡他身上的骯臟污穢。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滲透他的衣衫,沁入毛孔肌膚,使他稍微清醒些許。繁雜苦痛的情緒填滿他空虛的身體,他踉蹌著起身,外面大雨滂沱,他跨出廢墟,行尸走rou一般,漫無目的的往前走,眼神空洞,表情僵硬。走著走著,一股悲戚的情緒,鋪天蓋地地倏然涌進(jìn)心頭,他蹲下身,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忍不住哭了。他的眼淚藏著深深的故事,因為承受著超乎常人的疼痛,因為煎熬折磨,而變質(zhì),發(fā)燙,發(fā)澀。面前是一條半寬的石子兒小道,兩邊房屋參差不齊且稀稀疏疏。陳舊的路燈閃爍著淡黃色的光,三三兩兩。光圈照在地上,投射出花草樹木,亦或是人的身影,偶有打著傘的行人,又或是穿著雨衣騎著腳踏車晚歸的學(xué)子,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行色匆匆。王源不曉得這里是哪里,一眼望去,只是荒蕪。身體狀況,一點都沒有好轉(zhuǎn),他一直在撐著,在忍著,在熬著。可是能怎么辦,還是……得回去吧……”這樣思量,他便站起身來,誰知頭腦一陣暈眩,腳跟不穩(wěn),他便直勾勾的前傾著身子,朝前倒去,倒進(jìn)了出來尋他的人的懷里。☆、凱源汪390:無間道5靠在他的胸脯,淡淡的溫暖伴隨著熟悉的,專屬于他的芬香,躥入鼻腔。“為什么一個人跑出來?你知道,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他垂眸看向偎在懷里,無力的人,緊鎖了眉宇,神色深沉。聽著他關(guān)心的話語,王源心頭悸動。抬眼瞧他,思及各種,王源定定的盯著他看了許久,終究從他的懷里離開,并伸手推了他一把。他朝后踉蹌了好幾步,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錯愕。王源僵著臉站著,任風(fēng)任雨飄。他腳跟站穩(wěn),走至王源的面前,朝他伸出那只空閑的右手,他說:“回家?!?/br>王源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yīng),只是漠然地扯扯左唇角,嘲弄地“呸”了他一聲,轉(zhuǎn)身往與他相悖的方向走。他無奈耷拉下手,對著王源的背影喊:“站??!”王源充耳不聞。不得已,他只好追上去。追上王源,他以身擋在了他的跟前。“下這么大的雨,你不要鬧……”王源沒有正視他的臉,他不讓自己走,王源便從旁邊繞。只是,無論他如何避,他總是攔。最終,惹得王源滿腔怒火。“讓開……”他仰首正對那人的臉,眸子里全然的不耐。“朵哆姐說你不對勁,你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大家一起商量,回家說?!?/br>“王俊凱,你很煩唉你知不知道?”王源反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蓖踉从樞Γ骸霸僬f,這么關(guān)心殺你父母的仇人,你又到底是什么居心?”王源抬手拍拍王俊凱的臉頰,輕蔑道:“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真是令人作嘔?!?/br>王源說罷,見王俊凱還是無動于衷,便將腳前的,不知是誰扔的半塊板磚踢至別處,繼而側(cè)首看向他處,雙手叉腰,無言。“不論你怎么想我,我在意你,千真萬確?!?/br>“我不想知道……”“王源兒,你聽我……”“我說了我不想知道!滾!”本來,因為毒癮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撐得很難受了,王俊凱還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喋喋不休,聒噪的王源更加心煩意亂。王源吼得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