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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個街,而且陳林這人是個文藝青年,說話不會矯情也不會過激,他最大的特點是熱愛傾聽,愿意跟他說話的話是可以和他聊上很久很久的,除了具體的科技知識以外,陳林算得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哪怕生活上有什么牢sao姜玄也一樣能跟他說,反正能安慰的他都會安慰,安慰不來的他可以用rou體變相安慰。實在是沒更好的炮友了。然而那天早上姜玄改變了他對陳林的認知,陳林一旦絕情起來是非常絕情的——說完要和姜玄斷了之后,陳林就輕輕推開姜玄扣著自己肩膀的手,問他:“你不去洗澡嗎?”姜玄看著陳林洗完了澡一身干干凈凈躺在被子上,而自己一身煙酒味也就算了,他還躺在被子里,想到他們倆昨晚上在這里做`愛的時候一堆汗液口水潤滑劑都沾在床單上,他想了想,決定先不和陳林討論斷不斷的問題,先去洗個澡。洗完澡出來之后他看見陳林已經(jīng)開始做午飯了。他一邊擦頭發(fā)一邊靠在門框上看陳林在廚房切菜。陳林刀工算不錯,切的土豆絲薄厚均勻長度合適,西紅柿用熱水焯了一下之后拿刀弄掉皮放在碗里,然后又去打蛋花。他看著陳林忙來忙去,忍不住跟他說:“西紅柿我喜歡吃帶皮的?!标惲痔ь^看了他一眼,表情冷淡、手上淘米的姿勢卻不停,又緊接著低下頭關了水龍頭跟他說:“啊,最近都做的沒皮的,忘了?!?/br>姜玄被他這一眼看的心里雜七雜八的念頭全沒了,挺直了脊背,走了兩步站到陳林身后,又同他說了一次:“我想吃帶皮的?!?/br>陳林把水瀝干,把電飯鍋內膽放進去,倒了兩碗純凈水進去,把電飯鍋蓋子放下去。他準備按下煮飯紐,但是隨即又轉過身來問姜玄:“你吃硬點的米飯還是軟點的?我記得好像是硬點的是吧?!苯c點頭,然后陳林轉身把煮飯的按鈕按下去了。姜玄站在他身后看他這么動,心里已經(jīng)涼了一半,他看著陳林轉身要走回去切菜,身體立馬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他抓住陳林的胳膊,強迫他面對自己。陳林被他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向后仰著,但隨即又恢復了鎮(zhèn)定,陳林抬頭和姜玄對視了兩秒,他問他:“怎么了?”姜玄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能說什么,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炮友之間的分別,甚至于陳林還再二強調過了他顯然是認真的,姜玄張了張口,又閉上了。陳林站在他對面,就跟他對視著。他看見陳林的表情,依然很冷淡、頭微微昂著,陳林就那么看著他,他感覺到陳林可能知道一切他想說的話,但陳林什么都沒回答他,只是輕輕握著他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下去。然后陳林說:“我知道了,我再切一個帶皮的西紅柿給你,你要炒雞蛋,還是涼拌?”姜玄看著他,他知道自己看起來很蠢但他抑制不住這種愚蠢的想法,他俯下`身湊近陳林的臉——他要吻他,他們在性事上這么合拍,他知道自己吻了他他一定會硬,然后他們應該可以繼續(xù)這種關系——然而陳林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陳林皺了皺眉,伸出一只手抵住了姜玄的胸口,他看著姜玄,神色平靜、眼神清明、口齒清晰地對他說:“別這樣?!?/br>就這么一眼,姜玄就知道,他跟陳林之間是絕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了。他抓著陳林按在他胸口的手,緊緊握著,陳林甚至都有點吃痛了,他看著陳林的眉頭皺起來,但是卻一動不動,既沒有移開目光、也沒有向他湊近的意思。姜玄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他把額頭抵在陳林額頭上,嘴唇湊近他的嘴唇,低聲說:“我只問一件事,只有一件,你回答我這一個問題就好了,我們能不能繼續(xù)……”他還沒問完,陳林卻先動作了——陳林抬頭輕吻了了一下他的唇角,又吻了吻昨晚他咬在他下巴的那齒痕,然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跟他說:“姜玄,別這樣?!?/br>說完他推開他,轉身走到料理臺繼續(xù)切菜了。姜玄看著他背對著自己,熟練地切好了菜、帶著手套給山藥剝皮,又把化好的rou拿過來切絲,然后開了火、倒了點油進去。姜玄知道陳林租的房子排煙罩不太好用,趕快把窗子給他打開,他一開窗,窗外的冷氣倏忽沖進來,沖得他鼻酸眼澀,他轉身快步走到廚房門口,背對著陳林說:“炒雞蛋吧,我喜歡吃炒蛋。”陳林“嗯”了一聲算回答他。那天姜玄怎么從陳林家出去的他都忘記了,好在之后就是過年節(jié)假。放假回來公司又派他去跟進一個工程項目,跑到臨市去駐扎了兩個多月,天天和那幫碼農(nóng)吵架,要么就自己看著下面的人做得稀爛的標定心里罵娘,或者滾去場地看他們做數(shù)據(jù)測試,他不要說根本沒時間想起陳林,光人都黑了一圈。等到姜玄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一了,放了行李給朋友同事發(fā)了個短信,老板看他回來交接,直接批了他休班,連上五一假期直接休一周,然后倒頭就睡了。隔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姜玄肚子餓的不行,一些朋友知道他回來,攢了個局說給他接風。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挺高興,一想自己都三個月沒開葷了立馬說去,說完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他這個哥們兒跟林教頭玩的也不錯,就又拆開話題問他最近有什么新八卦。傅子坤這哥們兒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雜七雜八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凈撿圈子里的八卦說,姜玄煙都抽了對方還沒說到他想聽的,姜玄實在受不了了,干脆打斷他,說:“那什么,那誰……最近怎么樣?”傅子坤頓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啊,你說,你說誰?。俊苯緛頉]多想,就想問問陳林怎么樣了,結果傅子坤這反映顯然有問題,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斑€能誰!陳林,他怎么樣了?”說完自己又有點心虛地加了一句“嗯……他……他有伴沒?”說完他聽見自己心怦怦直跳,只能吸了吸鼻子,把煙灰彈了。傅子坤聽他問的這么直接,也實在不好意思瞞他,干脆就跟他直說了:“他處了個新的,我聽人說好像就是他原來那初戀,回來跟他復合了,他挺久沒出來玩了,但我聽說也不是談戀愛,估計就還是長期約著唄。唉我說,是不是你倆吵架了???怎么年前還是你當著大家面把他領走了,過個年就跟你屁事兒沒有了?你干什么了他就把你踹了???”姜玄被他這消息震得腦子里嗡嗡直響,那邊傅子坤沒完沒了地瞎猜,一個勁兒問他是不是那天喝多了早泄,沒把陳林干爽,導致他被踹了,后面又開始給他支招說什么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啦,莫慌重新找他啦云云。姜玄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他說什么了,他徹底明白陳林什么意思了。他跟陳林混一起兩年,沒見有任何一個熟人敢在陳林面前多提他那傻逼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