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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展開,看了下還真是餃子粉,又轉(zhuǎn)頭問姜玄:“你想吃什么餡兒的?先說好啊,我可不會包什么柿子雞蛋這種餡兒,你別難為我!”姜玄伸手把他摟過來,說:“我不挑,你看著選吧?!标惲窒肓藘上?,又說:“那這樣,包白菜rou和素餡的吧,葷素搭配,都吃點?!苯c點頭。陳林看了他兩秒,他看著陳林直勾勾盯著他,心里也很奇怪,張口問他:“你看我干嘛?”陳林搖搖頭,幽幽地說:“你家,有菜和rou么?”姜玄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瞬間就僵住了。陳林看著他扁扁嘴,伸出手指頭杵了杵他胸口,說他:“笨死你算了!”說完轉(zhuǎn)身走出廚房。姜玄嚇得趕忙從后面追了他兩步,拉住他問:“你要走了?”陳林轉(zhuǎn)頭看他一眼,伸手拍了他腦門一下,說:“你一大早怎么傻了吧唧的?出去買菜?。 苯鞍 绷艘宦?,伸手摟住他,說:“好好好,一起去!一起去!”陳林把外套穿好,要跟姜玄一起出去,走到玄關(guān)看見姜玄就套個毛衣外套,圍巾帽子都不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問他:“你不冷啊?”姜玄搖搖頭,說:“不冷?!标惲帧皣K”了一聲,脫了鞋往里屋走,過了半分鐘從他臥室出來,手上拿了條灰色的圍巾,走到姜玄身邊,跟他說:“頭低下來。”姜玄順從的低下頭去,陳林伸手把圍巾給他圍上。他們的臉貼得極近,姜玄忍不住湊上去盯著陳林垂下的眼睫毛瞧,陳林給他把圍巾系好,一抬頭看見姜玄盯著他看,忍不住笑了笑,使了點勁兒把圍巾下擺卷了卷。姜玄忍不住又湊近了一點,低聲對他說:“我想親你?!标惲中α艘幌拢瑔査骸澳銦┎粺┤四??”姜玄點點頭,陳林閉了眼睛仰著頭,說:“行,那你來吧?!苯皖^在他嘴巴上啜了一口。之后倆人開車到附近的超市去,下了車進了超市,姜玄徹底展現(xiàn)出自己廚房白癡的特點,菜不會挑、rou不會看、海產(chǎn)不會撈,除了對方便面和老干媽的所在區(qū)域如數(shù)家珍以外,基本也就不會干別的。陳林看著他這傻樣,忍不住伸手摸摸他頭發(fā),一臉痛心疾首地說:“你能長這么結(jié)實,不容易啊?!苯俸僦睒罚浦嚫陉惲制ü珊竺妗j惲仲I了一顆白菜、一盒雞蛋、一包木耳、一小袋豆腐干、一盒腐乳,然后有轉(zhuǎn)頭問了問姜玄愿意吃南豆腐還是北豆腐,姜玄說都行,陳林就又買了兩塊南豆腐。之后倆人推車去了調(diào)料區(qū),陳林問姜玄家里都有什么調(diào)料,姜玄說應(yīng)該只有醬油醋香油麻油和鹽,陳林點點頭,又拎了一小瓶耗油和小袋姜粉,還買了一袋淀粉。姜玄問他:“你干嘛不買大袋的呢?”陳林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跟他說:“你就一個人住,買大袋的你得吃到猴年馬月去?”姜玄看著他愣了一下,隨即拖著長音“???”了一聲,又跟他貧嘴:“那也還行,猴年不就16年么,吃三年唄?!标惲秩滩蛔∧竽笏樀埃f:“你就貧吧你!”姜玄嘿嘿直樂。買完菜倆人又馬不停蹄趕回姜玄家。進了屋陳林開始和面,姜玄站在他身后,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姜玄租的房子廚房小,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后站著,轉(zhuǎn)身都困難。偏偏姜玄趕也趕不走,非得要在廚房里跟陳林一起包餃子。陳林沒辦法,最后把面粉倒好了,轉(zhuǎn)身問他:“小姜同學(xué),來,回答老師一下,你會燒水嗎?”姜玄乖乖跟他裝學(xué)生,說:“報告老師,會!”陳林伸手一指灶臺,跟他說:“那你給我燒點水,小半鍋,記得用鍋蓋扣上,燒的快?!苯c點頭,照做了。陳林終于把他支開,轉(zhuǎn)頭松了口氣,微微搖搖頭,稍微為姜玄這一會兒的粘人感到有些頭疼。其實他心里也清楚,姜玄不是故意要這么粘著他的。他多少明白昨晚上姜玄心里怎么想的——這人實在忍不得了,發(fā)了些狂,又對著他表露了心思,估計早上醒來心中才隱約泛起后怕來,進無可進、退無可退,只能裝瘋賣傻,做些癡纏樣子給他看,這么蒙混過去。陳林此刻心里受用得很,他雖然想到姜玄對他的感情深厚,卻從未想過是這種境況,他自己也曾遭遇過癡心的戀情,那種既不敢貿(mào)然進退、又時常手足無措的心境他也曾經(jīng)遭遇過,只不過彼時他也年少、譚季明也年少,兩個人磕磕碰碰的,誰也感受不到這份美好。此時他都半只腳踏進奔三的征程了,猛地遭遇這種既可愛又淳樸的情感對待,實在忍不住心中又驚又喜,十分感動,連帶著看姜玄笨手笨腳扣上鍋蓋的樣子都無比可愛。他忍不住伸了手對姜玄說:“你去把那些菜拎過來,我洗一下,然后要切的。”姜玄點點頭,像個柴犬似的小步蹭著出了廚房,又轉(zhuǎn)過身扒著門框問他:“我一會兒還能呆在這不?”陳林看著他那故作委屈的小眼神,實在繃不住笑了,走過去捏了把他的臉蛋,說:“早上誰把我拉起來說要一起包餃子的?”姜玄咧開嘴樂了,說:“我!”陳林又捏了捏他另一邊臉,說他:“那你說你一會兒過來不過來?”姜玄又點點頭說:“過來。”陳林滿意的湊上去親了他下巴一口,說:“行了,快去給我把東西拎過來?!苯駰l斗牛犬似的“蹭”地一下躥過去了。陳林倚在廚房門口看他這樣子,心里又忍不住有點自責(zé)。他隱約感覺到姜玄對待他的那種既虔誠又小心的態(tài)度,他心里明白雖然姜玄嘴上說著沒所謂,但心里還是不舒服的,而且這不舒服決計不是“不大舒服”的不舒服,顯然已經(jīng)是到了他不得不按著自己狂cao猛親才能確認存在的那種“不舒服”了。陳林這么想,心中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是十分的后悔、十分的自責(zé)、十分的心疼。他當(dāng)初就不該聽信姜玄的屁話,說什么“等你選”,等來等去,自己倒是舒舒服服慢慢悠悠一點點往他這邊走到了,可他站在那、只能靜靜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能不難受?能不憤懣?能不嫉恨?能不茫然?陳林再了解不過那種孤零零等在原地的感覺,若是猛然沒了希望,其實渾渾噩噩度日幾天也就好了,最多也不過難過兩三年,凡事最怕鈍刀割rou,從崖底一步步爬上來,為的是近在咫尺又不是觸手可及的念想,日思夜想,表面上看著毫發(fā)無損、龍馬精神,心里早就疲憊不堪、積壓已重。陳林心想,幸好,幸好我還沒讓他到積重難返的地步,不然真要狠狠甩自己七八個耳光都不解恨——天曉得他昨天看見姜玄紅著眼睛騎在自己屁股上狠cao、汗水滑在腮上做出那副像哭了似的表情的時候,他的心都被揪緊了,被姜玄的目光捏的又緊又重,狠狠墜在胸腔里,那瞬間他又驚又怕,只隱約中以為姜玄的情感在離他遠去,他們抱得那么緊,但他甚至覺得兩個胸膛之間的骨骼皮rou都化成了銀河繁星,幾乎把他們隔遠了。正是那感覺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