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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一八零后,現(xiàn)在還能和二十多歲小年輕說上話,我還是可以的哈,沒代溝?!标惲帧皣K”了一聲,罵他:“得瑟吧你就!”姜玄逗他,又得寸進尺地說:“誒陳老師,換我采訪采訪你唄?剛才你有沒有哪怕就是那么一秒,你稍微有點擔心我……就耍流氓了?”陳林老神在在地說:“誰知道呢?你這人,我對你沒話可說。你干出啥來我都不驚訝?!苯低刀椎疥惲稚磉?,把腦袋湊到陳林的草帽邊上,小聲說:“我跟你說,我剛才還真有點……心猿意馬你知道么?但我一想,這不行啊,你還在邊上看著呢,我一想你看我那眼神,我全身上下啊,疼??!”陳林一把把帽子掀開,高聲說:“你還敢給我……”他話還沒說完,姜玄立刻撲上去對著他的嘴唇,“吧唧”親了一口。他一手抓著陳林手上的草帽蓋到兩個人額頭上,一手又捧著陳林的側臉摸了摸,低下頭又親了一口。陳林卻沒這么輕易放過他,推了他一把,姜玄于是又親一口。陳林又推、姜玄又親,倆人這么來來回回三四次,陳林都被他逗笑了,泄氣似的躺倒在躺椅上,轉頭看著姜玄,問他:“姜玄你怎么這么煩人呢?我怎么這么煩你呢?”姜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陳林被他親得有些泛紅的嘴唇,小聲說:“她剛才背對著你,沖著我笑了一下。我一看她,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來了嗎?我第一次去你們家的時候,你沙發(fā)背上搭著一件開衫,咱們倆運動到中途,把那衣服刮破了個口兒,你還記得嗎?”說到往事,陳林不禁也笑了起來,邊笑邊點頭。姜玄看著他,又說:“那時候你就趴在我身上,聽見‘刺啦’一聲,你就突然把頭抬起來。然后順著我后背往下摸,我當時還想,陳林摸什么呢這么起勁兒,手勁兒真大,我還挺興奮,結果我一動,你一下就把那衣服拽出來了,下面那個口子啊,就在我眉毛邊上飄,我摟著你,你后背上全是汗,家里窗簾還露出點縫兒,把你那頭發(fā)啊照的,像金色似的,特漂亮?!标惲钟査骸皠e以為夸我這事兒就過去了啊,轉移話題!”說完,還轉過臉去偷笑。姜玄被他這副樣子逗得心里癢癢,伏在他耳邊小聲說:“然后啊,你就看著我,突然笑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剛才那姑娘,有點兒像你?!闭f完,他湊到陳林嘴邊上,把陳林的臉掰過來,問他:“現(xiàn)在我這算坦白從寬了吧?能給我來點兒福利不?”陳林攬著他的脖子,使勁捏了捏他的耳垂,又湊上去,他看著他,卻說:“想得美!”姜玄大笑著低頭去吻他,倆人攬著對方旁若無人地吮吸著對方的唇舌,像兩只終于結束了筑巢的候鳥,溫柔地觸碰著彼此堅硬的喙和柔軟的心。姜玄在這一刻才終于發(fā)現(xiàn),陳林的年輕氣盛、羞澀沉默、古靈精怪、若即若離,他的那些無意中流露出的青澀、慵懶、活潑和嫵媚,他對他的擁抱、哭鬧、大笑、纏繞,他都記在心里的某個地方,從來沒有舍棄過。五十七(中)直到濤起日正落,他們才啟程返回。姜玄有些沉默,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提著在山下買的芒果往停車場走,一路上話也不說幾句,陳林用膝蓋頂了頂他的屁股,又問他:“累了?”姜玄轉過頭去,見他略略跟在自己身后,手腕上吊了個裝荔枝的袋子,一面走一面剝,手指甲在上面輕輕一劃,那些白嫩的果rou便破殼而出,汁水流了出來,順著他的指尖淌下來??伤櫼膊活櫍e著就往姜玄嘴邊送去,說著“張嘴”。那神情輕松愉悅、語氣也明快至極,姜玄便也不自覺地被他感染了,低下頭去一口把果rou咬進嘴里。他還未來得及抬頭,陳林手腕一轉,將姆指上蹭到的粘膩汁水全部按在他的嘴唇上,大著力氣蹭了兩下,又一步跳到他身后去,踩著他的影子高聲說:“讓你剛才不理我!”姜玄轉過身去,見他兩腳微微岔著,踩著影子的小腿,他的腳步那樣輕快,像是在影子身上踏著足邁步,這影子稍微動一動,便會將他暴露在烈日之下,將他明快的步伐節(jié)奏灼燙得不成調子。姜玄于是勉強笑了笑,含著個水果咿咿呀呀地嚷著:“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陳林這才放過他,伸出手去,讓他吐了核在他手上的濕巾上,一起扔到垃圾桶里。他們走到車邊,就聽到仇振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Z中含著求饒,時而呻吟,不住嚷嚷著:“輕點輕點……”姜玄和陳林對視一眼,一開車門,便看到仇振正躺在后座上讓傅子坤給他涂面霜,大概他真的被傅子坤言中,下午那樣露著臉暴曬出了曬傷,臉上紅了一小片,微微有些紅點,傅子坤正用掌心把那白色的厚重霜體乳化,等到稍微薄了些就壓著仇振的臉頰,從下往上、從內往外地推過去,大約正是他力道下的太重,仇振被他扯得哀哀哭號,配上臉上厚實的乳霜,又可笑又可愛。傅子坤給他揉了兩下,低下頭去,對著他那雙紅潤的嘴唇吻了吻,將他的嚎叫堵在肚子里,兩個人rou貼著rou,漸漸吻了起來。姜玄和陳林便蹲在車邊上,一人抓了一根香蕉邊看邊吃。足足過了一分多鐘,車內的兩個人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免費的票友,傅子坤猛的從車上跳下來,拍拍屁股爬上副駕駛,又抓起自己扔在角落的墨鏡架上,深藏傲嬌與yin笑。四個人晚飯去別處吃了些小燒烤,借著就駕車回山上,路上陳林似乎也有些玩累了,靠在姜玄身上,微微打起了盹。姜玄伸手摟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又轉過頭去看窗外的樹蔭。這山路寂靜得很,四周蟲鳴大盛,在夏夜里不住sao動著,發(fā)出高亢的翕動聲。陳林在他肩上微微起伏著,或者是由于山路彎道,又或者是由于他在呼吸,那鼻息一下又一下吹在姜玄的頸間,叫他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他的心像是變成一條琴弦,隨著他不停顫動著,陳林的呼吸踏在他的心上,像踏過時間洪流邊的一塊石頭,姜玄摟緊了他,將他禁錮在這一刻里。他感到這一瞬間是這樣美麗、純凈,他們駛離海風皓月、掠過山澗密林,萬物寂靜,耳邊傳來風聲的柔響,在這一刻,他忘記了他的秘密、忘記了他們的過去,他仍然能夠笑著面對陳林,而陳林依舊可以向他敞開懷抱,他們親密無間、沒有絲毫芥蒂。但這一刻太短了,稍縱即逝,這一刻又來得太晚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這樣的機會。姜玄的心沉了下來,這瞬間就在千萬個水滴中間被裹挾著離去了。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后悔。這痛苦來的猛烈而洶涌,撞擊在他的身體里,而他只能像海中屹立不倒的巖石一樣,裝作若無其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能夠如何像陳林訴說呢?說自己曾經(jīng)犯下過錯,那陳林又該如何與他相處呢?那是過去的一樁錯誤,至少在今天之前,姜玄已親手結束了那段關系,而從今往后,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