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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念頭荒唐的很,但他像是無法遏制這股感覺,在探究這問題的同時,像是整個人都活絡(luò)了起來。他想,姜玄是為了誰、為了什么射了呢?盡管他很清楚,極大可能是為了自己。但有沒有可能,是為了那個人呢?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因?yàn)榻炎龅搅诉@地步,顯然是愛著他的了,此刻他是信了的。但愛是否意味著只想著他,陳林不知道。陳林突然想起那股香水味,像熱烈綻放的花朵一樣的男孩子,應(yīng)該是個男孩子吧?或者是個男人吧,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男人。他一定也得到過姜玄的rou體了。他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對他的性愛念念不忘、甚至對他本人念念不忘呢?他會不會仍來找姜玄,就像譚季明私下里仍聯(lián)系自己一樣。陳林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視頻,又或者語音。那個人聽到姜玄的聲音會不會高潮呢?又或者姜玄去找他,背著自己,像從前那樣。他是很不敏銳了,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他恐怕不會發(fā)現(xiàn)姜玄的小動作吧,或者即使是這幾天,他們也聯(lián)絡(luò)過,哪怕是互道一聲新年快樂呢,畢竟也還是同事呀。陳林這么想著,他突然想見見那個人,或許見到了他,一切都能結(jié)束吧。他記得小時候他偷看過父親錢夾里那張和其他女人的合照,他想起陳曼的哭泣,又想起他們應(yīng)當(dāng)早早就離了婚。那么當(dāng)斷則斷,或許這是一切的結(jié)束也說不定。這么想著,他又生出了一絲猶豫。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里,陳林手上的水漬已流干了。連帶著他清晨起來時突然生出的對姜玄的追索,也像是隨著他突然冷下來的心情消逝了。吃過早飯,陳曼果然又對他們說,今天要和牌搭子出去搓麻,陳林和姜玄自然應(yīng)允,為她叫了車,又親自送了她出門去。接著他們換上衣褲,抬手?jǐn)r了輛車去商場。挑選禮物自然急不得,既然不能著急,于是陳林決意他們先看電影,這樣印象深些,回去也好向陳曼交代。兩個大男人沒有買預(yù)售票,擠在影院里隨便選了場,票不大好,是IMAX廳最后一排的邊角,但他們?nèi)噪S著人流進(jìn)場去看了。這位置雖然靠后,但起碼周圍沒有吵鬧的小孩和亂接電話的大人,只是音響有些轟隆隆的,但也并不算不能接受。他們要了盒爆米花,又買了飲料,但看到小半,姜玄已有些昏昏欲睡。陳林倒是津津有味,盯著林姓男明星與吳姓男明星的鼻子和手指長度研究起了他們的隱藏數(shù)據(jù),一面看一面狂塞爆米花,中間姜玄睡得熟了,被邊上的人碰了一下,險些身子一歪把爆米花也碰倒。陳林惡向膽邊生,一拳敲在他胸口,將他從睡夢中活活推醒。這一鬧,兩個人倒不怎么存了看電影的心思,姜玄揉揉眼睛,伸手想要抓幾個爆米花吃,卻發(fā)現(xiàn)一小盒被陳林吃掉大半,只剩底下那些完全不甜的。他轉(zhuǎn)過頭去,湊在陳林耳邊低聲說:“你全給吃了?”陳林從鼻尖里“哼”了一聲,姜玄翻了個白眼,只好喝那已經(jīng)化了水的冰芬達(dá)。后面劇情演到唐僧將白骨精看成摯愛,姜玄終于忍不住,低聲吐槽:“cao,他臉盲?。俊标惲植恢每煞?。直到劇情結(jié)束、電影散場,姜玄都耿耿于懷男主蹩腳的口音和令人震驚的臉盲。陳林倒沒理他,只覺得爆米花吃的有點(diǎn)饞,他見樓下有個烘焙門店,便扯著姜玄要去買點(diǎn)甜食。不過說是甜食,他其實(shí)喜歡吃苦一些的,選了個抹茶栗子的蛋糕。這家烘焙店是本地的老牌子,陳曼很喜歡這里的老婆餅,于是陳林又給她帶了一盒。姜玄左看看右看看,最終考慮到自己一身肌rou,選擇了不吃。陳林沒好氣地“嘁”了一聲,拉著他坐在窗邊,一勺一勺挖著栗子吃。這蛋糕真正很苦,但陳林吃的津津有味。這家店處于商場一個凸角,正對著星巴克,那星巴克的二樓全是落地窗戶,建在半個圓形平臺上,姜玄和陳林百無聊賴,一面討論著林和吳兩位主演哪個更帥,一面看著對面樓上的男男女女哪個喝水的樣子更令人賞心悅目。姜玄比陳林眼睛尖些,他瞟了一圈,瞧見一個穿米白開衫、淺灰西褲的女人,那開衫的袖口上還有幾顆圓形木扣。這女人頭發(fā)并不很長,但脖子很直、坐姿也十分挺拔,一手握著咖啡勺輕輕轉(zhuǎn)了幾圈,邊放在碟沿上。姜玄瞧見她右手戴了個玉鐲子,于是猛地推了推陳林,說:“那個是不是阿姨?”陳林順著他的指向望過去,見這女人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坐著,這女人只露了小半張臉,卻擋住對面那人。陳林歪了歪頭,說:“很像啊……”話還沒說完,女人轉(zhuǎn)頭拂了拂耳邊的頭發(fā),側(cè)著頭將發(fā)梢塞進(jìn)腦后去,只見她面容清瘦、耳垂墜下一個混圓珍珠耳環(huán),唇角有些笑意,將她的眉形都襯得柔和了許多。姜玄說:“天啊,真是阿姨!”說完他又笑了一下,打趣著說:“對面那叔叔是誰???還挺帥的哈,風(fēng)度翩翩的?!?/br>他見陳林不搭腔,轉(zhuǎn)頭看過去,卻見陳林面容冷肅,手上的勺子已被他扔在桌上,他緊緊捏著桌角,腰背都繃得如一張即將射出的箭。他聲音雖低,但姜玄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怒火中燒,他說:“我爸。”六十三他們坐在窗邊,見外頭冰雪連天,路邊卻裝飾著霓虹與彩畫,LED屏上放著廣告,在冰雪映襯下,里面穿的甚少的男女明星都叫陳林覺得手腳發(fā)冷。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他如遭爆裂震動,轟得頭顱嗡嗡直響、耳邊卻寂靜無聲,腦中走馬燈似的轉(zhuǎn)過許多晦暗不明的畫面,大都是他年少時透過門縫偷窺到父親沉默著抽著煙的側(cè)臉。他在逼仄的玄關(guān)開門離開,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響,陳林跑出來只能看到煙灰缸里雜亂的煙蒂。他伸手摸了一下,父親的雙眼也散落成了極細(xì)的灰燼。他以為他已經(jīng)忘了他的樣子,但原來還是能夠認(rèn)得出來的。過了許多年,他也老了,頭發(fā)染上灰白,臉上也多了幾條皺紋??墒巧聿乃坪醣3值煤芎茫蟾潘蝗鐝那耙粯哟嬷S多向上爬的野心,故而脊背始終挺直著。人到中年,他倒比年輕時候更顯得腮部豐滿些,顴骨微微凸起,又不至于顯得渾圓,更襯得眉長有致、眼長深邃,倒仍比同齡人少了腌臜。想來他這些年該是過得不錯。陳林心中一時百感交集,竟分不清是歆羨還是嘆恨,轉(zhuǎn)念一想,父子之間走到他們這時候,倒是滑稽諷刺、貽笑大方。恍惚中他抬起頭來,看到姜玄緊盯著他,嘴唇一張一合的,半晌才聽見有人叫他,這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令他漸漸回過神來,才知道是姜玄不住叫他名字:“陳林、陳林……”聲聲短促。陳林怒從心起,憤然起身,手上一緊,回頭一看,才見姜玄緊緊抓了他一只手掌,攥在手心里。陳林狠狠瞪他一眼,他只好松了手,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