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他知道我來了，我就在此等他?！?/br>
“在魔界對戰(zhàn)？”黑衣刀客有些擔(dān)憂。

“心不動，意不動，魔則無法擾之，你為何停留魔界？”

“救人。”

“此回，也許就是機會?！?/br>
第二殿中，紫宿正在為襲滅天來恢復(fù)傷勢，聽到魔兵的回報，襲滅天來冷笑一聲，“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此。”

“爾等之間，也是時候做一個了結(jié)了?！?/br>
“那名刀客，你打算如何處理？”

“墨淵水蓮，為救人而來。”

“救誰呢？”

是啊，救誰呢？聽到襲滅天來的提問，紫宿也非常不解，素還真應(yīng)該知曉葉小釵不在異度魔界才是，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墨淵水蓮來此？

“為何不答？”襲滅天來見他不答話，反而陷入沉思之中，疑聲問道。

“可有興趣做一個實驗？”紫宿唇角泛起一抹笑意，為誰而來，一測便知。

“哦？什么實驗？”襲滅天來饒有興致地問道。

火焰之城外，襲滅天來會見一步蓮華。

“吾未去找你，你自動送上門了，一步蓮華?！币u滅天來冷笑地看著一步蓮華。

“善惡之間，終該了結(jié)?！币徊缴徣A神色平靜地看著襲滅天來。

“受傷的人還敢上門喊斗，又讓我開了眼界，一步蓮華！”

“你也讓我感到難得?！?/br>
“怎么說呢？”

“不如以往見面就是惡戰(zhàn)。”

“惡戰(zhàn)是非開不可。不過，打斗之前，我有別的想法?！币u滅天來隱藏在帽檐下的雙眸，閃過一絲算計的神色。

“拖延不是你的作風(fēng)，你消耗不少真元?！睘榱藫魵Щ笮?，襲滅天來也付出不小的代價，即是半身，一步蓮華又如何不知曉襲滅天來心中的打算？

“你也有傷在身，這是彼此喘息的機會，但是吾現(xiàn)在要采取的方式，也許比惡戰(zhàn)更驚人，敢接受挑戰(zhàn)嗎？”

“哪一種方式呢？”

“回首以往，我們從來沒有好好談過心。”說道這里襲滅天來故意停了一下，看著一步蓮華有些變化的神色，笑道，“驚訝嗎？”

“確實驚訝，你主動想要與我談心?！?/br>
“雙心分離，臨死之前，總要明白分身的真心意。”

“你想知道什么，我也想知道什么，你要談心，也要敢心口如一?！?/br>
“這回，絕對不說二話，圣尊者，出家人也不打誑語，誰說了假話，當?shù)丶此?。?/br>
“當然！”

火焰之城內(nèi)，紫宿冷眸看著佛魔之間的對決。

“一步蓮華?！蓖谭鹜泳彶阶叩阶纤薜纳砗?，看著影像中白色的身影。

“對他可有什么想法，吞佛童子？”

“慈悲的可憐人。”

“哦？如何說？”

“魔便是魔，妄圖讓魔成圣，是極度愚蠢的事?！?/br>
“天地之初，不分圣魔，一步蓮華只是堅信無論哪一個種族，都有善者的存在?！?/br>
“夢先生也是這般認為？”

“汝認為夢某屬于哪一方？”

“呵。但面對襲滅天來，一步蓮華只有失敗的結(jié)局?！蓖谭鹜拥吐曇恍Γ苓^紫宿的問題。

“身不滅，心不滅，一步蓮華是襲滅天來，襲滅天來亦是一步蓮華?！弊纤抟娝乇茏约旱膯栴}，也不以為意，因為，就連他自己有事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屬于哪一方。

“唉！”良久的一聲長嘆自一步蓮華的口中而出。

“沉思良久，是以一聲長嘆為認錯的結(jié)束，或是辯解的開端？”

“襲滅天來，我在悲憐你?！?/br>
“悲憐？”

“是啊，悲憐?！?/br>
“恕愚昧的魔者不懂太高深的禪意，不如說明?！币u滅天來心中已隱隱有些怒意。

“你希望我背離如來，豈知我是面對它，接受它，無論何種考驗，我的半身，執(zhí)著是苦，一念千魔??！”

“一步蓮華，佛，對抹黑或是刻意攻擊都能真正無掛礙嗎？”襲滅天來反唇相譏。

“言不在你心，語不成迷障，入了心，便成魔障?！?/br>
“魔障、魔障，何謂真正的魔障，也是由人心衍生而出，人若無雜念偏思，何來裂縫讓魔進入，這就是人性！”

“我同意，所謂人性就是未脫離rou身的凡性?！?/br>
“這句話是想將我包含在內(nèi)嗎？”

“凡體具有凡性，六道皆是眾生，眾生皆為在生菩薩，一念修煉成佛，人可以，夜叉可以，修羅可以，魔也可以?！?/br>
“世間人類千千萬萬，你渡得了幾個人？”

“真心向佛，佛不遠矣?！?/br>
“但也只是空口白話吧，人與魔真的那么好救，如果是你還需要在此苦苦勸說嗎？一步蓮華，坦然承認吧！成魔容易成佛難，就連即將成佛的人，都會再度入了魔道，例如，吞佛童子。鳩磐神子自甘墮落，留下的元胎，最終死在吞佛手上，那是不知覺悟的愚蠢！你一心強求要改造吞佛童子結(jié)果呢？他回報你的就是背后一劍！”

“天道循環(huán)，人道循環(huán)，佛的韌性就是永不放棄拯救蒼生！”

“但是在你眼前的，都是魔道循環(huán)，連吾，都是你那凡性的化身，看看吾，連你的惡念如此深重了，證據(jù)也都用鮮血在你面前刻劃，還試圖想用循環(huán)來逃避現(xiàn)實，真是好悲哀的半身！”

“你覺得我傻嗎？”

“很傻，傻得讓我想為你流淚！”

“兩者可以混為一談嗎？”吞佛童子問道。

“佛者極端，便是魔，魔者超然，便是佛。佛與魔，不可分割的存在，如來大道，從來就不是摒棄魔性之路，唯有坦然面對心中魔性，才能真正踏上如來之道。”

“吾從不知先生竟學(xué)過佛。”

“世上大道萬千，從不脫其本質(zhì)。一個點，依據(jù)個人的悟性不同，理解的范圍也會不同。佛者，魔者，亦然。”

“那么先生如何看待一步蓮華的惡體？又或者，如何看待一步蓮華這個人？”

“一體兩面?！?/br>
“不經(jīng)苦難折磨，不經(jīng)人性的徹底粹化，如何明白真理，靈魂從嬰兒長為人，就需要經(jīng)過悲歡離合，苦哀懼畏，才能徹知佛理，得知今世為人之因，否則，又何需來此一遭，修行向佛呢？”一步蓮華道。

“我跟你打一個賭，賭上你我的雙眼與元力?！币u滅天來突然道。

“賭什么？”

“賭一個不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