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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有哪里不適?”見紫宿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自己,一頁書再度輕聲問道。“……對不起?!弊纤尬⑽⒋瓜码p眼,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你……”一頁書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具歉語從何而來。紫宿也不想多解釋什么,松開緊握著一頁書的手,閉上雙眼,像是累及了一般。一頁書見他無恙,也放心了不少,輕輕為他拉了拉被角,讓他安心休息,帶著飛鷺離開房間。“大師,他是誰???”出了房門,飛鷺終于有機會詢問了。“吾友?!币豁摃卣f了一句,而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就麻煩飛鷺照顧了?!?/br>“不麻煩,既是大師的朋友,也是飛鷺的朋友,飛鷺會照顧好他的。”“嗯,謝謝?!币豁摃裆珳睾偷貙︼w鷺點了點頭,隨即邁步離去。待聽不到一頁書與飛鷺的聲音時,本該睡去的人,卻是突然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對一頁書可不能使用強硬的手段,還好,沒露出什么破綻,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此地便是末世圣傳,嗯……”第335章難以善了“前輩,紫宿他如何了?”末世圣傳的大殿上,素還真一臉焦急,不僅僅是因為紫宿的傷勢,更是因為一頁書身上殘余的真氣,很明顯,一頁書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以至于他出手!“已無礙,只需靜養(yǎng)即可?!?/br>“不知前輩在回來的路上是否是遇到了佛獄的阻攔?”“哼!是云鼓雷峰的兩個僧者,說什么要治吾之罪,本該被吾一舉斬殺,誰知紫宿半路出現(xiàn),替那兩人擋下吾之殺招,才會致使他受傷!下回再讓吾遇見這兩人,決不輕饒!”“這……”紫宿會半路攔下一頁書的殺招,絕非偶然,定是紫宿知曉一頁書會毫不猶豫地擊殺那兩位僧者,才會突然出現(xiàn)阻止,“嗯,請前輩息怒,素某這就前往云鼓雷峰,請?!?/br>“素還真如此匆忙離去,此事可有麻煩?”飛鷺看著急匆匆離去的素還真,心中不由得為一頁書擔(dān)憂起來。“此事你無需擔(dān)憂,吾自有打算?!?/br>紫宿安坐在床上,微閉雙眼,神識展開四散而出,整個末世圣傳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一滴汗水從額角滑落,紫宿無奈收回神識,睜開雙眼,一抬手,五行生源珠與八元陰陽珠登時而現(xiàn),為他調(diào)理因使用神識而變得虛弱的身體。“唉?!弊纤抟裁靼鬃陨淼臓顩r,但也正是因為明白,心中才會有一份遺憾在,“要詢問號天窮的下落,也唯有直接了當?shù)卣椰F(xiàn)在末世圣傳的掌權(quán)者一問究竟了。”紫光閃動,虛影幻化,紫宿留下劍靈使,自身前往十真掌天殿會見末世圣傳的宣天總教宿賢卿!“塵寰渡,過客非客,人身何處不為客;曇華影,是夢非夢,人生如戲亦如夢?!奔澎o無人的十真掌天殿上,一股儒雅清風(fēng)掃過,卷起一層薄薄煙沙,隨即,一道紫色的身影緩緩而來!“天善其真,真圣之傳,傳賢于常,常道宣天。”宿賢卿緩緩出現(xiàn)在紫宿的眼中,臉上神色淡然,似乎對紫宿的出現(xiàn),并未有任何的驚訝。但那雙眼中,凝重的目光,卻說明了他此時心中的警惕!“先生何人?為何擅自進入十真掌天殿?”“總教可稱吾太虛一宿,至于所謂的擅入之說,也不過是總教一言之語?!弊纤薜灰恍Γ拶t卿肯來見他,而不是命人來擒拿他,不僅說明了宿賢卿的眼光,也證明了宿賢卿的膽量非同一般!“嗯?不知先生目的為何?”“末世圣傳,天君號天窮?!弊纤拗苯恿水?shù)卣f道。“你……”宿賢卿一臉震驚愕然地看著紫宿,如今,末世圣傳本就鮮少人知,更不用說從未提起過的天君號天窮!眼前之人從何處得到這個信息?說出此言的目的又是什么?諸多疑問在宿賢卿心中環(huán)繞,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對現(xiàn)今的世人而言,號天窮三個字或許已非常陌生,但對那些與號天窮同一時代的人而言,卻非如此?!?/br>“先生年紀,怎么看都不像是與家父同一時代的人!”宿賢卿皺眉道。“哦?意外的消息,沒想到總教竟是號天窮的兒子。那號天窮如今人在何處,又該如何解封,總教心中該是非常的清楚了。”“你,你要為家父解封?”驚愕過后的宿賢卿,目光凌厲地看著紫宿,號天窮是什么人,為什么而被人封印,他不相信紫宿不知曉!“不錯。吾來末世圣傳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號天窮人被封在何處,解封條件為何。”“你對號天窮了解多少?”紫宿是何身份,宿賢卿不知曉,但他知道紫宿是一頁書帶入末世圣傳的,從這一點就可以得知紫宿的立場,如果他了解號天窮,就不可能提出解封的說法!“只知他是末世圣傳的天君,而在剛才又知曉了他與你乃是父子關(guān)系。不過嘛,被人封印起來,其中緣由很容易便猜到,總教說呢?”“即如此,你還要為家父解封?”“這嘛……”紫宿微微一笑,眼神驟然一變,周圍空氣突然間凝固起來,宿賢卿心中有所異樣,想要動,卻動不得!“既要為其解封,還是要好好了解一番,雖說很想親耳聽總教說,但,作為父子,總教之言,總會有所偏頗,不是嗎?”紫宿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宿賢卿的眉心,數(shù)道細小的紫色光芒環(huán)繞指尖,進入宿賢卿的腦海之中!宿賢卿身體輕輕一顫,額角不斷滲出細小的汗珠!“嗯,果真是野心勃勃之人,也難怪會被人封印起來?!?/br>“你……”身體禁錮消失,宿賢卿不斷地喘著粗氣,雖然在一開始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紫宿的能為不凡,卻沒想到他的能為比自己所預(yù)想的還要高出許多!“你就不擔(dān)心嗎?”“擔(dān)心?擔(dān)心什么?未來離現(xiàn)在還很遠,考慮那么多做什么?”紫宿伸手輕輕拍了拍宿賢卿的肩膀,“總教莫要忘了通知下面的人一聲,不然合作變死敵,號天窮就永無再見天光一日。請。”紫宿淡淡一笑,隨即化作紫光消失。“太虛一宿,這個人,放出天君的目的為何?嗯……”房內(nèi),飛鷺照顧紫宿喝藥。紫宿看了看飛鷺那一臉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那碗黑漆漆的湯藥,最后,還是不忍心見到飛鷺露出失望的神色,一閉眼,一口氣將湯藥喝下!強壓著胃中不適的感覺,含笑地將空藥碗交給飛鷺。“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