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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吾不需要理由,孰是孰非吾也不在乎,吾只是不想苛責(zé)你。吾能體諒你一時迷途,當初讓你離城,也是為了成全你追求真愛的心愿。但人類的生活,終究不適合魔,玩夠了,就該回來。魔有魔的道路與宿命,這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是嗎?吾希望你回來,扶持為兄?!?/br>“很可惜,任云蹤已不再是過去的斷滅闡提!宿命之說不可盡信,我已找到更高的生存價值,不管是人是魔,都有權(quán)利決定自己的未來!”“有權(quán)利也要看是否有能力。小弟,你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教條與無意的大義污染過深了,再者,你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那群人未必肯容納你,在這世上,沒人對你會比吾更寬容。”“我需要的不是寬容,而是自重!只要專注在自己的道路上,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哈哈哈!你真正變了,變得更愚蠢!對魔而言,光明只會帶來腐蝕,那是別人的救贖,卻不是屬于你我,這么多年來,你還看不透??!”“看不透的人是你!并非我要與你作對,而是你執(zhí)意破壞平衡,魔與圣,唯有平衡,方能長存!”任云蹤堅定道。“吾相信只要一方失衡,另一方就能勝利。”“一時的勝利如浪濤波涌,此起彼落,不會有任何一方真正勝利,結(jié)果只有兩種,共存或共滅!”“這又是誰教你的歪理?”“這是我自身領(lǐng)悟,也是天之真理!”“這世上不需要太多的真理,有吾就夠了。無共識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吾找你來,是要你放棄六大靈脈?!?/br>“不放棄!”“那你只好放棄靈自靈了。”“什么意思?”任云蹤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靈自靈二魂七魄離散,縱使天道明火再造,挽回她一命,但這段時間造成的傷害,將使她再也無法清醒?!?/br>“嗯,難道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除了當年妥協(xié)于你,吾尚不曾失算過任何一步。這個靈魂,與靈自靈相當契合,只要你放棄六大靈脈,吾就將它給你,而這個藏魂瓶,也能助你保存凈無幻之余魂?!蹦е魑⑽⑻?,手中頓時出現(xiàn)一個藏魂瓶,他知道任云蹤最在意的是什么,以此為條件,任云蹤也只能乖乖地放棄六大靈地。“這……”果真,任云蹤遲疑了。靈靈和無幻安危緊要,六大靈脈只好暫且按下,以后再找時機處理!“如何?”“我接受!若無他事,我要走了?!睘榱遂`自靈與凈無幻,任云蹤答應(yīng)魔主的要求。“且慢!”就在任云蹤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魔主突然出聲喚住他。“嗯?”任云蹤微微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過身。“希望下回見面,能聽你喚吾一聲兄長?!?/br>“告辭!”任云蹤頓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地離開。距離魔城百里的一處高峰之上,紫宿獨自靜立。在他的肩膀上,一只銀蝶煽動著銀色透明的翅膀,觸角微微抖動,輕輕碰觸著紫宿的耳垂。“任云蹤,斷滅闡提,跳出魔之范疇,以中立的眼光看待圣與魔的關(guān)系。不能共存,就只能共滅,好說法??!世上萬物共生共存,一方若滅,另一方也長久不得。不過,圣與魔,正與邪,自古不能共存,想要和平共處,那只能算是一種奢望吧。”伸出一只手指,輕輕點了點銀蝶的觸角,“今日起,你就留在這里關(guān)注魔城的一切吧。魔主既然現(xiàn)世了,也該上門拜訪一下,免得日后想見時,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銀蝶輕輕抖動觸角,雙翅一震,飛向魔城。而紫宿在靜思之后,也往魔城的方向而去。詭異的宮殿之中,一直巨大的眼睛,四處掃視,將一切盡覽眼底!忽而,一陣儒雅之風(fēng)輕輕拂過,掀起薄紗一片。一道紫色的身影緩緩步入大殿之中。“塵寰渡,過客非客,人身何處不為客;曇華影,是夢非夢,人生如戲亦如夢。魔主,他化闡提,宿,有禮了?!?/br>“超越圣與魔的存在?!彼U提轉(zhuǎn)過王座,看向紫宿,“就不知先生此番拜訪魔城,是為了何事?”“可以是交流情感,也可以是刺探敵情。宿此番到來的目的為何,端看魔主是何希望了。”“哦?先生倒是坦然。就不怕與世人為敵嗎?”“世人嗎?世人總是容易被眼前的小利所迷惑,而忘了長遠的危害。魔主又是什么想法呢?”紫宿輕笑一聲,世人眼光又怎會影響他的決斷?再者,他何時注重過世人了?“先生此言似乎別有深意?!?/br>“呵,是否別有深意,就看魔主自身是如何想的了。今日前來,未能見到魔主真容,甚是遺憾,希望下回見面的時候,宿能夠一睹魔主真顏。請?!弊纤薜σ宦暎豢|青煙離開魔城。“嗯…善意來訪,又或是,有意試探,令人費解?!?/br>“都是為了生存而戰(zhàn),結(jié)果卻是越戰(zhàn)越難以擺脫命運的糾葛,圣與魔??!誰是圣,誰是魔呢?”魔城外,紫宿回首看了眼巍峨壯闊的魔城,低聲一語。半峰雪上,任云蹤為了天道明火,而查詢五方靈地的具體位置。就在任云蹤確認五方地點,準備一探之際,半峰雪上,突然襲入一陣輕柔之風(fēng)。“塵寰渡,過客非客,人身何處不為客;曇華影,是夢非夢,人生如戲亦如夢?!?/br>“是你?”任云蹤有些錯愕地看向來人。“正是宿?!?/br>“你來此地有何要事?”“為道長身份而來。”“嗯?”任云蹤雙眉微斂,不解地看著紫宿。“道長的身份,雖還未人盡皆知,卻也隱瞞不了多久?!弊纤薜Φ乜粗卧欺?,最后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氨緛硭迊泶耸怯幸皇孪胍闊┑篱L的,不過看道長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宿就只要打消念頭了。”“既如此,那任云蹤就不奉陪了?!碧斓烂骰鹬乱哑仍诿冀蓿卧欺欉€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與紫宿交談,一禮后,直接離開半峰雪。“雖有心抵抗,但奈何,仍舊避免不了命運的安排。”紫宿看了眼任云蹤離去的方向,輕嘆一聲。素還真得知戢武王戰(zhàn)死戰(zhàn)云夢澤的消息時,憂心劍之初的情況,特意前往碎云天河,一探劍之初。劍之初的神情雖有些頹廢,但目光之中卻無多少恨意,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化消的哀愁。素還真心中不解,劍之初也無意解釋什么,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