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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唄,兩天之前一道圣旨下來毀了婚約,現(xiàn)在燕京傳什么的都有,不過淮安你也不用太擔心,從小到大父王那么疼你,頂多說你兩句以后別這么由著性子來?!?/br> 燕淮安一笑,又聽蔣瑤音續(xù)道:“那溫玥才是真慘,今兒一下朝就被父王叫過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這些日子父王已經(jīng)拘著我不讓我隨便出來,我也是看他挺可憐的,一聽說父王讓我來叫你,便想著快些來也能給他討條活路不是?!闭f著又灌下去一杯子水,“頂著大太陽跳了許多屋頂呢!” 燕淮安笑呵呵地又給她倒了杯遞過去,“嗯,辛苦我們瑤音了,不過也沒那么嚴重罷,還討條活路?!?/br> 蔣瑤音“哎呀”一聲一拍腦袋,接過拿水又是一杯灌下去將小團兒和杯子一同毛毛躁躁放在桌子上,“看我!這樣著急來的竟然還和你在這塊兒說上話了!咱們快去罷!”邊說邊拉了燕淮安的胳膊急匆匆地向天上飛,燕淮安一嘆,反撈住她,運功飛向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離公主府離得不算遠,當初建公主府的時候這是攝政王的一個提議,他最疼寵的義女,自然不能離得遠了,不一會兒,二人落到了攝政王府門前。 第9章 鬼鬼祟祟的人影 攝政王府與他家的府邸都不同,厚重的木門設(shè)作漆黑鑲金蛟虎門,除了這兩色沒落下一點兒用來討彩頭的朱紅,門前兩個座威風凜凜的白石獅子也不落俗套,半瞇著眼,被刻得慵懶而微笑,仿佛狩獵者玩味的蔑視。府邸門前的大匾額上的字是攝政王親自提的,沒提什么古來千篇一律的攝政王府,短短的蔣府兩字筆走龍蛇,似有凌云之勢,壓的燕京內(nèi)外所有同字的府邸要么蔣字蒙了草頭,要么索性取了牌匾用一塊紅布替代了。 蔣瑤音一落定便砰砰砰開始鑿門,在鑿第三聲兒的時候一個花白了胡子的老伯開了門,是王府的管家福伯,無妻無子,一心伺候了蔣家一輩子,是看著蔣家兩代人長大的。六十多歲的年紀,體格健朗,精神矍鑠,沉重的木門被他一個人就輕易推開,他側(cè)過身子讓出主路,笑呵呵地向燕淮安點了點頭,叫了聲公主,又向蔣瑤音嘆氣,花白胡子隨著他說話一抖一抖,“小姐怎么還是這樣咋咋呼呼的,又忘了門上的門環(huán)的作用了?被老爺看到又要說了?!?/br> 蔣瑤音拉著燕淮安就往里跑,把福伯遠遠落下,邊跑邊沖燕淮安小聲埋怨道:“我父王才不會拘著我這種事兒呢,都是福伯,老在父王面前埋汰我!” 燕淮安瞅著蔣瑤音皺著臉一臉痛苦的樣子沒忍住一樂,“福伯也是為你好?!?/br> 蔣府的格局與他處也有許多不同,進了門先是一條漫著白石的長路,長路兩旁依次栽了一路的潑墨紫的牡丹夾雜著些姚黃與夜光白,偶爾還有兩株藍田玉,層次分明,錯落有致,再走一走,卻又隔了片紫竹林,紫竹林后竟又養(yǎng)了片火煉金大紅牡丹,走過這一片牡丹分向左向右兩個大院子與其他的一些小院子,左邊兒大院子就是蔣遠山的院子了,右邊兒的給了蔣瑤音。 蔣瑤音給燕淮安拉到地兒就不肯再帶她往前走了,她與攝政王不是十分親稔,甚至有些懼怕,便給燕淮安望那邊兒一推,急急道:“淮安你快些去罷,我回院子了!” 也不等燕淮安回話疾馳忙慌頭也不回地走遠了。燕淮安沒有像往日與她打趣癡纏,畢竟還有個人在攝政王手里現(xiàn)狀不明,便又走了幾步,伸手欲敲院門,卻發(fā)現(xiàn)院門本來就不是合上的,留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燕淮安琢磨了下,試探著推開門,一院子火紅的牡丹入眼,沒人來阻撓她,便知曉這是攝政王特地給她留的門了。 邁步進去,蔣遠山的房門也留了條縫,燕淮安直接推開了,蔣遠山正在里面兒端坐在椅子上喝茶,抿了口,他抬起頭,茶上的霧氣將他總是清厲的眸子暈得頓了些,“來啦?!?/br> 燕淮安露出個甜笑上去,沒什么禮數(shù)地坐在蔣遠山左下首的棕木椅子上,“義父找我來是為了與溫玥的事兒?” “消息倒靈通?!?/br> 燕淮安驕傲地梗脖子“淮安猜的?!?/br> 蔣遠山拿著茶杯晃了晃,那里面的淡黃色的茶水帶著細小的茶葉在里面打了個旋兒,“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燕淮安哼了聲,“那個不爭氣的被人家設(shè)計了,徒徒給淮安丟了臉面,若是不給淮安哄得順心了,淮安就真的不要他了!” 蔣遠山拿著茶啄了口,微澀的茶水滑過喉嚨,將青花瓷的茶杯隨手擱在右邊兒,他笑道:“可義父卻聽說淮黎那孩子前兒下了旨,給你和溫玥的婚事取消了?” 見燕淮安一頓沒接上話,他又肅道:“怎么,淮黎瞞著你做的?” 燕淮安一笑,“哪能啊,是淮安與皇兄說的,讓他下了旨先把婚事推一推,待溫玥給淮安哄好再下旨恢復不就成了嘛,義父,淮安不就是想讓溫玥急一急!他們都說淮安能討到溫玥是占了大便宜,卻不知淮安也想讓他費心討好討好,正好有這個機會,淮安就想著好好利用一下?!?/br> 蔣遠山哈哈大笑,“沒想到我這個平日里行事不拘一格的義女也會有這等小女兒家的心思?!?/br> “義父!” 燕淮安圓瞪著一雙清亮的鳳眼怒視蔣遠山,蔣遠山也不怒,反而笑得更開懷了。 見著蔣遠山開心了,燕淮安逮著機會諂媚道:“義父,聽說溫玥現(xiàn)在在您這兒?” 蔣遠山似笑非笑地瞥她,“聽誰說的?。俊?/br> 燕淮安也不瞞,“瑤音唄,一來就跟淮安埋怨,說是明明是她的父親,對淮安比對她可上心多了,跟淮安倆抱怨吶?;窗簿蛣袼?,哪里是對她不上心,是太過上心,要不能擔心她的安全給她拘了這些天嘛?!?/br> “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br> “義父的女兒嘛?!?/br> 不知是哪句話真正討了蔣遠山的歡心,他一雙凌厲的眸子松了松,不再那么話趕話地暗地里咄咄逼人,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燕淮安正要乘勝追擊向他討溫玥出來的時候,就聽他拍了三下手,從后堂里出來一個人,還穿著一身兒墨綠色麒麟朝服,烏發(fā)束于青玉冠,瓊姿玉貌,正是溫玥。 “王爺,公主?!?/br> 蔣遠山和藹地點頭,又和藹地望向燕淮安,“喏,人還你啦。至于方才淮安提的禁足之事,再拘她兩日,她做了錯事,哪能夠一點兒懲罰沒有?!?/br> 燕淮安笑嘻嘻地站起來拉住蔣遠山的袖子,“義父最好啦?!?/br> 方要告別了帶溫玥走,又聽蔣遠山道:“不過,淮安,這次事兒倒真不大怪溫玥,鬧來鬧去,別將一樁好姻緣鬧沒了。溫玥也是,”他轉(zhuǎn)而望向微微垂首立著的人,“淮安鬧你也是應該的!方才她的話你聽明白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