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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黎抿抿唇,又聽她直愣愣地刺探道:“瑤音最近與皇兄走的很近?” 他將想要揚(yáng)起來的手若無其事放回去,嘴角勾了勾“尚可?!?/br> 尚可的意思模棱兩可,燕淮安也不再追問,想了想還是道:“那眉雪的事兒?” 燕淮黎一雙黢黑的眸子盯著她,“是真的?!?/br> 燕淮安下意識反駁“不會” “會?!?/br> 沒等燕淮安再反駁,燕淮黎突然道:“淮安,在你心里,什么事最重要的?” 燕淮安愣了愣,沒想明白燕淮黎為什么這樣肯定,有什么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卻什么也沒抓住,不過這是個(gè)表忠心的好機(jī)會,她真誠道:“自然是皇兄了?!?/br> 燕淮黎微挑眉頭,嘴角勾的更深了些,眸子愉悅地彎起來,本來只是俊秀的容顏在這一系列的表情的加持下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令人望著心里變得癢癢的,仿佛能勾起人心里最原始的沖動。 有一種情緒在燕淮安的血液里蠢蠢欲動,那些被壓抑著的內(nèi)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跳躍著想要擺脫主人的掌控,她一怔,狠狠咬了下唇,有血色在那里蔓延,隨即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指點(diǎn)上去,不費(fèi)吹灰之力給她的鮮.紅的唇瓣扯出來,還用手指在破皮處那塊兒點(diǎn)了點(diǎn),又痛又癢。 燕淮黎笑開了“小騙子?!?/br>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同樣的眼神,在某些人眼里就讓他厭惡惡心地恨不得挖了那雙眼睛,狠狠地在地上踩兩腳,由她的眸子望過來,就讓他無比的舒坦,舒坦地,不由自主地就像靠近她,撩撥她,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她無奈隱忍的樣子。 “沒有騙皇兄!” 燕淮黎給手收回來,留戀般摩挲兩下,那軟嫩的觸感似乎還留在上面。 “是么?” “真的!” “比榮華富貴還重要?” “比榮華富貴還重要!” “比那些個(gè)眉雪溫玥蔣瑤音還重要!” “還重要!” “比母后還重要?” 燕淮安眼睛眨了眨,“比母后還重要!” 燕淮黎內(nèi)心嗤笑,“小騙子?!泵嫔线€是揉了揉她的頭,將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眸光有多溫柔,“皇兄很開心?!?/br> 那溫柔令燕淮安頓了頓,沒有躲開,笑著回問道:“那皇兄的心里什么最重要?” 第50章 絲毫不臉紅心跳 自然是黎民百姓。 燕淮黎深深地望著燕淮安, 本該脫口而出的冠冕堂皇的話堵在喉嚨。他眉眼微動,揉碎了柔柔的月光,輕輕晃了晃頭“朕也不知曉?!?/br> 說完燕淮黎笑笑站直了身子, “不論如何,皇兄總是最在意你的?!?/br> 留下一句話, 飛身,驀然消失在外邊無盡的夜色, 燕淮安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道影子徹底湮滅在濃重的黑色里, 也沒有收回視線。 燕淮黎來這一趟, 是要做什么呢。 片刻功夫,穿梭在燈火凋零的街道宮墻,燕淮黎已經(jīng)回到了寢殿。一路侍衛(wèi)們毫無察覺,甚至還有兩個(gè)守殿門的竟然打了盹兒, 他有些不愉,同時(shí)心里多了絲戒備才進(jìn)了寢殿。果然,里面多出了一個(gè)化著淡妝的美人。 他在蔣瑤音面前站定,望著她毫不掩飾的愛戀與嫉妒, 心里突然多出來許多不耐煩,方才在燕淮安那里生出的夾雜了莫名恐慌的復(fù)雜情緒被這種不耐煩激化,抬手,他將蔣瑤音的脖子吸到手心里,觸感滑膩,與燕淮安很像卻又截然不同, 他覺得有點(diǎn)兒惡心。 他漸漸收緊了手,抬高,蔣瑤音不斷掙扎著,眸子里盡是不敢置信的驚恐,那痛苦的模樣并沒有令他心底的暴.亂有所平復(fù)。 而且蔣瑤音如今對他還有用處,很大的用處。 于是他沒有再用力,只是將她拋在一處不遠(yuǎn)的地方。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看著她被摔得通紅的眼眶覺得無趣,“今后別隨意來朕的寢殿,去罷,朕乏了。” 蔣瑤音低著頭,眸子里閃過一絲不甘與狠毒,轉(zhuǎn)瞬即逝,而后狼狽地爬起來,邀功道:“黎哥哥,我已經(jīng)知道父親將那東西藏在哪里了。這便尋機(jī)會幫你偷過來,只是,只是瑤音怕此去無回?!?/br> 燕淮黎聽到蔣瑤音這么快就有了線索倒是對她有些另眼相看,微微挑眉“所以?” 蔣瑤音紅了臉,深情脈脈“左右也是得當(dāng)黎哥哥的妻子,不如就先把身子給了黎哥哥罷,就是今后有什么意外,瑤音此生也無憾了。” 燕淮黎盯著眼前這個(gè)女人,好笑道:“朕只答應(yīng)了許你皇后之位,與你演幾場戲,瑤音莫不是還當(dāng)真了?” 蔣瑤音聞言一怔,“皇后難道不是黎哥哥的妻子么?” 燕淮黎溫柔的笑“不是?!彼p輕嗅了嗅,“而且瑤音還備了不少好東西罷,這種妻子,朕還消受不起?!?/br> 蔣瑤音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懷里那包已經(jīng)撒在了宮殿里床邊的藥粉包燙得她心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燕淮黎,看他沒有發(fā)怒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氣,咬咬牙,她將身上的衣衫快速解開,只露出里面兒半遮半露的小衣,傲然的玉峰隨著她的動作羞澀地抖了抖,她上前幾步,稍稍扯住燕淮黎的袖子,一雙杏仁大眼乞求般望向燕淮黎,水霧濛濛,“黎哥哥,讓瑤音服侍你一晚罷,就一晚?!?/br> 燕淮黎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不語。蔣瑤音心里一喜,得寸進(jìn)尺。裸.露的柔軟玉臂纏上燕淮黎的半側(cè)身子,一對渾圓也在他的胳膊上不住地按壓,她的叫聲嬌滴滴地,有姑娘家的羞怯與風(fēng)塵女子的魅惑,“黎哥哥,給瑤音一晚罷?!?/br> 燕淮黎緊抿著唇。 實(shí)在不喜蔣瑤音的觸碰,眸色抑制不住地越來越冷,終于,燕淮黎冷笑,一掌將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打出去,蔣瑤音連連后退多步,捂住心口忍住了才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黎哥哥” 蔣瑤音還沒有放棄,又一步步傷心似的走了回來,眸子里蓄滿了淚水,她跪在地上,想要抱住燕淮黎的腿,卻被燕淮黎提前躲開,他冷聲道:“朕方才試了,能夠忍受你的觸碰的極限?!?/br> 蔣瑤音是聰明人,最會審時(shí)度勢,知道今天這是沒有機(jī)會了,悲傷地淚水未停,她努力勾出一個(gè)笑,給自己穿上脫掉衣裳,“黎哥哥,你最后一定會是我的!這世間,只有我們最相配!” “拭目以待?!?/br> 蔣瑤音不甘地走了,燕淮黎掀開淡黃色的床簾,那里面兒藥粉的氣味更加濃重。呆了一會兒,他緊抿的平直唇線突然彎起,清冷的神色有所動容,也不嫌棄那味道了,在床褥上躺了會兒,直到感覺那藥性入骨身體發(fā)酥發(fā)麻了,喘氣也更加不可控制地粗重guntang,他才可怕地冷靜道:“暗一?!?/br> “在。” 在這屋子里的暗處突然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