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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和烈牙疆創(chuàng)造的隔絕世俗的境況,也不被世人所允許,而被迫處于逃亡的狀態(tài)。他懷抱烈牙疆的時候,或許覺得至少這么多年來身邊還有這樣一件沒有變過的事物而略感安慰;可是,姜賀敷出現了,他奪走了烈牙疆的身體;然后,從目前來看,烈牙疆的心也被姜賀敷帶走了。那烈平疆還剩什么? 烈平疆看見了多年前的烈牙疆替代品。 姬莉葉忽然渾身一顫,伸手牢牢抓住了夏宮天的胳膊。他想干什么?烈平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經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烈牙疆了嗎,為什么還會對自己露出那樣的神情?也就是說,姬莉葉的一廂情愿奇跡般的變成了兩情相悅;但是,這種明顯是被作為第二選擇的兩廂情愿,她本能地覺得厭惡,比當年被烈見風拒絕、走出烈家大門后所說的話還討厭: “既然這樣,就讓你娶了戰(zhàn)神不就好了!” 烈平疆看向她的神情就像是說:“對啊,為什么不呢?這樣不就完美了嗎?” 姬莉葉心中涌起一陣無法言說的復雜感情,慌亂之中她下意識捏緊夏宮天的胳膊,夏宮天疼的縮起了肩膀。也就是這時,他們的世界被新的變量打破了。 烈牙疆忽然停頓了下來,家神也停了下來。她用她美麗的暗紅色長刀擺出了和戰(zhàn)斗開始前一樣的架勢,刀尖穩(wěn)穩(wěn)地直指家神。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什么,屏息看向這場對決的終焉。 “結束了。捕虎道,”那些在空中留下印記的暗紅色光帶編織成了一個美麗的繭,幻化成萬千利刃朝家神張牙舞爪撲過去,“虎,束手就擒吧?!?/br> 31、 暗紅色的蠶繭是用暗紅色蠶絲織成的絕妙藝術品。那絲線每一根都有著流光溢彩的美麗光輝,死于百年前的英魂先烈們用他們熾熱的鮮血專門染成;每一道織線的纏繞方式都經過精心設計,看似光滑柔軟的細線經過幾番纏繞,竟然將蠶繭編織的牢不可破。 漆黑的影子終于匍匐在地,馴獸師揮舞長鞭等待野獸重新振作起來繼續(xù)表演。家神的形體開始扭曲;他痛苦地扭動身子,喉嚨里發(fā)出老人凄慘的呼救聲,那嘶啞的呼哧聲終于變得愈加低沉,最后夏宮天只聽見一陣虎嘯,神女峰地動山搖。猛虎抖落陰影做成的長袍,直起身子,尾巴呼呼搖動,身上可怖的黑色花紋仿佛在不停地流轉變化,讓任何一雙盯著它不放的眼睛都會感到眩暈和被捕食者般的自然畏懼。烈牙疆朝猛虎擲出長刀,被灌注了戰(zhàn)神力量的長刀連同刀柄一起貫穿猛虎的身體,狠狠扎入它身后一株古木的樹干;猛虎的動作停滯片刻,稍微一縮身子血流就從腹部的傷口噴涌而出,但是不多時就憑借自己強大的血統優(yōu)勢開始修復傷口,血流也暫時停止。見傷勢沒有問題了,猛虎一鼓作氣撲了上來。烈牙疆面無懼色,伸出雙手迎向飛撲而來的敵人,稍微降低重心,在猛虎接觸她指尖的那一瞬間就狠狠掐住它的脖子,自己卻也被撲倒在地。只見一人一獸廝打在地,踢打之間猛虎脆弱的傷口似乎裂開了,冒著熱氣的血液汩汩從腹部一下流出,在四周土地上漫延開去;烈牙疆衣袍下擺被血染的部分已經延伸到了上半身,看上去滿身鮮紅,就像是受了重傷。但她眼神依舊無比清醒,兩手緊緊捏住猛虎咽喉不放,畜生瘋狂地扭動脖子想要掙脫她的控制,惱怒之中竟一口咬在她的右肩上。烈牙疆發(fā)出一聲凄厲而無比憤怒的尖叫,左手提起拳頭狠狠擊中猛虎的右臉。猛虎被打中時牙口還沒松開,被迫與烈牙疆柔肩分離的后果就是把利牙留在了她的肩膀的骨縫里,頭卻被打的遠遠偏離,似乎是有些意識模糊;烈牙疆突然有了力氣,她被猛虎千斤之軀壓制住的兩腿一鼓作氣抬了起來,朝它本來就被長刀戳破了腹部踢去。猛虎身子一縮,咧著嘴忍受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嘴里空出來的尖牙使它呼吸時發(fā)出尖利而駭人的“嘶嘶”聲;烈牙疆終于趔趔趄趄站起來,左手扶著右肩血rou模糊的傷口,把它留在里面的那顆尖牙從骨縫里吃力地□□,隨手扔掉。那顆牙齒落在了枯草堆里,從此沒人再看見過它。猛虎和烈牙疆都與疼痛做著斗爭,片刻之后先從疼痛中恢復過來的猛虎首先撲上來,烈牙疆左手扶著幾乎就要脫落的右肩,不可避免地倒下;這一次,它瞄準了她袒露的喉嚨。 烈牙疆受了重傷,加上本來就是病弱之軀,早就不堪重負,現在已是毫無還手之力。她伸出鮮血淋漓的右手,朝烈平疆的方向無力地抓了一下。烈平疆神情冷漠地看著她,卻下意識抬起左手也扶住了自己的右肩,那動作微微發(fā)著抖。從方才起就一直焦躁旁觀的樂正卜安看不下去了,拔出佩刀沖上來。雖然架勢很大,但當他笨拙地舉起刀時習武之人就能看出他動作的生疏。他不假思索地朝猛虎的頭頸處劈下去,僅僅破開一點皮毛,于是他用盡全身力氣劈下第二刀。猛虎受到第一次重擊的時候就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他實力薄弱,頗有些不屑一顧的意思;但是當樂正卜安劈下第二刀、第三刀,猛虎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卻再也無力反抗。數刀之后,連掙扎都沒有,猛虎就身首僅有一線相連,早已斷氣。溫熱的血液噴泉一樣從猛虎身上的傷口里涌出,將烈牙疆全身洗遍,她破爛的傷身躺在破爛的尸體下,看上去與一具死尸無異。姜賀敷好像想要做些什么,上前幾步,卻看見她伸出舌頭舔舐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液,便退縮了。樂正卜安有些累了,情緒激動,扶著佩刀站在旁側休息;其余人皆不為所動,似乎在靜待事情進一步發(fā)展——如果事情還有下一步的發(fā)展空間的話。 方才一直處于神經質般的沉默中的烈平疆突然發(fā)出狂怒一般的怒吼,抽出“淬寒”撲殺上去。剎那間樂正卜安的頭脫離脖頸,倏地飛過寺院后墻,咚的一聲落在寺院內的某處。又一具尸體倒下了,烈牙疆依舊躺在地上,出神地伸著粉紅的舌頭舔著自己能舔到的血液。隨后烈平疆把刀放回鞘中,蹲下身想要把猛虎的尸體挪開,姜賀敷上前來幫忙,幾乎鬧得形同陌路的兩人突然齊心一致了,合力把猛虎的尸體搬開,好讓躺在地上歇息的烈牙疆輕松一點。他們眼里壓根沒有無頭樂師的尸體,只有一個楚楚可憐、滿身傷痕躺在血泊里的姑娘,這個姑娘柔柔弱弱、風情萬種地坐了起來,卻俯身趴在猛虎的頸口暢飲鮮血。烈平疆對此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成功地讓姜賀敷感覺到他的暗示:已經除掉了最礙事的人,接下來要他和刀匠妥協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都猜到了烈牙疆拿到賀敷刀的經過,當然不能對口是心非、心思叵測的樂正卜安產生好感,更何況烈平疆與他算是舊恨在前,新恨又結;至于姜賀敷,他確實喜歡樂正卜安的長相,但他所喜歡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