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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的牙牙主動選擇和貌美的僧人離開了,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不會覺得難過嗎?”姬莉葉的口氣聽起來像是輕描淡寫,但是烈平疆猜得出她現(xiàn)在的表情肯定是無比神經(jīng)質(zhì)……也無比美麗。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美麗的人呢,即便做出那樣可怕可憎的表情來也美得讓人目瞪口呆。烈平疆隨即想起牙牙的臉,心中暗暗認定牙牙真是可愛無比,是誰都比不上的。 “有什么難過的。因為這點區(qū)區(qū)小事就難過的哭天搶地,那是過去的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我和牙牙都明白了一些事情……盡管為了得到這些珍貴的教訓(xùn),我們都付出了或多或少的犧牲。在這方面,她的犧牲并不比我小。”他如此說著,語氣平淡?!拔疑踔劣X得,我才是最對不起她的那個人?!?/br> “怎么會?她那么蠻橫跋扈,你們都被她拖累了!”姬莉葉吃了一驚,回過頭來。烈平疆勉強笑了,姬莉葉突然意識到他露出這種笑容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哪里的話。拖累她的明明是本來就無比愚蠢卻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憑借自己的優(yōu)秀絕對能夠贏得她芳心的男人們。這其中包括我,包括姜賀敷、烈安東,甚至包括貫一師父。我們都太自以為是了,不過是受了她隨隨便便的一點肯定就無比歡喜,覺得自己也登上了武殿一般??墒?,在她眼里我們又是什么?說不定她很厭煩我們,只不過隨便應(yīng)付一下,就忙著考慮自己的事情去了吧?” 姬莉葉不說話了,但是好像也不是因為覺得烈平疆說的有理。烈平疆接著說道:“這些事情我只能給你一個人說,今生也只說一次。我現(xiàn)在很后悔方才的一個行為。我不應(yīng)該在姜賀敷之前去給她拿衣服,因為這一個傲慢的舉動,我雖然擊敗了姜賀敷,但是無形之中我可能也擊碎了牙牙的心。姜賀敷是唯一一個由她自己選擇的人啊。她一年級的時候就非常喜歡姜賀敷了,那時候我阻攔了他們;后來,因為種種因緣,姜賀敷千里迢迢找到她,他們心心相通,這件事無論誰都能體察的到。也許她會露出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來,或者她現(xiàn)在只是覺得和我,她最親的同胞,分開了非常傷心,但是時間一長,她就會知道那種傷心并不來自于我,而是來自姜賀敷。我和她的聯(lián)結(jié)是因為先天;烈安東和她的聯(lián)結(jié)是因為長輩的安排。只有姜賀敷,雖然從未見面,卻能在第一次目光相交的時候想起過去的緣分,并且希望再續(xù)前緣吧。這真的很不容易?!?/br> 孔雀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面前,趙維文和姜賀敷站在岸邊,不知道在談?wù)撌裁础A移浇娊R敷抬起頭看向自己,勉強地笑著走上前去。兩人對視片刻,像是都理解了一般,沒有說話,各自撇開頭去。 34、 突破孔雀城封鎖線、沖出帝國邊境線之后已是三天。北疆之北,異國的城鎮(zhèn)里,烈牙疆終日沉沉睡著,像是要補充消耗過多的精力一般,而貫一師父始終留在床前為她助念。第三天傍晚,她清醒了數(shù)小時,還起身吃了些東西;然而,北疆過早降臨的黑夜又帶走了她的神志。 貫一師父望出窗外。漆黑一片中星星點點有些火光,再推窗朝空中望去,格外澄清的夜空里群星閃耀。這里相比帝國境內(nèi)是高原,終日天朗氣清,但是對于代謝旺盛、耗氧量巨大的人來說并不是那么宜居。烈牙疆出現(xiàn)了嚴重的水土不服,有時候醒過來會向貫一師父抱怨自己頭痛難耐。貫一師父考慮著再待她恢復(fù)一些,就離開這里朝南前進。 第四天,烈牙疆似乎是下定決心地起來了。兩人當天就開始向南前進,到達國境線的時候就沿著邊界前行一直向東。烈牙疆計劃從東邊返回帝國境內(nèi),那樣他們會首先進入東境,那里受京城的管束最少,自治程度非常大,這是無論對她還是貫一師父來說都非常安全的選擇。 北邊的國境線不算長,兩人日夜趕路四天就到達東境與外國交界的地方。夜里兩人入境,踏上東境的土地。隨后兩人朝海岸線前進,兩天之后他們就聽見了永不止息、永不疲倦的濤聲。那個聲音在貫一師父聽來就像召喚他們回家的輕柔的呢喃,忽然心中所有因疲憊而起的痛苦都瞬間得到了放松。他和烈牙疆并肩站在海崖上望著夕陽慢慢沉下,天地靜謐,紫色的暮光籠罩住他們。他望著天空,不知不覺好像喪失了對某些事情的感知。突然烈牙疆的身體動了一下,長發(fā)掃過他肩頭,他猛然回過神來。痛苦再次襲上心頭,一時間那種凌亂而且羞恥的情緒竟無處安放,他只好別過頭去不看烈牙疆。至此,他知道,自己只要在烈牙疆身邊,就再也不是修行之人。 他們在海邊的一處小院停留下來,終于可以好好休整一番。次日貫一師父換下僧衣,感覺到東境溫和海風(fēng)的烈牙疆也不得不脫去裘衣。晚上,夕陽落下之后,在舒緩地撫慰著神經(jīng)的濤聲中,烈牙疆走進旦貫一的房間,第一次在他面前解開衣服,袒露所有肌膚。 “你本來不是僧人;你不過是被老和尚撿到了。你的心性亦不許你做僧人,不然你為何癡癡留戀?不要再停留在時間洪流中一動不動了。放棄你已經(jīng)老化的舊的生命,重新活過來吧?!?/br> 旦貫一望著她美麗的胴體,只覺得一心不動,問:“怎么放棄?我已經(jīng)被這種強加于我的心性磨礪的堅固無比,事到如今想要拋棄也很難了?!?/br> 烈牙疆說:“哪里難了?你不是追著我來了嗎?” 說罷,她替旦貫一解去衣衫,把他輕輕推到床上躺下,自己爬上他的身體,讓兩人肌膚相親。隨即,烈牙疆拿起“賀敷”,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出來。那血沿著她的手臂,從指尖滴落,旦貫一的面龐被漸漸染紅。不久之后傷口愈合,旦貫一把殘余的血液舔干凈。他好像隱約明白了什么,過去被積壓在心底的激情好像被戰(zhàn)神富有生命力的血液激活了,一時間全部翻涌上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忽然就明白了所有的男女隱秘之事;也就忽然想起烈滿尊□□上身的樣子,忽然想起過去自己也曾不得不在心中悄悄對烈銅生產(chǎn)生過遐想,忽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沖動。他直起身來抱住烈牙疆,反向把她輕輕放倒。烈牙疆見他領(lǐng)悟如此之快,甚至稍微吃了一驚,但很快她就屈服在他的懷里。她柔情蜜意地,流露出她每每得到男人的恩惠之后都會自然具備的嫵媚,望著他的眼睛說:“你不是很能干嗎?!?/br> 次日清晨,旦貫一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長出了長及耳垂的濃密秀發(fā)。烈牙疆不容分說地再次割開皮膚把血澆在他頭上,赤黑色的血液仿佛被秀發(fā)吸收。如此重復(fù)數(shù)天之后,受到戰(zhàn)神血液和愛情充分滋養(yǎng)的旦貫一的頭發(fā)已經(jīng)垂肩。當他把頭發(fā)束起,穿著凡夫衣裝時,貫一師父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