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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夢里見到的‘賀敷’顏色和真品幾乎相同,我拿到真品之后高興的連自己的存在都忘記了。而我對姜賀敷本人的回憶則是一種自虐的快感,就像他真的在我床上用他粗獷的大手野蠻地撫摸我,自顧自地興奮,不顧我的情況就徑自闖進我的體內,而且他還那么大,所以我每次都會痛的幾乎昏過去??墒俏蚁矚g這樣啊。我就是喜歡他這種野蠻的□□方式,我喜歡自己被他弄的遍體鱗傷的感覺??墒?,偏偏是他,因為烈銅生的緣故我對他的感情根本純粹不起來。只有在床上我才能感覺到自己對他切實的愛意,除此之外,他和一個交心的摯友沒有什么區(qū)別。啊,說到這里,其實我和姜賀敷相處的時候容易說出心里話一些。我也不明白是為什么??赡苁且驗樗平馊艘獍?。就這一點而言,我挺喜歡他的。但是他的出現(xiàn)給我和平平帶來了不可計數(shù)的痛苦,甚至導致了我和平平的直接沖突。只要他還在世上一日,我就寸步難行。烈銅生對我步步緊逼,讓我和平平恩斷義絕,最后只能和姜賀敷相守。我想回到平平身邊,現(xiàn)在卻沒有路徑可走,這就是烈銅生干的好事。姜賀敷一點錯都沒有。可是,他難道不是障礙嗎?我難道不能恨他嗎?可是,每當他在我面前脫下衣服,我就原諒他了,甚至把平平也忘的一干二凈。說到底,烈銅生也是我,這不都是我的錯嗎?!?/br> 烈牙疆半夢半醒躺在床上,過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正呆望著營帳頂棚。仿佛有什么莊重盛大的事情正漸漸離她遠去,她若是回想,只覺得那是一段非常遙遠長久的回憶。帝國之內,新的統(tǒng)治者已經按照家神和法律的安排維護秩序了嗎? 這是非常奇怪的。經過一整夜的□□舉止和斷斷續(xù)續(xù)毫無邏輯的思考,她睜開眼睛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如此一本正經,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F(xiàn)在,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她稍微低頭看一看就知道那人是先走了。床鋪凌亂的不堪入目,她自己身上的袍子全部敞開著,袍裾都卷到腰部了。不知為什么有點失望,她翻個身,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 照例,營帳外安靜的就像出離人世,只有落雪簌簌的輕微響動,她稍微閉上眼睛,想象自己的煩惱全部變成雪花松松散散地落下來,輕飄飄地堆起來,不過多久就化掉了。這樣的自我暗示果真奇效,她很快昏昏然重新滑入睡眠的朦朧淵谷中。不知過了多久,她被雪地里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叫醒。由于是朝她這邊來了,所以聲音越來越大。營帳頂端的小窗口外還是一片漆黑,這時候要是真有人找上門來絕對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但她仗著自己睡意朦朧外加武藝高強,硬是波瀾不驚,也不打算握刀,就躺在被褥里懶懶散散地等待命運。 有人掀開營帳門簾,冷風一下子竄進室內。她聽見那人繼續(xù)向前走了幾步,然后在屏風外面停下來了。她屏息聽著那人的呼吸聲,完全忘記了握刀的事情。不一會兒,屏風被溫和地推開,她轉頭睜大眼睛看那人。黑暗中只有一雙金色的、閃閃發(fā)亮的獸眼,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正要開口問他。 “我是來道謝的。”烈平疆低聲搶過話頭,在她床邊半跪下來,伸出手摸到她的手。烈牙疆靜靜躺著,感覺著手里的溫暖,不知不覺地竟然覺得有些委屈。 “為什么不能在大家面前說出來呢?為什么不讓賀敷聽到呢?我讓你覺得羞恥嗎?”烈牙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憤怒,“你是不是討厭賀敷?” 烈平疆說:“不好意思,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我不喜歡刀匠,可是我喜歡你啊。你也知道的,我們之間好像有一些誤解,但是這些誤解是給外人看的,我們之間應該很清楚事實是什么樣的才對?!?/br> “你為什么能說出這種話?我不清楚你所謂的‘事實’是什么。反正你就是看賀敷不順眼,不待見他。這就很奇怪了;既然你都放棄了我,讓我和他結婚,卻反而不想讓他融入宗族,次次欺侮他,我不明白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就假設你真的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好了;如果你有這種打算,那你應該在從家神那里得知我結婚的消息之后立即做出反應才對,不至于反而和樂正卜呼走那么近。我本來是不知道的,我也不該知道,反正知道了之后也只有我自作多情顧影自憐。畢竟都是我的錯,我□□,我一次次傷你的心,最后還背棄你選擇了賀敷??墒悄阏f你知道,說我們之間有誤解。這樣我就不太明白了。是你變了,還是連我也讓你討厭?” “是我變了。從我們在孔雀城分開起,我就變得涼薄了。那時候我們的矛盾大概也是出于誤解和我過于自私自作多情的臆想。不過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過得好好的,我也過得好好的,不就是多了幾個慪氣的對象罷了,更何況我也知道自己在那些男人中有絕對的優(yōu)勢,更不用提刀匠。我是知道一直以來你是因為盡心盡力地照顧刀匠才疏忽了對我的關心,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認為我這么多年費盡心思的關照都是障礙和無用功。我們在神女峰下沒能決出勝負,也是因為你的優(yōu)柔寡斷,然后就因為你的優(yōu)柔寡斷和曖昧不清,你狠狠地損毀了我身為烈氏虎族宗主的尊嚴。住在神女寺里養(yǎng)病的時候我就在想,反正事情都這樣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相互糊弄,不如就安住于現(xiàn)在這種關系,既不決出勝負,也不結作夫妻,相安無事,面子上冷漠一點,私下里我們還是同胞,像小時候一樣親密就好?!?/br> 烈牙疆嘆一口氣?!澳闶沁@么想的啊。那就沒辦法了?!本従徴f罷,她坐起身慢慢地整理衣服,下床,穿上外衣和皮襖,然后拿起自己的兩把愛刀。烈平疆冷靜地估量著她這些行為的含義,手也不知不覺接近了自己離開營帳之前特意掛在腰間的愛刀淬寒。他注視著烈牙疆,只見她漫不經心地抓抓那一頭象征著生命力和女性魅力的豐沛長發(fā),掀開門簾走到外面。雖說雪還沒下多久,但是已經堆起了薄薄的地毯,她每走出一步靴子都要下陷幾厘米。烈平疆跟著她走出來,看見她彎腰從草叢上抓一把晶瑩的積雪,胡亂地往臉上擦了擦,好像這樣才能清醒過來。隨后她轉過頭看著烈平疆,兩眼冷漠而寧靜,赤手拔出煉銀賀敷,仿若毫無寒意。 “……結束吧?!?/br> 烈平疆腳下突然發(fā)力,白色雪霧被他高高踢起,反射著奶白色揚在黑暗中。烈牙疆閃身躲開,隨即全身加速,俯身狂奔的樣子就像是追逐獵物的獵豹。烈平疆以毫不遜色于她的速度追了上去,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使用陳氏術式,完全憑借血rou之軀受著仇恨的驅動瘋狂地追逐。烈牙疆的長發(fā)張狂地在狂暴奔跑帶過的風和雪風中飛舞,她把煉銀賀敷換到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