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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大。 早間對桃井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后對她笑了笑。 “這家伙睡得真熟?!痹玳g說,“如果他能一直睡,到比賽結(jié)束再醒也不錯?!?/br> “嗯,是啊……”桃井不知該擔心誰,“純前輩的身體……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嗎?” 早間搖搖頭,小聲說,“我是偷偷溜出來的,馬上就得回去?!?/br> “來看比賽沒多久后黑子就受傷了,然后我就到這里來了。”她說。 “怎么可以,純前輩……”桃井不知該怎么說,“撐不下去的話,就立刻要回醫(yī)院……一定要回去……” 早間看著面前語無倫次的桃井笑了笑,“嗯,看完他我就回去?!?/br> 她正想對桃井說些鼓勵的話,說些希望她能幫助黑子守護籃球部的話,赤司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而剛剛也想來看黑子的荻原卻沒有進來。 等待了一會兒后,早間悄悄起身。桃井也跟著起身,“純前輩,我去送你。” 早間愣了一下后笑著點了點頭,“好啊?!闭砂褎倓倹]說的說了。 兩個女生肩并肩走在路上。醫(yī)院和體育館的距離恰好并不遠。 聽了早間說的話和希望后,桃井和黑子一樣,不敢相信早間純這么信任自己。 “桃井其實很久以前就喜歡黑子了吧?!痹玳g狡黠地笑了笑,“前輩可是什么都能看清楚的喲。” “……前輩!”桃井的臉紅了。 “高中也和黑子考一個學(xué)校就好啦?!痹玳g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嘛?!?/br> 桃井若有所思,沒有回答早間。她們就一直保持了沉默地往前走。 直到桃井聽到“撲通”一聲。這樣的聲音她今天聽到了兩次。 “純前輩!振作一點!救……救護車!” 伴隨她的聲音的還有樹上的蟬鳴。空氣中浮動著陽光辛辣的味道還有快要因熱而枯萎的花香。街上的人身上帶著汗味。還有池塘一樣的藍天。 現(xiàn)在正值夏天。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人口再次回歸:) ☆、別拖至春天 明洸中學(xué)的大門變得很沉重,像是某個少年的墓,里面沉睡著某個少年的一腔熱血和一去不復(fù)返的天真。 荻原已經(jīng)轉(zhuǎn)學(xué)。那最后的歉意,黑子還是沒有機會能說出來。 “就在全中賽開始之前,我看到了帝光的隊長?!陛对郧暗呐笥?,明洸籃球部的某個少年如是說道,好像替荻原說出最后的話時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強得可怕,眼神也很冰冷。奇跡的世代其他人的眼神也是一樣的冰冷?!?/br> “看到黑子的時候,他的眼神也與他們一樣冰冷。” “雖然那個時候因為刺激太大而沒有說出口,但是,”少年停頓了一下,似乎下達了最后的判詞,“不同的是,黑子的眼神里還留有溫度。” 為什么明洸的天空這么白呢。明明應(yīng)該是像池塘那樣,像一塊染得藍一塊白一塊的布一樣,明明應(yīng)該有像鳥撲扇翅膀一樣的風聲,此時卻什么也沒有。 黑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開始流淚了。 少年遞給黑子一個黑色的東西。黑子接過來,是一個護腕。少年說,那是荻原落在儲物柜里的。 這便是兒時便學(xué)習籃球,吃飯總是把米飯弄到臉上,笑起來好像萬里晴空一樣的荻原與自己最后的連系。 夏天過去后,秋天也過去了。時間在國三學(xué)生的眼睛前流淌得很快。 冬天很快就要到來。 “黑子很快就要考試了吧?!痹玳g合上手上的書,問向坐在一旁的黑子。 “嗯?!?/br> “想去哪個學(xué)校啊?!痹玳g突然想起來上次自己和桃井說的“近水樓臺”,不禁笑了起來。 “前輩有聽說過一個學(xué)校叫誠凜嗎?!焙谧拥膯柧淦降惑@,似乎早已確定早間肯定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呢?!痹玳g說,“既然黑子想去,那一定是個不錯的學(xué)校吧?!?/br> 黑子似乎帶著微笑,“那里的籃球部很棒。” 早間的印象里,東京籃球打得好的高校有秀德,泉真館,正邦,最近好像還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高校叫霧崎第一。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叫誠凜的學(xué)?;@球部很棒。 看著黑子低垂下去的眼睛,她恍然大悟。 黑子認可的棒,與實力是否強大并不完全一致。 早間忽然可以勾勒出誠凜籃球部的模樣——團結(jié),友愛,溫潤堅強的隊長,關(guān)系融洽的隊員。 一定是那樣的。 “前輩這次也不中考嗎?” “嗯?!痹玳g說,“醫(yī)生說,做手術(shù)的話還是先把身體狀況調(diào)整好一些,父母也不在意那一兩個月能學(xué)到的東西,就干脆再休學(xué)一年了。其實我還是想早點畢業(yè)呢,和小我兩歲的人一起上課,那場景有夠可怕。”她越說越像是在自言自語,可黑子卻一字一字很認真地聽著。 “對了,黑子……”早間本想和黑子說一下桃井的事,八卦八卦他們的關(guān)系,順帶撮合地說上一句“你知不知道桃井想去哪個學(xué)?!敝惖脑?,可那些話涌到嘴邊,只變成了一句“或許有人會和你上去一個學(xué)校哦”。 黑子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會有嗎,那樣的人。 病房的門被悄悄打開,是早間的母親。 “又來看小純啦,黑子同學(xué)?!痹玳g的母親對黑子笑笑。 “是,伯母好。”黑子趕緊站起來。 早間的母親拍拍黑子的肩膀,“不用每次都這樣,黑子同學(xué)真有禮貌啊?!?/br> “要吃點水果嗎?”早間的母親從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不等黑子回答就削開了皮,“這個果籃也是小純的朋友送的,好像是叫……小綾?” “蒼井綾?!痹玳g說。 “嗯,就是她?!痹玳g的母親一邊削蘋果一邊說,“反正啊小純的朋友都畢業(yè)了,有的都不在東京讀高中。我見過的人不多,唯獨只對黑子你有印象?!?/br> 蘋果皮彎曲盤旋,一圈一圈得像是一直往上的盤山公路。早間的母親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 “給,黑子同學(xué),一直以來也不能做什么來感謝你,感謝你總是來看小純?!痹玳g的母親把蘋果遞給黑子。 “謝謝伯母。”黑子緩緩伸出手,略帶鄭重地接下。 “3012,準備檢查?!弊o士走進來,頭也不抬地報了一個數(shù)字和一句話,語氣冰冷得像是寒冰。 說起來,馬上就要到冬天。 “人們常說生病的人熬不過寒冬。”早間問道,“我希望我可以。” 黑子看了一眼桌角,那上面放著的是里爾克的詩集。剛剛早間一直在讀它。 “小純一定可以度過冬天的?!痹玳g的母親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