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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和還沒出手呢,只見方闊一根手指頭,隔空向下一壓,宛和背上似有千斤之重,貼在了地面上,壓得她五臟六腑都要炸裂了,疼痛迅速蔓延了她的全身。 宛和心知不敵,首先必須要把傷害減到最輕。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想著趕緊爬起來,連五官都因為用力,而變得扭曲。 還是沒有成功,實在無法,想了一下,知道方闊并不會真的傷了自己,也稍稍放了心。 宛和剛想開口求饒,聽到方闊趾高氣昂的聲音,“哼,不自量力,給你點教訓,也好讓你知道本仙的厲害?!?/br> 說著一抬手,宛和直接毫無準備的,尖叫著直沖云霄。 方闊一按手,宛和又以最快的速度落下,在距離地面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住。宛和以為要結(jié)束的時候,又飛上了高空。 這廂里,方闊像是尋到了一個好玩的游戲,他只需要坐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不斷的抬手和按手。 那邊的宛和,就太慘了。 尖叫聲連連,剛到空中有一停頓,還來不及喘口氣,調(diào)整一下呼吸,又掉了下去,除了尖叫,連求饒都說不出口。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白宛和什么不大,偏偏起床氣這么大,這下好了,捋了老虎的胡須。 方闊玩得差不多了,見好就收。 他提氣,直接把宛和栽進土里,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宛和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搖頭晃腦的,連黃疸水都吐了出來,已是生不如死。 “怎么樣,服氣了吧?”方闊輕巧地躍下樹枝,走到宛和面前,盤腿坐下,很是愉悅。 “服,服了。”宛和喘著氣,連連點頭,她還有膽不服氣嗎。 方闊趕緊趁火打劫,“承不承認我這個師兄?” “承認,承認!”她倒是想不承認的,奈何技不如人,這敢想,也不敢開口說啊。 自此,這聲威逼利誘而來的“師兄”,宛和便叫到了永遠,被人嘲笑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后沒后悔過,今天的草率決定。 宛和苦兮兮的,一臉慘樣,希望能博得師兄的同情?!皫熜?,我錯了,放了我吧” “你底子太差,待在這里,正好吸收地脈靈氣,你要夠本事,修煉到一定程度,想要出來還不是眨眼間的事情?!?/br> 好吧,這說來說去,都是她白宛和太弱了。 修煉!修煉!全是修煉,宛和也煩。再說了,這除了腦袋之外,都被困于地下,又不能移動分毫,完全施展不開,如何修煉? 方闊腳踏實地,執(zhí)行著紫緣仙君的叮囑,“地脈靈氣最是濃郁,于精怪而言都是大補,你可不要浪費大好的機會。” 被栽種在土里,如此狼狽不堪,還是機會了? “師兄,你放我出來吧,我都感覺到蚯蚓撓我的腳板心了?!?/br> “靠你自己的本事出來。”他可不能辜負了仙君的囑托。 方闊想著事情,頭也不回的走了。 宛和修煉的太晚,又是凡人修煉,還不知未來能不能受得住天雷,看來需要給她練幾粒韌骨的丹丸。 有幾天沒打理藥園子了,得去瞧瞧,有什么可用的藥草沒有。 宛和認命,只能靠自己了。但是吧,現(xiàn)在這種情況,再讓她努力,她也無力可努啊。 先不說泡了十幾天的水,差點積勞成疾,單單是剛才方闊的大手筆,她這體質(zhì),少不得要個三五天才能恢復。 想想也是氣人,連師父的坐騎,都難以望其項背,看來自己的路還很長啊。 師父不在,師兄不在,此時不補覺更待何時?頭一歪,眼一閉,還當真睡過去了。 宛和就是這種懶散的性子,沒人督促,哪里還有什么動力。 這邊宛和夢著周公,藥園子里,方闊忙的風風火火,小臉上沾滿了灰,看來這是一個眼冷心熱的,好好小師兄。 “到底是那個步驟出錯?”方闊雙手叉腰,皺著眉頭。 起爐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為什么全是廢丹呢。 方闊圍著赤陽王鼎繞了一圈,還是想不通,王鼎是仙君留下的,也沒什么不對勁,難道是藥材不對? 方闊把所有的藥草,一字排開在地上,一一仔細檢查過來,沒有任何問題。 是煉丹順序?方闊搖了搖頭,也不可能。 這就怪了,左也不對,右也不對,只能把王鼎的守衛(wèi)精靈,叫出來問上一問,想著便捏了一個訣,扣了赤陽王鼎。 不多時,從鼎中升出一縷白煙,而后化成一名女子。 還好宛和沒有看見,不然肯定會說,誰家的精靈長這個樣子,不漂亮也就算了,還相當?shù)钠胀ā?/br> 其實,大多數(shù)藥鼎的精靈,都是如此。因為精靈與鼎共生共滅,常年棲于鼎內(nèi),被各味真火淬煉,早不復貌美的姿容。 赤陽王鼎的精靈,名叫紅參,據(jù)說是她上任主人愛妻取的名字。 至于那位夫人,為何要用個草藥給她命名,紅參自己也不清楚??瓤?,扯遠了,扯遠了。 話說方闊喚出了紅參,準備一問,卻是驚呆了眼,紅參脆弱不堪,形容枯槁,將不久命喪于此的慘像。 也不再問,方闊了然于心,精靈這副模樣,難怪煉丹不成功。 “紅參,你這是……怎么回事?” 紅參雖比方闊年長,修為比方闊高,入仙門更早,但終究只是精靈,所以紅參和方闊之間,一直都以姓名相稱。 紅參吃力地站穩(wěn),虛弱的咳嗽著,緩了一口氣“紅參這般,怕是受到了天罰。” “天罰?你為何會被天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精靈不能同時有兩位主人,否則余生,都只能活在天罰的折磨里,直至死亡,這是仙界不成文的規(guī)定,方闊也知道。 可是,當年仙君的師尊仙逝之前,解除了對紅參的束縛,紅參已然自由。 后來紫緣仙君繼承赤陽王鼎,紅參才又認了紫緣為主。 紅參說是受了天罰,怎么可能,天罰從何而來? 紅參思慮再三,“當年,為我命名的,是初茗夫人,應(yīng)該夫人才是我的主人。” 方闊實在想不通,夫人也早已仙逝,并且,多年來,都相安無事。“除非,夫人……被人用禁術(shù)復活?!?/br> 此話一出口,兩人皆是毛骨悚然,要知道這可是逆天。這幕后之人不是膽大包天,就是愚昧至極。 先不說被天庭發(fā)現(xiàn),會怎么樣處罰,單單是禁術(shù)反噬,堪比下十八層地獄,而且施術(shù)者要以自身精血,換給被施術(shù)者。 此種痛苦不敢綴述,只怕施術(shù)成功后,他本人也活不了兩天。 是誰,不惜以命換命,也要救活初茗夫人,目的為何?紅參和方闊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這事要放在別人身上,他們最多當故事聽聽。如今紅參飽受天罰之苦,勢必得去初茗夫人的東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