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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血泉,涌動尤為厲害,甚至在人間結(jié)界薄弱的地方,出現(xiàn)好幾處裂口。血泉涌出去,毀掉大片的人間國土,民不聊生。 天君震怒,派了司站之神和十二師兄去調(diào)查此案。 兩人趕赴血泉裂口處時,一陣地動山搖,地北又多一處裂口。而此處是地南,兩人必須分開調(diào)查。 十二師兄向司戰(zhàn)請命,愿領(lǐng)五百精兵去地北查看,司戰(zhàn)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叮囑一番,又多撥出二百精兵于他。 他領(lǐng)命去往地北,剛走不久,地南就被魔族襲擊,好在司戰(zhàn)是戰(zhàn)神,雖是折損不少天兵,最后險勝魔族。 司戰(zhàn)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魔族的圈套,想將他們逐個擊破,他即刻領(lǐng)兵親赴地北。 去地北的路上,遇見十二師兄。果然,已經(jīng)被魔族襲擊,天兵所剩無幾,其他的都是被血泉擊中,全部變?yōu)槟к姟?/br> 十二師兄也被血泉擊中,好在他身上帶有醒玉。那還是師父送的大婚之禮,才幸得護住心性,沒有變成魔族之人。 然,他終究不是魔族,仙人之體,如何受得了血泉。他被血泉擊中處,已經(jīng)開始灼燒腐爛。 大戰(zhàn)在即,他根本無暇顧及傷勢。 他和司戰(zhàn)商量,司戰(zhàn)前去向天君請命,自己則假裝中了血泉,偽裝成魔軍,前去查探魔族消息。 魔族的魔君,自有其法,一眼看穿他的偽裝,將計就計,還故意派遣他去地西,再開一處血泉裂口。 他深信不疑,當(dāng)夜,偷偷回了山,直奔主峰而去,傳達刺探到的第一密報。 師父知道此事的緊要性,召集所有師兄弟,共商戰(zhàn)事。 唯獨十一師兄不愿意出山,師父說那是心病,只能靠他自己心藥治療,并未勉強。 十二師兄把魔界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他計劃去地西挖了血泉的地脈,叫大家做好戰(zhàn)斗準備,起身就要離去,奔赴戰(zhàn)場。 此去生死不知,他和妻子難分難舍。 面對家國天下,大義當(dāng)前,必有取舍。 小師妹終究是體諒他的,只愿最后,能再為他穿一次斗篷。 作為妻子最后的要求,他如何拒絕得了,淚眼閃爍,微微點頭答應(yīng)。 雖不一定是訣別,卻比訣別更甚。留給她希望,也留給她莫大的失望可能。 她珍惜最后難得的相聚,體貼入微,細致地為他拂去肩上上的,每一粒塵土。卻在偶然間,發(fā)現(xiàn)他身上灼燒腐爛的痕跡。 眾人勸阻他先留下治療,他卻說血泉無解,治了也是白治,大敵當(dāng)前,也不必浪費時間,說完奔地西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被魔軍利用。 不僅傳遞的是假消息,幾十萬天兵大敗。魔君還親自領(lǐng)兵,殺到山上。 師父和一眾師兄不敵,眼看著師門不保,師父拿出換空鏡,拼盡最后的力氣,把門下徒子徒孫和女孩兒們送去了瓊山。 小師妹憂心夫君,但求共赴黃泉。全力撕開換空鏡的一絲裂縫,從空中跳下,落在山腳處。 十二師兄耳聞了魔君上山的消息,速速趕回救援,終是晚了一步。 山上,只有橫尸遍野,血流成河。連本事通天的師父,也仙逝于此。 他著魔一樣,瘋狂搜山,他在尋找自己的妻子,他不放心。 十一師兄修煉中,聽見山上異樣,出來查看,于藏經(jīng)閣處,兩人照了對面。 師門被屠盡,只這兩人活著,一時,相互責(zé)怪,不能休止。 此時,有一二魔軍在山上盤查,是否留有活口。 除了魔君和魔君親信,普通魔軍,并不知道十二師兄臥底的身份。 他們見十二師兄,正和十一師兄對峙,以為他不敵,詢問是否出手相助。 十二師兄能與魔族相互攀談的關(guān)系,使得久不出側(cè)峰的十一師兄誤會。 十一師兄怒火沖天,咬牙切齒。不顧他的解釋,殺了當(dāng)場所有的魔族,還有十二師兄。 山上,徒留十一師兄一人,跪在山上咆哮,痛哭,懊悔,憤怒。 小師妹趕到山上時,為時已晚。她的愛人已經(jīng)不在,留她一人獨活,毫無意義。在漫長的生命中思念,她也無力承受,心如死灰,毫無生念,自刎當(dāng)場。 初茗講著回憶中的故事,不知什么時候,淚流滿臉。 講完這個長長的故事,她更加虛弱無力,回憶著述黎,她絲毫不查,自己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單純。 守易堅持了這么多年的仇恨,僅僅是子虛烏有的誤會?這讓他怎么接受的了,怎么去面對自己的良心? “師兄,故事里的小師妹說,自己從未后悔?!?/br> “那你可知道,小師妹對十一師兄……” 初茗不愿他問出口,及時打斷,“她亦不后悔!” 初茗撫平守易因為激動,而鄒起的眉頭,“師兄,魔族何德何能,要在你的額上留在印記。這般深重的怨念,只會讓我看不清你的臉。在我最后閉眼之前,把這些都散去,凈化了可好?” 守易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淚,抱著初茗只有點頭,“都散去。都散去?!?/br> 守易放開初茗,右手散了水池上的結(jié)界,抽出天河水中浸泡已久的血,還給方闊二人,順手把他們從水中撈出來,放在一邊。 他揮手集聚起,所有因自己而生的怨念。集聚再集聚,最后濃縮手掌之大,被他置于水池中。 剎那間,鬼哭狼嚎。天河水吞食著欲望、污穢、雜念和怨恨,直至最后被凈化。 天河水凈化大量怨念后,耗盡靈氣,化為凡水。 怨念被凈化完,水池上飄滿魂魄。 “都是我造的孽,如今,你們投胎去吧。”守易一揮手,打開陰司的門,那些魂魄爭先恐后的飛走。 守易走出幾步,離得遠些,他不想一會之后,自己的血飛濺,弄臟茗兒的衣衫。 雙手運氣封住自己的大脈,屏住呼吸,徒手伸進身體里,剜了自己的魔心。 魔心在守易的身體內(nèi),生長近百年,根深蒂固。如此生生地剜下,比撕裂魂魄還要痛苦萬分不止。 怨念散盡,魔心已除。守易額上魔角也消去,身上黑氣不再,恢復(fù)了五百年前翩翩公子模樣。 守易渾身是血,痛到死去活來,卻是滿臉笑意,忍痛爬到初茗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 “茗兒,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修煉要以修心為主。是我執(zhí)念太深,殺了師兄,害苦了你。如今,又累及凡人,鑄下大錯。” 初茗回握著守易的手,搖著頭,“師兄,不晚!你回來吧,日后,我們協(xié)力,共建東華山,不出百年,東華山的弟子遍布天下,還會揚名四海?!?/br> “我受禁術(shù)反噬,經(jīng)脈盡斷,五臟俱損,內(nèi)傷太重,已經(jīng)無治。現(xiàn)下又生剜了魔心,我怕,是熬不過過去了。” 最后還能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