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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是個例外的,既不打道回府,也不留下喝酒,卻尾隨了說書的先生,想要問他,故事編自何處,何人編的。 并且,聽完覺得不過爾爾,還假的很。 這說書先生,是茶樓的貴人,茶樓的掌柜,在后院給他安排了一間上方。先生回到房間,正要準備洗漱更衣,窗戶突然被推開,黑影一閃,蹦進來兩個人。 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女娃,穿一身粉色衣衫,眼睛亮的發(fā)光,一個五六歲小女娃,梳著包包頭,帶著嬰兒肥。 兩個女娃還罷了,說書先生倒是鎮(zhèn)定,理了衣衫,給兩位見了茶,還讓了坐。 “兩位客人,鄙人今日的故事已經(jīng)講完,要想再聽,明日請早。今日,只有這清茶一杯,還望客人不嫌棄?!?/br> 兩個女娃真?zhèn)€就坐下,當(dāng)自己家一般,絲毫不覺得拘束。 那個小的,就著清茶,吃盡桌上一整盤的點心,完了舔著嘴,拍著肚子抱怨,說她吃是吃飽了,就是味道不太如意。 那個大的,也不見訓(xùn)斥那個小的不知禮數(shù),像是習(xí)以為常,一派氣定神閑,飲畢清茶,呷呷嘴,“確是清茶無疑啊?!?/br> 那說書先生,怕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 他也不動怒,,對兩人行了一禮,客氣地說道:“讓客人見笑了,我們這永縣是個小地方,茶點都上不得什么臺面,只望著客人不嫌棄,便是茶樓的福氣了?!?/br> 那個小的,是個性子急,也不管那么多了。 跳下了凳子,正要開口說話,突覺自己太矮,還得仰著脖子,才能看得見說書先生,于是又爬回去,站在凳子上。 平視著說書的先生,“你這先生,說話盡是文鄒鄒的,真是無趣。誰跟你在這,說那嫌棄不嫌棄的,我只問你一句,你的故事都是誰人編的?” “這位客人,鄙人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要聽故事,明日請早?!?/br> 先生說完,又想著永縣就那么點大,從不曾見過兩人,怕是外地來的,又補充了一句?!懊咳諆H一場,每場只講一個時辰,這是鄙人的規(guī)矩,還望兩位客人,不要強人所難?!?/br> “先生,你這人和你的故事一樣,無趣的很,我都不耐煩聽。我和jiejie聽你的故事,不過是覺得假的很,想要問問你,這些個故事都是誰編的,然后和那人比比,到底是我們的故事好,還是他的故事好。” 說書先生在盛和茶樓里,說了這么些日子的故事,破天荒的,這還是頭一遭遇上,說他故事不好的。 再儒雅的先生,也是有半分脾性的,說這話,聲音都提高了半分?!案覇栠@位客人,鄙人的故事,哪里就假了?” 那個小的才想反駁,就被那個大的給拉住。 她站起來,對著先生一揖,帶著抱歉的口吻,“讓先生見笑了,我這小妹,都讓我給慣壞了。不過,小妹之言,的確也是我的想法。先生的故事雖好,卻多有不真實的地方,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姐妹二人的故事,比一比高下?!?/br> 都讓人找上了門,說要比試,說書的先生也斷沒有拒絕的道理,欣然同意。即刻叫了小二添茶,備了宵夜。 也不知道三人都聊了什么,反正經(jīng)此秉燭夜談之后,那說書先生一改剛才的態(tài)度,客客氣氣地將兩人送至門口,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己孤陋寡聞,見識淺薄。 第二天一早,那說書的先生就向掌柜辭行,說要出去游學(xué),增長見識,任那掌柜如何挽留,開出多誘人的籌碼,說書先生都毫不心動,堅決要走。 盛和茶樓的說書先生一走,掌柜的著急了,另開出高價,從外地,找到一個會講妖魔鬼怪的先生。 可惜這個先生,遠比不上那個先生,說的雖是鬼怪故事,卻沒什么趣味。 女茶客們,漸漸的又開始拜了帖子出游、賞花。 而對于男茶客來說,反正都是花錢,寧愿花了錢,去那花樓里喝茶。 不出半月,盛和茶樓又變成了盛和茶鋪。 說來也是少見的飯后談資,區(qū)區(qū)一個喝茶的地兒,短短半年里,從一個小茶鋪子,變成達官貴族都爭相前去捧場,盛極一時的茶樓。 又在短短時日內(nèi),由盛而衰,做著僅為過往商販解渴的生意。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了,現(xiàn)下我們談?wù)勀莾蓚€女娃。 那天兩個女娃講完故事,已經(jīng)是大半夜,出了盛和茶樓,也不說找個地方休息,連夜趕起路來。 那個大的是個膽子大的,那個小的竟也絲毫不怕,甚是讓人費解。 再仔細一看,就算過去多年,依舊停留在十五六歲模樣的女娃,不就是修成散仙的白宛和么。 想來也是,這個世上,也就只她這個女娃,是前所未有的膽子大。 但是旁邊的,管她叫jiejie的小女娃,那又是誰? 這個故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還得從幾年前開始講起。 話說當(dāng)年,方闊和紅參去了昆侖山,不久之后,宛和也離開洞府,正式開始了,她的江湖闖蕩生涯。 宛和下了山,不知奔向何方,就想著,干脆先找間客棧投宿,填飽了肚子再說。 誰知道紅參走的時候,給的好東西雖然不少,卻沒有銀兩。 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可讓宛和犯了難。 正想著,是不是去壓趟鏢,先賺些銀子再說。突然想起,自己有大量的皮毛,和妖獸的內(nèi)丹。找個地方賣了,不就是大把的銀子么。 宛和在山下打聽了一番,有個懂行情的告訴她,他們周國修仙的人少,更何況是萬明山這個小地方。 在這里,收這些東西的只一家,還是鬼市,開出的價格很不劃算,要想賣到大價錢,得去齊國。 齊國,宛和從沒去過,她需要先買張地圖,研究一下。 也不知遠不遠,宛和的御劍完全不能看,總不能走著去吧,還得雇輛馬車。 這么一算,看來就是不劃算,宛和也得去一趟鬼市,先賣幾張皮子,換點小錢。 宛和又問那人,鬼市具體在個什么地方。那個人很是神神秘秘,還一再要求宛和保密。 看這樣子,宛和就懂了,鬼市也不是做什么正當(dāng)交易的地方。 她點頭如搗蒜,稱自己一定保密。 那個人才對宛和勾勾手指頭,讓她把耳朵湊近點?!澳枪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前方的聚仙樓就是鬼市了?!?/br> “啥?”宛和明顯不相信,這聚仙樓不是吃飯的地方么,騙誰呢,當(dāng)她沒有去吃過? “噓!”那個人示意宛和小聲一點,才悄悄透漏道:“你不知道,那聚仙樓明面上是酒樓,戌時打烊。而暗地里也是鬼市,亥時開門,只開一個時辰,做的很是隱蔽,也就道上的人知道?!?/br> “既然如此隱秘,要如何進去?” “你這算問對了人,這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