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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的小鬼生前不識字,宛和用五枚獨狼的內(nèi)丹,賄賂了一個識字,又能說會道的小鬼在木牌處宣傳。 還告訴他,如果做得好,明天子夜后,再給他五枚。 此小鬼生前干了些偷雞摸狗的事,要受滿一年的鞭刑才能投胎。今天受完刑法,正要療傷,就被宛和逮了個正著,委以差事。 小鬼樂意之至,他身上的鞭痕正痛著呢,妖獸內(nèi)丹與他,可是大補中的大補。 他興高采烈地接過五枚內(nèi)丹,屁顛屁顛地去了黃泉路的起點,賣力的吹噓起來,爭取明日子夜后,能得到另外的五枚。 到時候,他可以靠著這十枚內(nèi)丹,熬過剩下大半年的鞭刑之苦。 宛和嘛,只管坐在盡頭,搭起桌子,放上酒壇子,泡一壺好茶,等待就是。 又過了半盞茶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有鬼魂前來討酒喝,一時酒香彌漫,惹得一干陰司小鬼心潮澎湃,都要前去掃那黃泉路。 不愛酒的,也要揮幾下衣袖,扇扇黃泉路上的灰塵,好一次換得清心丹。 就連黑白無常,也聞訊趕來,想要分得一杯傳說中的,閻君的酒。 此間地府里,無論是陰司還是小鬼,從沒像今天這般勤勞過。 也就幾個時辰,十里長的黃泉路,愣是被打掃的锃亮,一塵不染。 宛和只坐在椅子里,閉目養(yǎng)神,左邊有白無常打扇,右邊有黑無常遞茶,后邊還有陰司按肩,跟個大爺似的,哪里有一點來掃地的自覺。 輕輕松松的,很快,子夜過去了。 桌上還剩下的酒嘛,就讓黑白無常分了吧,再付清宣傳小鬼的費用,宛和也該收攤,讓閻君來驗驗貨。 剛邁進森羅殿,迎頭蓋臉的,飛來一枚玉符,還有一個玉瓶,宛和眼疾手快抓住,放在眼前一看。 喲,丹藥到手,地府的門符也到手了。 宛和拿著門符,一臉的嘚瑟,“你都不用去檢查檢查,也是,這么大的動靜,你估計早就知道了。說實話,其實你早就知道自己會輸?shù)陌??!?/br> 閻君臉上寫著嫌棄二字,賣弄區(qū)區(qū)小聰明,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不與她一般見識而已。 “偷了我的酒,想怎么賠償?” “……”堂堂閻君,也這么小氣? “我用萬明山下的桃花酒跟你換?”師父喜歡過的酒,味道肯定也不差。 閻君有些好笑,他真想看看,這丫頭的腦袋瓜子里是怎么想的。 他倒了一杯酒,舉到宛和的眼前問道:“你覺得,區(qū)區(qū)凡酒,比得過這杯,孟婆用忘川水釀的忘憂?” 終于明了,師父為什么要拐孟婆了,原因在這呢?!霸趺幢炔贿^,還忘憂呢,這要是真酒,你怎么沒忘記我偷你酒的事?” 宛和強詞奪理,閻君竟也一時噎地說不說話來。 他低頭,借著飲盡手中之酒,掩飾尷尬,卻橫出一只手,先他一步飲盡,“這酒除了烈一點,真不怎么樣。” 在閻君看來,白宛和是惡從膽邊生,他也起了戲謔之意?!澳阋欢ú恢劳ㄋ膩須v?” 宛和張口結(jié)舌,閻君多此一問,她干嘛要知道。 閻君又倒了一杯酒,飲盡,“忘川水是鬼魂的淚集聚而成,忘憂之烈,是淚至苦。” 果然,閻君話還沒有說完,宛和猛烈地咳嗽,干嘔起來。 她實在想不通,鬼的眼淚很了不起嗎,黃泉路上,都爭著搶著的要這忘憂,師父、閻君也如是。 閻君捧腹,笑得前仰后合,“看來,你說的桃花酒,是比不上忘憂了。如此,你也無法賠償了,本君見你很有掃地的天賦,那就,再去掃一個月的黃泉路吧?!?/br> 閻君說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自顧自地轉(zhuǎn)過高案,一本正經(jīng)地辦起公來。批閱一本案牘之后,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句話。 “門符有禁制,一個月后才能消除。哦,本君忘了告訴你,鬼門關(guān)只能進不能出?!?/br> 宛和呆若木雞,這算不算是變相的,被困在地府了,還上告無門,簡直沒有天理。 掃地是吧,也行,看她不搬空他的酒窖才怪。 奇怪的是,閻君也默許了。 從此以后,宛和就在地府過上了大爺般的生活,和地府上下打成一片,吃瓜子嘮嗑,掃黃泉路什么的,大小陰司都爭著搶著要為她效力。 偶爾,還攛掇著判官和黑白無常,去閻君面前給她求情,放她回去。 其實求情都是次要的,宛和也知道閻君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但是她的目的,是讓閻君不安生,讓他心煩意亂。 長此以往,的確達到了宛和的目的。 這天,閻君埋頭在公案上,焦頭爛額。 首先,最近齊國和燕國開戰(zhàn),致死的百姓和將士幾十萬,地府就要裝不下了。 右手邊還有一封匿名的恐嚇信,讓他放了第十八層地獄的囚犯,不然不久之后,就會大鬧地府,盜取生死簿。 最可笑的是,魔君遞來帖子,說是邀他賞月喝酒。 天界跟魔界和解才幾天,這魔君就跟他面前添亂子。 外人也就罷了,地府內(nèi)部也是亂子不斷。 也不知道白宛和都使了什么招數(shù),讓他的手下,一個二個的,一天兩天的,也不做事了,都圍著她轉(zhuǎn),要不就來他面前求情,差點沒氣死他。 閻君正氣著呢,白無常就進來了,張口就是宛和可憐,求閻君仁慈,放她出地府之類的話。 平常也就罷了,權(quán)作消遣,今天他正愁火氣沒地撒呢,只怪白無常不懂看人臉色了。 閻君勃然大怒,揮手把案牘掃了一地。白無?;炭植话玻⒓绰耦^,匍匐在地。 有一兩卷,還打在白無常的身上,閻君臉色確實滲人,白無常也不敢閃躲,老老實實地受了。 “混賬,你們一個兩個的,反了啊。本君倒要問問了,你們是白宛和的人,還是本君的人。” 閻君手握毛筆,指著白無常,橫眉怒目 閻君雖說不愛笑,也沒見過他發(fā)火。今天這無名大火遇上了白無常,他驚魂未定,心驚rou跳,連頭也不敢抬,更加不說該怎么回答閻君的話了。 撒了氣,閻君喝口茶,語氣緩和了一些?!皾L吧!出去告訴白宛和,叫她給本君安分一點,否則,本君叫她下十八層地獄?!?/br> 白無常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小聲提醒到,“閻君,仙子并未犯下罪無可赦的大錯,按照地府的規(guī)矩,不能去十八層地獄。” “滾!”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剎那飆升,閻君大發(fā)雷霆,伴隨著那一聲怒吼,茶杯也砸了出去。 白無常低了頭,迅速溜了出去。 閻君火冒三丈,白無常自保都困難了,還要為白宛和求情。不過是讓他去告誡一番,下地獄這種事豈能兒戲,還要一個無常來教他么?;奶疲?/br> 閻君瞄到躺在地上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