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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無禮無視他人的態(tài)度。剛剛自己還在那店小二面前夸口呢,這下盡讓人看了笑話。 她沉著小臉冷哼一聲,“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擺什么臭架子嘛?!闭f完生氣地扭身便走。 她和凝香正想找其它的位子就坐,卻看到那倆人站了起來,然后朝她剛剛所指的那間雅間走了過去,并示意店小二將他們桌上的東西也一一搬離。 趙莞與凝香一愣,他們這是在給她們讓位嗎? 管他呢!反正位子是空的了就可以去坐。于是趙莞拉著凝香興高采烈地朝那個位子蹦噠了過去。 趙莞正倚著窗欄望著外面人流穿梭的街市,忽聽到一陣喧鬧的鑼鼓聲響。 她放眼望去,見街市的盡頭處正緩緩走來一支迎親隊伍,街上的人都自覺地讓開道,駐足兩邊觀望。 “九哥快看,有人娶親辦喜事呢?!?/br> 凝香也忍不住興奮地喜出望外。 “哇,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喜事。走,我們?nèi)タ纯??!?nbsp;趙莞一臉的興奮,站起來就準(zhǔn)備往樓下跑。 凝香連忙拉住她,“我們還沒吃飯呢,菜馬上就要上來了。” “等下再來吃,就一下下而已。讓他們先上著?!?/br> “九哥九哥,坐在這里也可以看得到啊?!?/br> “這里看不清楚??禳c走啦,你再磨磨嘰嘰的,迎親的隊伍都過去了。要不然你坐在這里,我一個人去?!?/br> 凝香聽她說要一個人去馬上緊緊攥住她。 那是萬萬不行的。 在這魚龍混雜的東京城里,她必須得跟公主寸步不離。本來協(xié)助公主偷溜出宮已是重罪,若是再把公主弄丟了,恐怕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好吧,九哥你慢著點?!?/br> 她緊攥著趙莞的手跟著她出了醉仙樓。 望著趙莞在前面左右亂竄,凝香有些慌了,生怕人流把她倆沖散了,她緊拽住趙莞想讓她慢點兒走。 趙莞不耐煩地道:“你快著點,那迎親隊馬上就過來了?!?/br> 凝香見她撅著小嘴的樣子甚是可愛,情不自禁地呵呵笑出聲并口快地道:“公主,你要這么喜歡看這迎親的隊伍,何不應(yīng)了官家為你安排的婚事。到時公主出嫁,那隊伍、那排場比這要熱鬧好幾百倍呢?!?/br> “噓”,趙莞急忙抓住凝香的胳膊,伸出食指擋在她嘴邊悄聲道: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萬一被人知道了就麻煩了。再說我可不想那么隨便的嫁人,那得多沒趣啊?!彼刹幌胂衿渌忝媚菢尤斡筛富式o她指一門婚事然后糊里糊涂的嫁過去。她要自己找一個兩情相悅的意中人,這個人一定得文武雙全,并且對她一心一意。 她拽著凝香朝人群里鉆去,倆人來到路邊的時候,剛好看到那身穿大紅喜服的新郎官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緩緩走了過來。他身后的迎親隊伍里一頂八抬大轎在轎夫的高抬下有規(guī)律地?fù)u擺著,花轎旁跟著一個打扮浮夸的喜婆以及陪嫁的貼身丫鬟。最讓人興奮的是花轎里面頭罩蓋頭的美麗新娘,新娘子的模樣令人無限遐想。還有送親的,迎親的,個個隆裝盛服,眉開眼笑,嗩吶聲鑼鼓聲響成一片,看起來好生的熱鬧喜慶。 “真想看看那新娘子長什么樣兒!” 趙莞忍不住開心地說道。 “呵……九哥你又不是新郎官,怎么能看新娘子的模樣呢?!?/br> 倆人待迎親的隊伍走遠(yuǎn)后便重新返回了醉仙樓。上樓后趙莞見剛剛給她們讓位的那兩個神秘人正盯著她瞧。她心生歉意,想想剛才他們給自己讓座她還沒道謝呢。并且剛才的自己居然還對他們出言不遜。她走到那倆人面前,又沉著嗓音說道:“多謝兩位好漢的讓座。今天這頓我請客,兩位好漢的飯錢我來給?!?/br> 青衣人隔著紗帷看著站在面前小臉小身板又細(xì)皮嫩rou的趙莞,嘴角有些戲謔地?fù)P了揚, “小郎君不必客氣。我們的賬已經(jīng)結(jié)過了?!?/br> 倆人說完便站了起來,高大英挺的身形讓站在他們中間的趙莞就像只稚嫩的小雞仔般弱小。 倆人不再理會她,徑直朝樓梯口走了去。 “喂——”趙莞沖著他們的背影喊,但他們的步伐很快,一下就沒了蹤影。 趙莞回到位子上后便陷入了沉思。剛剛聽那青衣男子說話的口音感覺怪怪的,生硬得很,有點不像中原人,甚至不像漢人,沒有哪個漢人能把自己的語言說得這么蹩腳。她還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們被紗帷遮住了一半的發(fā)是辮著的。大宋的男子是不辮發(fā)的!可這兩個人雖然身著漢人服飾,但他們的發(fā)式卻與漢人有所不同。 他們的言行與裝扮都如此怪異,難道,他們并非我大宋之人? ☆、第二章 宋靖康二年,金軍攻陷了都城東京,僅繼位一年的天子趙桓和太上皇趙佶被俘,所有的皇室宗親也全部被擄入金軍大營,昔日繁榮的東京城自此成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間地獄。后人將宋王朝遭受的這一巨大災(zāi)難稱之為“靖康之難”。 “莞兒,聽母妃的話,過去的時候你得順著點那些金國人,不要抵抗。六姐兒已經(jīng)過去好幾日了,因她順從聽話,便得以暫時性命無憂。你要效仿于她,要不然性命難保啊。”望著銅鏡里趙莞那初長成的精致容顏,韋賢妃心情悲痛地反復(fù)叮嚀。她的兒子九哥兒逃脫了,那是趙佶唯一沒有落入金人之手的兒子。她相信九哥兒一定能集結(jié)天下兵馬起兵勤王,只要她們耐心等待,他一定能解東京之圍。所以不管受多大的屈辱都要忍,先保住性命再說。 一想到九哥兒,韋賢妃即心疼又頗感慶幸。都說“母憑子貴”,可身在這水深火熱的皇宮里,又何嘗不是“子憑母貴”呢!九哥兒因為自己這個一無背景二無美貌三無才華而受官家冷落的母親也跟著被他的父皇忽略了。若不是因為莞兒與自己的情份,他們母子怕是一年到頭都難得見上官家一面。也許是老天垂憐,現(xiàn)在整個皇宮的人除了她的兒子九哥兒外全部被金軍控制了?,F(xiàn)在所有人都在仰仗著這個曾經(jīng)倍受冷待的皇子來救他們。他們終于知道九哥兒的重要性,再也不會把他不當(dāng)一回事兒了。 韋賢妃親手給趙莞梳了流云雙鬢髻,最后插上一支她十五歲笄禮時她的父皇趙佶特賜的杏花簪。這杏花簪用上等的羊脂白玉精琢而成,通體潤白細(xì)膩,雕工更是栩栩如生,精巧之至。因她喜愛杏花,她的父皇還命人在玉澗林種杏樹。每年的二月,便可見到一大片杏林花海,那花瓣似白似粉,茫茫一片,美麗極了。 韋賢妃將簪簪好后,又仔細(xì)端詳了鏡中的趙莞,烏黑的云發(fā)里,那簪子散發(fā)著盈盈的潤白之光,如一朵高雅靈秀的杏花安靜地綻放在她的發(fā)間。 她將趙莞扶起來,給她披上一件銀貂掐絲水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