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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樣的奔波之苦?!?/br>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正好可以利用機會學騎馬呢。確定你們好好的就好了,你們多保重,我改日再來看你們。” 翠兒和春喜用力地點點頭, “公主,我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br> 趙莞也點點頭,握了握她們的手后轉(zhuǎn)身回到了隊伍里。今天金兵終于發(fā)慈悲地給她們分發(fā)了食物,昨晚餓了一夜的人在分到吃的后,紛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全然沒有了往日皇室貴族的優(yōu)雅矜持,如今已是連路邊乞兒都不如。 當填飽了肚子后又繼續(xù)行了好一陣,隊伍進入了滑州境內(nèi)??粗逃小盎荨眱蓚€字的界碑,趙莞想起之前在兀術(shù)臺案上看到過的路線圖。 東京的下一站便是滑州,再后就是封丘,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滑州地界,這么看來,十有八九就是按照那日看到的路線來行的??赡翘炜瓷厦娴牡貓D標示時,滑州與封丘還隔著黃河,那是不是要在滑州渡黃河呢? 在滑州境內(nèi)又行了半天后,近天黑,金兵停下來開始扎營。晚飯又是沒有的。由此看來,他們一天只給一次飯。手腳依然被綁著,沒有帳篷,依然就地休息。 第三天,隊伍里已經(jīng)有人身體不支,很多都生病了,有的已經(jīng)嚴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凡是因身體狀況騎不了馬的全部轉(zhuǎn)移到牛車上,牛車擠不下的,身體健康的人就得下來徒步而行。 趙莞看著自己周邊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心像被扎在了刀尖上一樣難受?,F(xiàn)在才三日不足就已病倒了一大片,若等到了那燕山北地,不知還能剩幾人。而自己和jiejie的命運又將是怎樣的呢? 又走了一天后,隊伍果然到了黃河周邊,金兵繼續(xù)扎了營帳,但今日他們沒有閑下來吃吃喝喝,而是在為渡黃河做準備。 又是饑寒交迫難熬的一夜后,天剛蒙蒙亮趙莞她們便被趕了起來,開始朝著黃河岸邊出發(fā)。 當黃河渾黃的河水出現(xiàn)在眼前時,那像是從天而來的巨流讓趙莞產(chǎn)生了巨大的恐懼感。過了黃河,她就徹底離開了自己的故土,離東京而去了。她望著滾滾的黃河水,這滔天大河,將把她與東京徹底隔絕。 一陣刺耳的嗚咽聲從不遠處傳來。趙莞和趙薔循聲走去,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已經(jīng)因病重而死去,有兩個人正抱著她的尸體痛哭。 現(xiàn)在所有的人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她們認不出來那死去之人是宮內(nèi)的哪個妃嬪還是宮女,但她們確定不是公主、雖然她們的姐妹眾多,但畢竟是一個爹生的,每個人她們都認得。再者這一批里隨行的公主并不多,大部分是后宮的妃嬪和宮女。 倆人忍著悲痛逃離了開來,金兵開始催趕著她們上船,而那名死去的人就這樣被丟在了岸邊,連尸首都沒人收。 載她們過河的船都是臨時找來的小船,一艘艘有如飄落在黃河里的渺小的落葉,飄搖不定。趙莞和趙薔看著周身滾滾的河水而膽戰(zhàn)心驚,再加上趙薔暈船,一上船她就開始頭暈胸悶,嘔吐不止。好在過河途中只是有驚無險,并未發(fā)生什么可怕的意外。 好不容易熬下了船,未得到任何休息又開始上馬前行,趙薔的身體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趙莞讓趙薔抱著自己,并讓她靠在自己背上,但她依然難受,時間一長,趙莞也被折騰得筋疲力盡。 好不容易挨到金軍扎營,趙莞找到一個金軍首領(lǐng),請求讓她和趙薔去牛車上,換兩個車上的人下來騎馬。但那人兇狠地聲稱只能讓趙薔一個人去坐牛車。因為現(xiàn)在牛車很緊張,所有病倒的人都在往牛車上扔。他還說牛車上的侍女沒有資格騎馬,馬是他們大金國的勇士,不是誰都可以騎的。趙莞嗤之以鼻。什么大金國的勇士?什么不是誰都可以騎的?不過就是一畜生而已。侍女怎么了?侍女就不是人嗎?這完全就是不通人情的歪理。 ☆、第十五章 想了想也不能把趙薔一個人丟到牛車上沒人管,翠兒和春喜倒是可以托付,但現(xiàn)在每一輛牛車都擠得滿滿的,加一個上去就得下來一個,金人又不讓侍女騎他們的馬,下來的人只能徒步行走。她知道翠兒和春喜肯定都愿意為了她們而犧牲自己,可越是這樣,她越不能去拖累她們。 隊伍又重新啟程時,趙莞依然想不到辦法。好在趙薔休息了一陣后就稍好了些,又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趙莞在拉了三天的韁繩后,開始慢慢領(lǐng)略到一些基本的騎馬技巧,比如要讓自己的身體盡量放松,不能太緊張,身體最好能隨著馬的步伐搖動;韁繩不能拉得太緊,如果向左就拉左,向右就拉右,要停就兩邊韁繩同時勒緊…… 她現(xiàn)在覺得騎馬其實沒那么可怕,反而開始感覺還挺有意思的。她時不時看向那些金人騎馬的樣子,想學著他們的動作要領(lǐng)來控制自己的馬。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勢來得即急又猛,金人不得已只好提前停下來冒雨扎營。也許是因為下雨的原因,這一次他們給俘虜們也扎上了帳篷來躲避風雨。雖然有了帳篷,衣服還是全濕透了,躲在帳篷里渾身像裹了一層冰般難受。 好不容易等雨停下來,金兵又設(shè)法燃起火堆讓她們將身上的衣服烘干。趙莞不知道他們怎么會忽然那么好心,也許是看到不出幾天便病倒了一大堆人,他們也急了。畢竟他們的目的是把這些人運往北地去,而不是放在路上一個個病死餓死和凍死。 心里剛剛松了一口氣,剛才的僥幸就被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顛覆了。 金兵看到在濕漉漉的單薄的衣衫下身段若隱若現(xiàn)的女俘們,竟起了□□之心,他們就像一群餓狼一樣撲向圍坐在火堆旁的女子,將她們未干的還在打著寒顫的身體強行jian污。 趙莞和趙薔差一點就被幾個無名士兵拉走,就在倆人萬分驚恐之時,徒班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幾腳就把那幾個人踹倒在地,指著他們怒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兩個可是二太子和四太子的人,你們竟敢動!” 那幾個倒地的人聽他一說,連滾帶爬地跪到徒班面前像狗一樣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不知她們是二太子和四太子帳內(nèi)的,要不然打死我們也不敢。請大人怒罪,請大人恕罪……” “趕緊滾。以后眼睛放亮點?!?/br> 趙莞和趙薔抱著肩膀驚魂未定地縮在一起,徒班看了看顫抖不已的倆人, “沒事了,趕緊把衣服烘干休息,明天好趕路。” 經(jīng)過昨天一場雨的淋濕再加昨晚受到的驚嚇,趙薔徹底病倒了,突然就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趙莞一急馬上勒緊韁繩,踩緊馬鐙就跳了下來扶起了趙薔,但她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她急得哭了起來,大聲朝著一側(cè)的士兵喊:“停下,快停下。我jiejie暈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