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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的決心。 斷子湯終就是沒喝。隨命吧!若是這次她無孕,則幸。若真有孕,她也只能認命了。 她攜著春喜在府里隨處轉(zhuǎn)悠,現(xiàn)在太子府里外都是一派喜樂融融的氣氛,到處掛滿了喜慶的紅綢,那nongnong的紅色在耀眼的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倆人走著走著來到了一處花園,園子里有一個很奇特的雕塑。那雕塑從形象上看應(yīng)該是一只鷹,卻又跟之前她所見過的鷹雕不太一樣。這個石雕看起來英威神武,目光如炬,作俯瞰之勢傲立于上,無論是動作還是□□都栩栩如生得令人驚嘆。 “好威武的神雕?!?/br> 趙莞不由輕聲贊道。 她走到那石雕底下,仰起臉看著頭頂那銳利如錐的鷹眼,心里禁不住產(chǎn)生了一種敬畏感。 若是能看到一只這樣的活物,那該多好! 也不知為何,這神雕的形象總讓她聯(lián)想到一個人的影子——兀術(shù)! 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自己第一次入他的軍帳時的情景。那時的他,玄衣玄帽,長身直立,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尊貴而又充滿野性的氣息。就好比那翱翔在天空之上的雄威的鷹,那么高不可侵。 一直以來,他在她心里都是如一只獵鷹一樣的存在。而她自己,就像只柔弱的小兔子,被他牢牢抓在手里動彈不得。他是可怕又可畏的,他時而殘忍時而溫柔,讓她對他的恨與愛交織如梭,剪不斷理還亂。 “公主,四太子來了?!?/br> 趙莞回頭看春喜,順著她所望的方向看去,一眼便見兀術(shù)正迎面走了過來,那氣宇軒昂的樣子竟讓她著迷,就好像曾經(jīng)少女懷春的自己,總是幻想著自己將來的心上人的模樣而迷醉不已。 “我一回來便在尋你,沒想你竟跑到這兒來了?!?/br> 她還來不及收拾好自己的小心思,他的聲音已從頭頂上方傳來。她因自己的少女心思而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久久垂著臉不敢抬頭看他。 “找我有什么事么?”她低著頭輕輕問他。 看她一副羞羞怯怯極不大方的樣子,兀術(shù)輕抬起她的臉來,竟看到滿臉的紅暈,于是打趣道:“這是怎么了?怎么一見到我臉就紅成這個樣子?難道是太想我了?” 趙莞見被他猜中了半分心思,羞窘地掙開了他,抬起臉望向頭頂?shù)氖?,故意岔開了話題:“你們這真的有這種雕嗎?” 兀術(shù)見她一臉敬仰地望著那雕刻出來的海東青,隨即笑了笑:“當(dāng)然。此雕名為海東青,是我們這里的空中捕獵手。你可知道我們這里最珍貴的三樣?xùn)|西是什么?” 聽他這么一問,趙莞來了興致,她兩眼煥發(fā)著異樣的光彩望向他, “是什么?” “一為駿馬,二為海東青,三為東珠。” 他口中的駿馬和東珠趙莞都不足為奇,‘自古遼東出好馬’,這里的馬不但比一般的馬長得高大,而且勇猛無比。他們行軍打仗都離不開馬,金國的軍隊都是騎兵,駿馬便成了定國安邦的頭號勇士。趙莞其實對他們的馬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因為大宋無數(shù)人的血rou之軀都喪于它們的鐵蹄之下。東珠她曾在皇宮里見過,那是從遼國進獻來的,如鴿子蛋般大小,色澤瑩白無瑕,一眼看去有點像夜明珠,但比夜明珠又多了一份溫潤。雖是無比珍貴的東西,但對見過各種奇珍異寶的她來說,那東珠也沒引起她多大興趣。唯獨這海冬青,她是第一次見識。雖然以前見過一些鷹科猛鳥,但那些跟海東青這種名雕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不可相提并論。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海東青?” 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兀術(shù)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便走。 她興高采烈地任由他牽著穿行了大半個太子府來到了一處偏殿內(nèi),里面幾個鷹把式連忙迎了上來,將手放于胸前對著兀術(shù)和她行禮。 鷹把式就是專門負責(zé)伺養(yǎng)和馴練海冬青的馴鷹人。 “挑幾只成器的出來,我們帶出去試試?!必Pg(shù)對那幾個鷹把式說道。 兀術(shù)話音一落,幾個鷹把式應(yīng)了后便相繼走入了一扇小門。不久后,便看到他們從小門里一一出了來,他們套著皮鞲的手臂上都昂首毅立著一只巨型的鷹雕。 那便是真實的海東青。 海東青的體型比一般的鷹要高大很多,高度大致都有三尺有余,羽毛顏色也各有千秋,有全身玄黑的,有白頭白爪的,有灰褐色的,有各種雜色的,甚至還有一只全身雪白的。 ☆、第三十六章 趙莞看得眼睛都有些發(fā)直,其中一個鷹把式將那只白頭白爪的海東青轉(zhuǎn)移到兀術(shù)同樣套了皮鞴的手臂上時,她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這雄壯威武的猛禽。 兀術(shù)見狀忍不住笑道:“你膽子可真不小,一般的女子看到這等兇禽都不太敢靠近,而你竟沒心沒肺到一上來就去摸它。幸得這鷹雕是馴服過的,若不然怕是你的一只眼珠子早已被它叼了出來。” 聽兀術(shù)說得如此嚇人,趙莞也著實后怕了一下,不過很快那種害怕的感覺就消散了。她知道眼前這只海東青是不會給她帶來危險的,她注意到它的眼睛雖凌厲卻沒有攻擊性,眼神冷冽卻沒有殺氣。所以她可以斷定此刻它是溫馴的。 “我們現(xiàn)在要去放鷹嗎?”她仰起頭問他。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兀術(shù)沒回答,只是朝身邊的人吩咐:“讓人去把徒班叫來,帶上一些隨從,到獵場去溜溜?!?/br> 其中一人應(yīng)了后便打發(fā)了一個侍從出去。 沒過多會兒,徒班便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一跟兀術(shù)和趙莞行禮。兀術(shù)見人都到齊后,一手架著那海東青,一手牽著趙莞往外走。徒班與幾個鷹把式隨即跟在了身后。 放鷹是一件十分熱鬧刺激的戶外運動,除了六七個鷹把式外,徒班還帶來了二三十個隨從,各自騎上駿馬簇擁著兀術(shù)和趙莞便朝野外奔馳而去。 獵場主要是幾個廣闊無垠的大山林,這里林木茂盛,雜草叢生,地勢又相對平緩,很適合一般的飛禽走獸棲息,也適合獵人騎馬奔跑。此時正值夏季,是所有飛禽走獸頻繁出沒的季節(jié)。徒班命人擂鼓助陣,一陣震徹大地的鼓聲傳向獵場的每一個旮旯角落,驚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頓時沸騰了起來。 兀術(shù)等人架著海東青立在高處,海東青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沸騰的山林,蓄勢待發(fā)卻不輕舉妄動,仿如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一般昂首挺胸地立在主人的臂上或者肩上,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 直到把山林里的鳥獸徹底擊沸了后,兀術(shù)用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頓時見到他手臂上的海東青撲騰了幾下然后一躍而起,它張開巨大的翅膀飛快地向天空飛去。隨后其他幾個人身上的海東青也一一接到命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