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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依了我吧?!闭f完伸手就將她抱住了,柔軟纖細的身子讓他更是舍不得放手, “這身子抱在手上可真舒服。今日你就是我的了?!?nbsp;說著便在她的臀上掐了一把。趙莞羞憤地發(fā)出一聲尖叫,拼了命地想要擺脫那人的魔掌。她尖聲喊叫,希望有誰能聽到來救救她。誰來救救她??! 她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兀術(shù)的身影。他會來救她嗎?不,不,不能讓他來。 “師父……師父……”她扯破了嗓子大喊。就在這時,帳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將軍,徒班大人命小人再給將軍送來一碗解署湯?!?/br> 聽到門外有人提起徒班的名字,那百夫長遲疑了一下后便松開了緊抱住她的手。她松了一口氣,若被他再抱下去,肯定會察覺她的女兒身。這個人真是來得及時,救了她一命。 趙莞趁他松手之際,迅速從他身邊跳開并竄出了帳門。待一出門來,便見到韓通正端著一碗解署湯站在門外。 韓通看到她安然無恙地出了來,也像是舒了一口氣般,與她點頭示意后,便將解署湯端了進去。 趙莞一路跑回了自己的營帳。很長一段時間依然余悸未消。這一次有韓通救她,若再有下一次,還會有誰能救她呢?一想到剛剛那人惡心的嘴臉她就恐懼不已。 她眼淚汪汪地看到韓通走了進來,急忙用手擦臉上的淚,韓通見她一副欲蓋彌彰的徒勞模樣,忍不住笑了,“別擦了,臉都擦破了。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哭?!?/br> 趙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現(xiàn)在的她在韓通眼里可是個男人,作為男人的自己卻動不動就在韓通面前哭鼻子,實在太沒面子了。 待情緒穩(wěn)定些后,她抬起臉紅著眼圈跟他道謝:“剛剛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她都沒有勇氣再說下去,若是沒有韓通及時出現(xiàn),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用謝。我早就耳聞那百夫長有斷袖之癖,他莫名其妙的偏讓你去送解署湯,我就覺得事情肯定不妥。于是就假借了徒班大人的名義跟過去了。不管怎么樣你沒事就好,下次躲著他點,他底下的人也離遠一點。有什么麻煩就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br> 趙莞感激地點了點頭。她看一眼表面有些玩世不恭實際卻不乏穩(wěn)重的韓通,這樣一個靈活思變的機智之人,屈身于一個小小的藥仆實在是可惜了。無論樣貌還是為人處事的能力,看著都非等閑之輩。 她并沒有將此事告訴張良輔,反正事情已經(jīng)過了,也沒必要害他為自己擔心。只是以后自己就得倍加小心了。 自這一次事件后,她就盡量在那些士兵面前少露面,很多事情韓通都主動過來幫她,于是一有空閑她便看待在營帳里看張良輔給她整理的醫(yī)藥書。時間一長,她也漸漸懂得了一些醫(yī)藥方面的皮毛。 ☆、第四十四章 趙莞倚在帳門處望著周圍已經(jīng)漸顯蕭索的草木 ,現(xiàn)在竟已經(jīng)入秋了。想必金軍要動身南下了吧? 果然不出半月,兀術(shù)便受命追捕南逃的趙構(gòu)。他精挑細選了五千輕騎,連金國的殺手锏鐵浮屠都沒再帶。在他眼里,對付宋朝這些殘兵敗將,五千輕騎足夠。 令趙莞感到高興的是,自己和張良輔可以跟著兀術(shù)的軍隊去江南,韓通也在其中。經(jīng)過這么久的時間相處,她早已和韓通建立了深厚的交情,她是真舍不得這么快就跟他分開。她在想假如韓通愿意的話,她想順便帶上他一起逃離。只要機會一到她就會告訴他實情。 張良輔當初說得一點沒錯,金軍在進入江南之地后,很多人開始水土不服。有些莫名其妙地上吐下泄,有的身上起了不知名的紅疹子,又疼又癢的,折磨得那些人叫苦連天。 雖然之前有考察過江南之地的卑濕環(huán)境,但在真正的自然困境面前,兀術(shù)還是不免感到氣惱。如果停下來扎營休頓,太影響進軍的行程。如果繼續(xù)走,看著那些病怏怏的士兵,若是與宋軍交戰(zhàn),怕是會吃大虧。 最后不得已只能先扎營休整。這一休整,張良輔和趙莞他們就有得忙了。治療他們水土不服以及濕熱病把她累得連走路都想睡覺。 她拿著藥汁給那些人涂擦他們身上的紅疹,張良輔走過來,看了看那一個個光著的膀子,蹲下來輕聲對她說:“讓我來吧,你去休息下?!彼粋€女子面對這么多赤著身體的男人,總不是太好。 她對他笑笑,“不用了師父,我能行的。你已經(jīng)很累了。我應該為你分擔一點。”她明白他的意思,但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的她也算是一個醫(yī)者,在醫(yī)者眼里,是沒有男女性別之分的。現(xiàn)在她的眼里,只有病人。 “小九……”張良輔還想說什么,趙莞立馬打斷他:“師父不用擔心我。我很好?!?/br> 看她一臉的固執(zhí),張良輔遲疑了一下,最終依了她,忙自己的去了?,F(xiàn)在隊伍里的軍醫(yī)不多,兀術(shù)又下令必須在七天之內(nèi)將他們的病癥治愈,所以他的工作量很大。 還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他和趙莞必須在士兵病倒其間找機會逃離,若不然以后就很難找到這么好的時機。 趙莞正聚精費神地忙著,身后不遠處傳來幾聲恭敬的招呼聲:“四太子……” 趙莞猛驚,但她不敢回頭看。她將臉垂到最低,一邊給身邊那人涂抹藥汁,一邊仔細聆聽著來人的動靜。 穩(wěn)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和身邊人的對話: “病倒的人有多少?” “稟四太子,目前總計有一千三百二十五人。還不敢排除后續(xù)會不會增加?!?/br> “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預防這些癥狀?” “我們幾個人也一直在研討,很快就能有結(jié)果。請四太子給我們一些時間,相信很快就能有解決的方案。” “行軍在即,明日天黑以前必須想出法子來,若不然本太子要你們何用?” “是?!?/br> …… 趙莞感覺背后一道陰影投了下來,她背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沉重的壓迫感襲來。 兀術(shù)等人就站在她身后,正看著她為那些士兵涂擦身體。趙莞手都是抖的,若是讓兀術(shù)看到自己的臉,她就徹底完了。她深知越是緊張越容易露餡,可她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緊張心情,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從她的胸口蹦出來。好在兀術(shù)并未停留過久,很快便在軍醫(yī)和隨從的簇擁下走開了。待他們走遠,趙莞一顆心才漸漸安了下來,她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一年來,這是第一次在這么短的距離內(nèi)看到他。以前都是遠遠的看到他領(lǐng)著軍隊橫刀立馬走在最前頭,亦或者偶爾在軍營里不經(jīng)意間看到他的身影,但那都離得太遠,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 趙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