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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提前將鎮(zhèn)江附近的有利地形全部控制,嚴密封鎖了沿江渡口。兀術(shù)帶領(lǐng)隨從至附近的銀山龍王廟觀察地形,不料卻遭到了韓世忠的伏擊。兀術(shù)奮力逃脫后,大怒,親自率軍與韓世忠在金山腳下的江面上展開激戰(zhàn)。可他們所乘的載船怎會是艨艟巨艦的對手,再加軍隊里大部分都是些不善水戰(zhàn)的北方人,因此,兀術(shù)遭遇了他戰(zhàn)場生涯以來的第一次失敗。 兀術(shù)重新調(diào)整軍隊后,又先后幾次與韓世忠開戰(zhàn),但都因船小力弱,士兵水上作戰(zhàn)的能力有限而屢戰(zhàn)屢敗。再加上韓世忠準備充分,他的妻子梁氏命人在金山上擂鼓助陣,震天動地的鼓聲大大鼓舞了宋軍的士氣。不光如此,梁氏還利用金山上能俯瞰整個江面形勢的有利地形而大舉紅旗給艦隊指示方向,何時該進,何時該退,何時該攻。在夫妻二人的默契配合下,兀術(shù)慘敗。 趙莞坐在搖擺不定的船艙內(nèi),胸口一陣沉悶,時不時的惡心想吐。她想她可能也暈船了,在這樣動蕩不定的船艙里,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兀術(shù)與韓世忠在江上一直呈對峙狀態(tài)。而趙莞惡心犯嘔的癥狀卻越來越嚴重,頭暈乎乎的,也沒有味口吃東西。 用膳時,見到餐桌上擺放的油腥類食物,胸口立刻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隨即便劇烈地嘔了起來。兀術(shù)見她臉色蒼白的虛弱樣,隨即命人喊了醫(yī)官來。 軍醫(yī)在細細地號完脈后,向兀術(shù)恭身行禮,“恭喜四太子,側(cè)太子妃已身懷有孕了。惡心嘔吐都是孕婦的正?,F(xiàn)象,請四太子不必擔心?!?/br> 聽軍醫(yī)一說,兀術(shù)連日來的愁眉不展終于在此刻舒展開來,露出了許久以來的第一個笑臉。在軍醫(yī)退下去后,他忙坐到床邊,眉開眼笑地看著床上沒有一點反應(yīng)的人兒,雖然她看起來沒有一點開心的神色,但他還是很高興,很激動。長久以來,他一直都渴望有一個與她之間的孩子。現(xiàn)在這個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他終于有了與她的孩子,他快要做父親了。 他俯下身在她額上輕輕印了一下,雙手輕柔地將她攏在懷里,“我愛你。也會愛我們的孩子。相信我。” 趙莞對他深情的告白無動于衷,只是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躺在他懷里。老天爺就是喜歡戲弄她,她現(xiàn)在那么恨他,討厭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賜給她一個孩子。她完全沒有要做母親的激動和喜悅,有的只是被命運捉弄的無奈和悲哀。 她的胸口又一陣翻騰,又想吐了。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巴推開他,趴在床沿上不住地干嘔。 兀術(shù)輕輕給她拍著背,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他很心疼,更多的卻是開心和喜悅。 趙莞的味口很差,什么東西都不想吃,尤其那些油腥油膩的,一看到就反胃。再加上現(xiàn)在正處于兩方交戰(zhàn)的水面上,飲食起居的條件也受限,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兀術(shù)看著她愈加虛弱的身體,有些急了??纱蛴执虿贿^,逃又逃不了,心里十分惱火。 她嘔得天翻地覆,將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幾個侍女在一旁小心照料著,手上還端著半碗沒吃完的蓮子羹。兀術(shù)看了看她們手上的東西,立即火了,“側(cè)太子妃不是說過不愛吃甜的嗎?怎么還給她吃?!” 除了那端著痰盂的侍女外,其他幾個立馬跪了下去,低著頭不敢出聲。 趙莞緩過來后無力地靠坐在床頭,看著他一張要吃人的陰森森的臉,只好提起精神來為那幾個侍女辯解:“是我自己要吃的。不怪她們。”原本她是很愛吃甜食的,可自有了身孕后,以前所有愛吃的現(xiàn)在都不想吃了。今天也是實在想不到要吃什么,便隨便讓侍女弄了一碗以前愛吃的甜羹來,卻已全然吃不出原來的味道,沒吃上幾口就吐了。 聽趙莞解釋完后,其中一個侍女提著膽子小心說道:“稟四太子,側(cè)太子妃本想吃新鮮蔬果,但現(xiàn)在船上已經(jīng)沒有新鮮的蔬菜和果子可食了?!?/br> 聽完那侍女的陳述,兀術(shù)默然,冷著臉讓侍女們退下了。他坐到床沿上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苦了你了。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離開這里。你再多忍耐幾天?!?/br> 面對他的溫柔關(guān)懷,趙莞依然不為所動,她將手從他手心里抽離,撇開臉去不再看他。 兀術(shù)很無奈,沉默一陣后,自感沒趣地起身出了船艙。 ☆、第五十一章 現(xiàn)正處春夏交替之際,趙莞扶靠著甲板的桅欄感受著從水面吹來的徐徐微風,原本陰郁的心情也稍開闊了些。 “側(cè)太子妃,請側(cè)太子妃不要靠在桅欄上,以免發(fā)生危險。” 徒班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她身后,關(guān)心地勸誡她。 她不理徒班,本來好好的心情此刻又被他破壞了。但她還是聽從了他的勸告,離開了那桅欄。她知道她若不離開,徒班就會一直守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她可不想身邊傻站著這樣一個人,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她朝著船頭的甲板慢慢走過去,她不想回到封閉沉悶的船艙里,一進到那里她就胸悶,有點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在快要靠近船頭時,徒班跨到她面前將她攔住了,“側(cè)太子妃請回船艙吧。兩軍正在交戰(zhàn),甲板上實在不安全?!?/br> 她不聽他的,她看到了兀術(shù)和韓常等人正屹立在船頭,像是在跟對面不遠處的宋軍高聲對話。 她執(zhí)意走過去,在能徹底看清他們行為的距離外停住了。她看到韓常正在朝對面巨艦上的人喊話:“韓將軍若能放我軍過江,我們船上的所有金銀財物,全歸韓將軍所有?!痹捠琼n常在說,但卻是兀術(shù)的意思。 她很震驚,狂傲如他,現(xiàn)在卻迫于無奈主動向他最瞧不起的宋人服軟示好,以求韓世忠放他們過江。以他的秉性,他得鼓起多大的勇氣才下得了這個決定。 “側(cè)太子妃,四太子是為了你才會向宋軍服軟的。他看你身懷有孕身體極度不適,所以一心只想快點帶你離開這里?!蓖桨嗾驹谒砗蠊韺λf道。 她一動不動,漠然看著前方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內(nèi)心十分糾葛。她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這種愛恨交加的感覺實在讓她太痛苦了。每每看到他對自己的好,心里一軟的時候,又會突然想起他對自己的家人和大宋百姓做出的種種殘暴之事。當痛恨他所有的暴行的時候,又看到他總在無微不至地呵護著自己。 “請側(cè)太子妃不要恨四太子。四太子一直對側(cè)太子妃情深意重。” 徒班剛一說完,趙莞便聽到對面宋軍的將領(lǐng)對兀術(shù)和韓常大聲說道:“還我二圣,復我疆土,本將便放你們過去。否則一切免談?!?/br> 聽到對面宋軍的話,趙莞的心一下激蕩起來。想不到,大宋竟然還有人想著正在上京受苦的父兄,原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