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7
在董事會上要取消他的持有股份呢!這么看來,這份孝心真是夠難得啊……” 他話里的諷刺意味很濃,秦夏伊面不改色道:“沒想到宮本先生對我們家事有夠了解,想必在這之前作了一番深入調(diào)查吧?” 他一愣,感覺自己差點被套話。 “哼,還用作什么調(diào)查,你們家那點破事,都傳開了!” 秦夏伊違心地笑了笑:“是么?那宮本先生在事情傳的家喻戶曉的情況下,竟然不會知道黎森出事了?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啊……” 宮本霖面色一變:“你到底想說什么?!”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個秦夏伊就是一只金絲雀,看起來風(fēng)光秀麗,實則敗絮其中,早就聽說她以前性子高傲囂張,在學(xué)校里驕縱跋扈,所有人都懼怕她,是一個十足的沒頭腦的女人。 現(xiàn)在看來,他覺得他有必要推翻之前對她的所有猜測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她說道,慢慢走近了他,輕笑一聲,“棄惡行善,隨緣度人,這是信佛的最大講究,這串佛珠,請問宮本先生是要送給你的父親嗎?” 宮本霖經(jīng)過之前的那番對話,已經(jīng)對秦夏伊不是很滿意了,他冷冷地說:“我送給誰,你需要知道嗎?”又轉(zhuǎn)念一想,承認(rèn)道:“是又怎么樣?” 秦夏伊緩緩地說:“信佛之人一向慈悲為懷,想必你的父親也是一位善良的人吧?” 覺得她話里有話,宮本霖嗤笑一聲:“信不信佛,不都是普通人嗎?人之初,性本善,和信佛有什么關(guān)系?有那么多的講究嗎?” 在宮本霖的口里能說出“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也是讓秦夏伊感到一番驚訝。 一想到他過去做過的那些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她就無法與眼前這個神色如常的正常人聯(lián)系在一起,要不是她知道一些他的過去,她才不會相信他心里的歹念會有如此之深。 “這是他們的信仰,怎么可以沒有講究?比如信徒最忌諱殺生,”她靜靜地看著宮本霖,眼神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看透,“宮本先生,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看著她的眼神,宮本霖沒來由地一驚,不過很快,他冷冷地嘲諷說道:“信仰是什么?我沒有信仰,倒是秦總,你看起來好像迫切地想在我身上挖到點有用的信息?真是抱歉,我無法幫到你?!?/br> 聽了他的話,秦夏伊也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只是慢悠悠地說道:“信仰是他們活著的理由,就連那串佛珠,也是信仰的代表,你千方百計把它拿到手,送給你的父親,難道不是一種信仰嗎?還是說,你的父親……是你的信仰?” 宮本霖神色一變,笑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過,什么事情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就不要妄下結(jié)論,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br> 說完,他就邁開步子,繞開了秦夏伊,路過她身邊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隱隱約約有著一股怒火,眼神也充滿了敵意。 秦夏伊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走開了。 會堂的二樓專門為參與此次拍賣會的人準(zhǔn)備了房間,參加人員身份非富即貴,所以他們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樣。 剛走到二樓走廊的樓梯處,秦夏伊就看到姜琛正朝著她的方向跑來,慌慌張張的樣子。 “姜琛,你這么著急要去哪兒?” 他走到她面前,用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氣喘吁吁地回答:“曹總監(jiān)正到處找你呢,以為你出事了!” 知道曹淺是一片好意,但是她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原地,難怪曹淺會著急。 “知道了,她在哪兒?我現(xiàn)在過去找她。” 姜琛說道:“在休息室等你呢,拍賣會剛結(jié)束?!?/br> 秦夏伊醒了一聲,正準(zhǔn)備離開,剛走到拐彎處,余光瞄到了一抹身影。 她好奇地轉(zhuǎn)頭看去,看到吳錦站在陽臺的一個角落,背對著她,手里握著手機,像是在跟人打電話。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秦夏伊放輕了腳步,慢慢靠了過去。 “媽,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嗯,我過的很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吳錦捂著嘴,強忍著眼淚,聲音哽咽,寬大的肩膀正不停地抽動著。 秦夏伊聽到了他的通話內(nèi)容,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看似鐵血硬漢,也有脆弱的一面。 ☆、第269章 以身犯險(18)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一個身上背負(fù)著血案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茍且偷生的機會,誰不會牢牢抓住生存下去呢?只不過這是要付出代價罷了,常年外出,他的身份已經(jīng)面目全非,又怎么可能輕易放下手中的一切回家呢? 想必,他的心中是很掛念自己的家人吧。 秦夏伊向來不會對一個已經(jīng)鑄成大錯的人起憐憫之心的,但是到了這一刻,卻有些感同身受。 家人,可以說是每個人的逆鱗或者是鎧甲。 “誰?!” 吳錦打完了電話,耳邊就傳來一陣聲響,一向警惕的他立馬回頭,果然看到了一抹身影。 秦夏伊沒有選擇逃跑隱蔽,而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 “是你?” 吳錦看清來人是她后,手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放,摸緊了口袋里的槍。 一向槍下從不手軟的吳錦,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了剛才的情緒,渾身出現(xiàn)了殺氣,看向秦夏伊的眼神里也帶有了敵意。 “剛才你是不是聽到什么了?”他冷冷地問,口袋里的手槍幾乎快要被他給掏出來指在她的腦門上。 秦夏伊沒有害怕,而是走近他,吳錦覺得她來者不善,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我沒有聽到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聽說吳先生作為宮本先生的保鏢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一直隨他奔波在外,一定很想家吧?” 吳錦警覺地皺緊了眉頭:“……你什么意思?” 秦夏伊淡笑一聲:“我也和你一樣,很想念家人?!?/br> “呵,”他冷笑一聲,“像秦總這樣的人物,要什么沒有?想念家人?你的家人不都是隨時在身邊的嗎?” “我有一個常年不聯(lián)系我的父親,還有一個被他人害死的外婆,因病早逝的外公和爺爺,還有一直昏迷不醒的母親,和經(jīng)常外出的弟弟,還有一個被人害死的哥哥,剩下的家人,也不能夠說是隨時在我身邊的。” 她說這話時如此的輕描淡寫,經(jīng)歷了許多生活中的變故,她已然是看淡了一切,聽完她這一番話,吳錦猛地一震,顯然是不知道她的過去。 他干笑兩聲:“沒想到秦總還會有如此復(fù)雜的家庭背景?!?/br>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也不是那種人生順風(fēng)順?biāo)娜?,家人對于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這一點我能理解你,想家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這樣反倒讓我覺得吳先生是一位有情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