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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是艷羨嫉妒不滿憤恨的。而徐茂那樣長袖善舞的人又為何會想起他來了,原來都是拜師惹的禍啊。☆、23·反應聽到顧詹說的話,紀安想到剛剛答應了徐茂一道走,如果明日他和徐茂一道上課不就是表明他是站在徐茂這一邊的了嗎?這可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可不想招惹是非。再說,他們掙管干之位與他又有何干,大張旗鼓的站在一方是最不明智的。他又沒和徐茂好到那種鐵把關系,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低調低調加低調。于是,紀安就把剛剛碰到徐茂的事情和顧詹說了,顧詹一聽,有些氣憤,嘴里說道:“徐茂這個混蛋,肚里竟是心眼了。這么算計你,還是你面子薄,要是我早一口回絕了?!?/br>紀安想想,對著顧詹說道:“阿顧,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徐茂明日一道去上課,那就不能食言。不然,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如何。我被師傅收為徒弟,本就有很多瞧我不順眼的,如果再鬧出我目下無塵,言而無信,不僅是我沒了面子,還會帶累師傅?!?/br>顧詹哪會不知道啊,就是知道才厭惡徐茂的算計。不就是和姜曜掙管干嗎,看著紀安好說話就如此下套,真是把他們當柿子捏。厭惡歸厭惡,顧詹也知道紀安難做,問道:“阿安,你準備怎么做?難道真讓徐茂得逞,讓大家以為你是站在他那邊的?!?/br>紀安搖搖頭,他不討厭圓滑的人,可絕對討厭算計他的人。因為他平時的低調好說話,徐茂就這么有恃無恐的算計自己,是知道就算他不情愿,礙于面子也不會說什么。等大家都知道他們關系不錯,他也不好翻臉,或許徐茂認為他的手段哄騙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手到擒來。不管怎么樣,書院中有多少雙眼睛恐怕就盯上他了,有一就有二,他得讓人自己他不是誰都可以算計的。看著顧詹,紀安說道:“阿顧,我記得你說過,你和姜曜以前也是相識的。如此,明日你邀上姜曜,我等你們一道,院里的劉忠一定是跟著徐茂的。如此,我們這個小院五個人一道上課,也就不會有什么話說了。”顧詹一想也是,忙起身說道:“阿安,這主意不錯,其實,比起見不著心的徐茂,我還是更喜歡姜曜一些。我這就和他說去,他應該也不會拒絕。”說完話,顧詹就一個跨步的跑出了屋子,朝著姜曜的屋子走去。紀安搖搖頭,心中卻是有些擔憂,看來他的平靜日子快要到頭了。也不知道府里會是怎么樣的,希望他想多了吧。紀府,紀博剛剛下衙,就有小廝給報信。聽完小廝的話,紀博臉上一亮,眼神柔和,開口道:“做得不錯,去賬房領賞去吧。對了,后院太太要是沒問起,你就不用去回稟了?!?/br>小廝忙謝著下去了,他身邊服侍的常德笑著說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如此一來,大少爺日后也算有了一大靠山?!?/br>紀博在常德面前倒是有幾分輕松,笑著說道:“安兒倒是有幾分運道。”轉而又想到什么,臉上去喜氣又沒了,言語道:“不過,王淵和崔家關系密切,如此一來,安兒可要扎眼了。”常德屏聲靜氣,低著頭當沒聽到,他知道自己家侯爺是不用自己給出主意說話的,他只要靜靜的當擺設就可以了。而紀老太太也得了消息,她是真高興,晚上都喝了一碗粥,半響睡不著覺。叫上呂嬤嬤說話:“安哥兒不愧是流著我們白家的血脈,都道外甥像舅,安哥兒是傳了他舅舅的代。能被王淵王大儒收入門下,我是放了一半的心了。原先我還擔心,咱們家是武將,文官哪有什么路子,白府雖然對著安哥兒沒有惡意,可再像我哥對著外甥那樣掏心掏肺是不可能了。沒想到,安哥兒自己招了個靠山,王大儒啊,有這樣的人做師傅,中個進士總是不難的?!?/br>呂嬤嬤瞧著紀老太太精神頭好,笑著湊趣道:“那小姐可得好好保養(yǎng)自己,等著以后大少爺給掙個狀元祖母的名頭來。大少爺可是說了,要我好好看著小姐吃飯喝藥,大少爺雖然年紀小小,可心里啊,孝順著呢。”紀老太太聽著嘴角掀起了滿意的笑容,她想了想,對著呂嬤嬤說道:“你關照一下下人,瞞著阿蓮一些。哎,阿蓮什么都好,就是腦子被嚇到了,事事壓著安哥兒出頭,這可不是個事?!?/br>呂嬤嬤連忙應了,心里卻想著,恐怕現(xiàn)在白氏已經得知消息了。呂嬤嬤也弄不懂她家這位表小姐了,以前多有機智的一個人啊。都說為母則強,怎么就軟成了水,扶都扶不起來。紀老太太想想又罷罷手,對著呂嬤嬤說道:“算了,算了,總歸是我們紀家欠了她的。要是當年,她沒進紀家,又或是第一次和離的時候,她就沒再回來,而是找了人嫁了,或許也不會這么擔驚受怕的了?!?/br>呂嬤嬤安慰道:“小姐,姻緣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您別自責了,要錯也不是您錯了。只不過,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罷了。咱們紀府,還是根基太淺了?!?/br>紀老太太聽著這話,沉默半響,先前的喜氣去了大半,嘆了一口氣道:“哎,當年要不是阿蓮子嗣艱難,大夫說流了安哥兒恐怕這輩子都懷不上了,阿蓮也不至于要回來給安哥兒掙個堂堂正正的名分??上?,哎,這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啊?!?/br>呂嬤嬤安慰道:“小姐,您看就是表小姐再嫁了也不定能得了四品誥命,更何況她還有大少爺在,享福的日子在后頭呢。您別自責了,舅老爺和旭少爺,他們都明白您的難處,您要好好保重,護著她們母子兩個啊?!?/br>紀老太太點頭道:“還是阿彩說的有理,老糊涂了,老糊涂了?!?/br>而留園之中,鄭氏卻是氣的晚飯都沒吃。宋嬤嬤在旁邊候著,讓下人都退了,和聲靜氣的和鄭氏說道:“我的小姐哎,我先前怎么說來著。這嫡庶生來就是犯沖的,您大度,您賢惠,送了大少爺去書院,可他哪能是個安分的,這不,就給咱們添堵來了?!?/br>鄭氏一聽,心里的火堵都堵不住,恨聲道:“這孽種就是生來克我的。當年,白氏已經下堂而去,我爹也用舊有婚約和紀家定好親事??扇f萬沒想到這孽種就來了,白氏去而復返,要不是我已經過了三媒六證,黃家又出了錯處,我恐怕也就只有出家一條路走了??删褪沁@樣,jiejie也錯失了扳倒皇后的機會,讓崔家得了先手。姑母更是沒能追封為后,就是如此,上層人家又有幾個是不在背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