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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極大的作用,且他也把范家整的抄家流放,一家子去了西邊充軍。而李氏和他的好三叔,也因為沒了定國公府的招牌生活一落千丈,晚景凄涼。崔玄上輩子自視甚高,總以為崔家百年世家,嫡系傳承為榮,可偏偏,他自己卻是個西貝貨。如此的反差,讓崔玄難以接受,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的出生是假的,百年崔家沒被鄭家斗垮卻毀在了他的手里,崔玄的心中一直難以接受。而就是那個時候,紀(jì)安解開了他的心結(jié)。想到這兒,崔玄看了一眼紀(jì)安,心中軟軟的。前世若沒有紀(jì)安,怕他也就要一蹶不振,郁郁而終了?,F(xiàn)在想來,他上輩子的他做事做人都有欠缺,卻把珍珠當(dāng)魚目,讓紀(jì)安受了不少的苦。紀(jì)安聽完之后,一直間不知該說什么好,范家膽子真是夠大的也夠無恥的。欺負(fù)一介孤女,借腹生子之后還斬草除根,這樣的事情做了就做了,還想著用這個來威脅被害人的兒子,這膽子夠肥也夠無恥。紀(jì)安想了想說道:“師兄,范家著實可惡,不知師兄是否已經(jīng)想好完全之策?”崔玄點點頭,說道:“我十三歲之時,偶然得知了這件事情。當(dāng)時雖然我爹已經(jīng)身子骨不大好了,可也算得用。我直接把事情給他說了,因為李氏虎視眈眈,一直想要奪了我爹的爵位,我爹心中很是擔(dān)心以為我身世曝光,給李氏以機會。所以,他回了老家開了祠堂,以著當(dāng)年我祖父寫下的那封休了范氏的休書直接以祖父之名休了范氏,又在族譜上添了我娘的名字。且去江南林家補了聘禮。”:“我爹當(dāng)時去邊城的時候跟著的老人不多,且多數(shù)忠心耿耿,我爹就和他們商量,定了口徑說當(dāng)年我祖父休了范氏,因礙于范家哀求只得讓范氏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而我祖父卻定了林氏為我爹的妻子,礙于李氏的面子,就讓我爹在邊城娶了妻子。而林氏體弱,在邊城十月懷胎,難產(chǎn)而亡。我爹對范氏有些情誼,且知范氏無孕,擔(dān)心再娶,我處境尷尬,兩廂便宜,就把我報回來給范氏撫養(yǎng),對外一直宣稱我是范氏的兒子。當(dāng)然,連范家也是一知半解,并沒告知我的身份?!贝扌唵蔚陌阉赣H的計劃說了一遍。他爹和李氏不和京城皆知,怕自己兒子受后媽為難在所難免,而范氏無孕,又和他有夫妻情誼,說是把自己給范氏養(yǎng)也合情合理。而為了怕自己和范氏離心,一直對外瞞著也不為過。且李氏的侄女做了他爹的貴妾,后臺強硬,而自己母家弱小,他爹也想讓自己和范家親近,給自己找個有力的舅家。雖然還有暇絲,可這也算圓的合情合理,最為重要的是,早在十年前,林家他已經(jīng)打點好了,他親娘的聘書,聘禮,媒人都是有理有據(jù)的。且林氏是上了崔家祠堂里的族譜的,幾位崔家族老也被父親悄悄拉出去商量過,把故事給他們說了。至少,他們是知道自己編過的身世,且是十分相信的。有這么幾個人作證,旁人怕是說不出什么。而范家若是想出賣他,肯定得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如此就給了他機會。他完全可以說這是崔家的家務(wù)事,因為涉及家事瞞了范家,范家查了蛛絲馬跡,氣不服,這才胡亂攀咬于他。前世,是范家在暗,他在明處,自然處處被牽制,可現(xiàn)在,卻是換了個個,他在暗處,范家倒是成了靶子了。紀(jì)安聽了卻是搖搖頭說道:“師兄,此法怕是不妥。就算把你生母記成了林氏,可外人瞧著你也是范氏的兒子,如此你還是欺君了。再說,皇上對著崔家一直忌憚,你的說法固然有幾分道理,但卻頗為的冒險?!?/br>崔玄卻是一笑:“阿安變聰明了,不錯不錯。放心吧,師兄早就想到了。當(dāng)年,我和父親本可以早早的立下世子之位,可父親卻沒給我請封。我先是走了科舉,又立了戰(zhàn)功,最后,皇帝這才下旨冊封了我為定國公,可不因為我是范氏的兒子。而是因為我是有功之臣,賞賜的龍佩就是一種態(tài)度。就是鬧出來,我本就崔家嫡子,又有功于社稷,是誰的兒子,皇帝倒是不好太追究了,不然,他就是打壓功臣,是非不分了。旁人怕是還要來憐憫我一頓?!?/br>他這世這么拼命,用功勛換回了爵位,這是眾人皆知的。只要他是崔家子,又是嫡子,那么他的母親是誰倒是無關(guān)緊要了?;实鬯傧氪驂鹤约海@個關(guān)口卻是鎮(zhèn)不住自己的。十年了,他一直在等著,等著他身世大白的那一天。他相信,范家知道了他們害死的林氏成了崔家的正室太太,而他們一直認(rèn)為沒了范家自己就沒做不成定國公的孽種,會堂堂正正的把自己的母親公布于世,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他是林氏的兒子,更是崔家最不可動搖的當(dāng)家人。范家,只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該收的利息,該收的賬,崔玄都記著,等著這一天的到來。☆、61·桃僵看著做事滴水不漏,有理有據(jù)的崔玄,紀(jì)安覺得他真是白擔(dān)心這么多天了。這貨看著也不像那種會被威脅的人,再說,崔玄既然敢讓范家搭上鄭家怕是就已經(jīng)想到有那么一天了。倒是范家,仗著知道這個秘密想換取滔天富貴,可真到了那天,怕是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都得轉(zhuǎn)過來吧。不過,紀(jì)安還是提醒崔玄道:“師兄,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府上也不太平,若是李氏出來落井下石,她是崔家的長輩,怕是不好交代。”崔玄扯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對著紀(jì)安笑著說道:“剛剛我忘了說了,當(dāng)年范氏本該十月懷胎生有一子的,可惜被李氏害了。而我爹孝順祖父,秉著家丑不外揚,壓下了此事。且就因為如此,我爹為了補償范氏,這才隱瞞了眾人我娘的事情,幫著遮掩范氏被休過的事情。”紀(jì)安睜大眼睛,對著崔玄舉起了大拇指,笑著說道:“師兄,你厲害,師弟我甘拜下風(fēng)了?!?/br>崔玄卻并無得色,這些事情七分真八分假,李氏在林氏懷孕的時候下黑手是確有其事。范氏手上就是握有這樣的證據(jù),前世才能在爵位不明的情況下壓住李氏一籌,讓李氏不敢太過分了。而這輩子,范氏沒了范家的支持,她是個聰明人,倒時候自然會知道站在那邊。畢竟,范氏名義上是他的母親,定國公府的太太,若是他這沒了爵位,范氏保不保住命還兩說。即使范氏不站在他這邊,那他也找到了足夠的證據(jù),正好把范氏也一鍋端了。說完了崔玄的事情,紀(jì)安把自己這一段日子的事情說給了崔玄聽。他心里堵堵的,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伤灸艿闹v給了崔玄聽,希望能從崔玄這兒找到答案。崔玄其實比紀(jì)安知道的還多,可他還是耐心的聽著紀(jì)安說話,心中則是在想著紀(jì)晨和二皇子的事情。他總覺得太順利了,雖然他覺得兩人還未到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