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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曉了,不是老國公不孝,而是李氏不慈,用心歹毒,謀劃國公爺子嗣。國公爺為著家族名聲,忍氣吞聲,不對旁人說半句,可心中焉能沒氣。對著李氏能有好臉色就怪了,這也是人之常情,眾人又反過來說老國公恩怨分明,是大丈夫所為。加上李氏和崔佑這段時間上跳下竄,給崔玄添堵,更讓眾人看明白了,這母子兩個一直都在謀奪國公之位啊。特別是,那些被流放的御史官員之中,有一部分是保齡侯府的親信,作為一家人,跟著外人陷害本家襲爵之人,這樣的手段,讓京城當家之人深惡痛疾。畢竟,哪家沒有點齷蹉事,但家丑不外揚,聯(lián)合外人算計自己家人,這樣的行為最最招人忌諱和憎恨。為此,保齡候府也受了牽連,被人彈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閉門思,不再去管李氏之事了。就在這個時候,崔玄帶著老家的族老們回了定國公府,且請了府里的二老爺,三老爺并其他幾房請到了祠堂。李氏作為府里輩分最高之人,和幾位族中德高望重的叔爺坐在上首,其他的人分兩排坐著,崔玄坐在正中間家主的位置上。范氏病沒有出現(xiàn),有下人來報是生病臥床,崔玄也沒說什么。李氏瞧著這個陣仗,心中閃過不妙。這幾天外面的流言蜚語她不是不清楚,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沉默著,希望過段時間,這事情慢慢的平息。如此,她還是崔家的老祖宗,定國公輩分最大之人。今日崔玄請了這么多人來,可謂來者不善,李氏先發(fā)制人的說道:“玄兒,你請眾多族中長輩過來,可是為了你身世之事。雖然你親娘福薄,你爹也瞞著眾人,但范氏好歹也養(yǎng)育你長大,是你長輩,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李氏做出一副慈悲樣,好好的說教了崔玄一頓,也是先把話題饒到范氏身上去。崔玄再厲害,她也是崔玄的長輩,這個家崔玄也動不了她。這也是向眾人表明,可不要想著現(xiàn)在她不得勢,就落井下石,不然,對付崔玄她是沒法子,但對其他人她還是能說得上話的。崔玄卻是一笑說得:“祖母說笑了,孫兒怎么會忘記了太太的教養(yǎng)之恩呢。其實,孫兒此次請眾位長輩過來,是想請眾位長輩見證一下,我崔家雖是百年世家,枝繁葉茂,但樹大尚且分枝何況是人呢,人多了,是非就多了。崔某這幾年一直分身乏術,現(xiàn)今得了些空閑,就想著讓叔叔們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去。省的叔叔們跟著我這個侄兒過,覺得沒了威嚴,也讓外人瞧著不成體統(tǒng)?!?/br>李氏聽完心中冒火,崔玄是要把她的兒子分出國公府去,甩開她們母子啊。分家,說的好聽,不就是沖著她來的嗎?李氏壓住火氣,扯出笑來說道:“玄兒,你說什么胡話呢。這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團團圓圓的是多少人家都求不來的事情。哪能就這么分了,這要是傳出去,知情的是說你心善,不知情的還道你容不下自己叔叔呢。這可不行,再說我老了,就喜歡兒孫滿堂,圖個熱鬧?!?/br>雖然國公爺沒了,可她還在,她是府里的老祖宗,想要兒子相伴說哪兒去都是有理的。崔玄想分家,有她在,想都別想。崔玄卻不動氣,只是說道:“祖母,我這也是沒法子,外面現(xiàn)在流言蜚語太多。許多話都道三叔埋怨我這個做侄子的無才無德,不配做定國公的位置。說三叔包藏禍心,想取我而代之。雖然我是不信三叔會如此做,但三人成虎,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與其讓旁人以為三叔留在府里是覬覦家主之位,不如讓三叔出府,既讓三叔過了逍遙日子,也斷了那些閑言碎語。畢竟,也沒哪個叔叔跟著侄兒過的先例在,三叔若是無兒無女,跟著我這個侄兒過,我絕對義不容辭,為三叔養(yǎng)老送終??涩F(xiàn)下,若是我還是對著三叔的處境視而無睹,為著自己名聲好聽就讓三叔留在府里受盡旁人冷語,那就是我這個侄兒的不是了。祖母,您說對嗎?”李氏被崔玄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崔玄這話說得頭頭是道,可意思卻很明白,她家老三包藏禍心,他是絕對不會留老三在府里的。若是留下來,那;老三的兒女怕是就留不得了。崔玄拿捏著前段日子崔佑做的事情,就等著今日分家。上輩子,李氏和崔佑給他受了多少委屈。老父早亡,李氏壓著他上進,今日送美婢,明日斷前程,面上慈愛,背地狠毒,可他因為輩分,因為名聲,卻只能先忍住。而到最后,馬場驚魂,李氏下手害他半條命去。若不是他命大,怕是早就去見了閻王。這輩子,他住在外面,也是不愿意再讓李氏算計。讓她和范氏呆著,兩人都是面慈心黑,由著她們在府里斗去。而現(xiàn)在,崔玄終于能把李氏和崔佑送出去了,沒了定國公府的招牌,又和他有間隙,崔玄相信,李氏和崔佑的日子一定十分的精彩。李氏也想到了這一點,知曉今日崔玄是下定決心要分了?,F(xiàn)在把崔佑分出去,因為有先前的事情,旁人不會說崔玄什么的。李氏瞧著那些族老們并不做聲,只聽崔玄安排,心中恨急。一咬牙,就暈了過去。崔玄卻眼睛也不眨的對著下人道:“哎,祖母這是被外面的流言蜚語給氣著了。來人,把祖母給送回去休養(yǎng)。各位叔伯們,咱們盡快分了家,也好平息這波流言,盡早的讓祖母安心。”早就有人在旁邊等著,幾個嬤嬤一道上手就扶著李氏往里面走。李氏聽了崔玄的話氣急,想悠悠睜開眼,卻沒想到頸后一疼,真昏過去了。李氏走了,能和崔玄說話的人也就沒了?,F(xiàn)在府里除了崔玄這一房,還有兩位叔叔。二叔是庶子,單名一個璟,娶妻方氏,生有一兒兩女,現(xiàn)做著六品小官。三叔崔佑,娶妻唐氏,生有二子一女,是個白身,管理著李氏的嫁妝鋪子。崔玄要分家,這兩位都是不樂意的。崔璟是庶子,官位也小,靠著定國公這顆大樹,以后兒女嫁娶也要好上許多。再說,他妻子嫁妝也不豐厚,在府里吃穿用度都不花錢,分家,就意味著生活水平大大下降。而崔佑更不用說,即使這次失手了,可有李氏在府里,他照樣是定國公府的嫡出公子,再說,崔玄還未成親,他卻是有一嫡子。以后的事情,也未嘗不會有機會。但若是分家出去,他這一脈就成了分支,以后就是崔玄沒了兒子,也有下面庶出嫡出,和他關系真不說太大,他怎么愿意。不過,再不愿意,這事情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定國公府的財產(chǎn)除了留給襲爵這一房的祖業(yè)。其他的財產(chǎn),崔玄拿了七層,兩層給了崔佑,一層給了崔璟。這樣的分配算是崔玄吃虧了,少拿了一層。而崔璟卻沒想到自己能得一層財產(chǎn),雖然只是一層,但卻足夠他家一家一世無憂了。得了實惠,對著分家,崔璟也不那么不高興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