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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府??蓞s攔在了正廳,紀博雖然客氣,但已經(jīng)表明對他的不歡迎。甚至,在他直說來看望紀晨的時候,紀博也以紀晨重傷不易見客的理由給推掉了。紀博如此態(tài)度,他雖然是皇子,可也不能在一介重臣府里耀武揚威。于是,二皇子只好喪氣的先走了,不過,帶了不少的東西給紀晨,讓人務必給紀晨送去。當然,其他還有他寫的信,希望紀晨能看到他的一片真心。紀晨從下人那兒得知了二皇子來了紀府,心中稍稍有些松動,但一想他早已經(jīng)和二皇子一刀兩斷,今日之禍已經(jīng)給他敲響了警鐘,他不能再放任自己了。二皇子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他趁早認清才是。于是,紀晨讓人上了小桌子,寫了幾行字連帶著那封信也沒看,就讓人送回去給二皇子。二皇子在紀府門前等著,希望能得到紀晨的回應。瞧見紀晨身邊的小廝出來,二皇子覺得自己的苦心沒白費,心中稍稍激動了一下。可等看到紀晨的信上寫的內(nèi)容,他的臉色發(fā)青,深深的看了一眼紀府抬腳走了。紀博當天就去了皇宮覲見皇帝,原本對著紀晨上主不抱希望的紀博去了宮里才知道德順公主早已去見了皇帝,并且言真意切的向皇帝表明她嫁紀晨的決心。大意就是說不要說紀晨跛了,破相了,她嫁,就是紀晨去世了,她守著牌位也要嫁。皇帝就這么一個女兒,瞧著德順一副非卿不嫁的模樣,頭疼之后,就是盡量滿足德順的要求。為了不讓他的女婿真成了跛子,皇帝派了大半的太醫(yī)去了紀府,賞了不少的上好藥材和補品。德順這么一來很是得了那些讀書人的夸贊,說德順公主如此忠貞大義,可為皇室典范。皇室這些年頗為受到天下人的爭議,難得的有夸贊之聲,皇帝頗為高興,一高興,就腦子發(fā)抽,答應了德順公主去紀府看望紀晨之事。坐在去紀府的儀仗中,德順公主心中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擔憂。都道她是讀書讀傻了,講究一女不許二夫,這才硬撐著要嫁給紀晨的??蓻]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歡紀晨,從小就喜歡。她雖然是公主,可她母妃卻更喜歡自己的胞弟,父皇又偏寵?quán)嵑蠛投首?,她即使生為唯一的公主,可也只是明著風光而已。紀晨,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脾氣很好,很溫柔的大哥哥是二哥身邊的伴讀。在宮里,即使是孩子也是沒有童年的,鄭后善妒,她母妃一直頗為得寵,又于二皇子之后生下她,鄭后沒少找她母妃麻煩。小時候,她最怕的就是去給鄭后請安,雖然不會被打被罵,可大殿之中,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母妃再三囑咐她要看住弟弟,要懂事不能哭,不能發(fā)脾氣。德順記得,她那個時候膽子很小,帶著弟弟坐在下手,每每從鄭后那兒請安之后,不敢用鄭后宮里的任何東西,小小的她,肚子餓的很,可她牢記著母妃的話,不敢吃那里的東西。可總有例外的時候,每每紀晨和二皇子一道請安的時候,他總是會裝作很餓,殿中的撿了盤點心吃。每每都要讓人端在她面前,請她嘗嘗。一次兩次,德順明白,紀晨是在幫她。或許紀晨是出于一點憐憫或是其他,但她卻記得那一盤盤入口的糕點。等她漸漸長大,漸漸變得受寵,嘗遍了宮里的美食,也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美好的滋味。好似一直縈繞在她的心底,而就這樣,她一直靜悄悄的注意這名為紀晨的大哥哥。看著他慢慢變得優(yōu)秀,看著他被眾人夸贊。每每聽到有宮人在私下議論紀晨的優(yōu)秀時,她的心就像喝了蜜似得,覺得快樂的很。為此,她不露痕跡的交好二皇子,和紀晨混了個臉熟。但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紀晨和她二哥的不對勁,皇室之中沒有蠢人,年紀小卻不代表不知事。瞧著紀晨和她二哥眼神漸漸纏綿,德順既傷心又憤怒,可過后卻是默不作聲,并幫助他們遮掩。她覺得紀晨那樣的美好,就該配上全天下最好的人,原先她認為她二哥可以。但宮里沒有秘密,鄭后還是發(fā)現(xiàn)了。而她認為該護在紀晨前頭的二皇子卻沒站出來,讓紀晨受了那樣的苦楚。直到二皇子納了范雨嘉,德順的心就一直揪著,紀晨被打那天,她得了消息急急的趕去。但遲了,紀晨被送出了宮??粗队昙紊駳獾拿嫒莺退缭桨l(fā)莫測的臉色,德順告訴自己,她錯了,她二哥絕對不是紀晨的良配。所以,在自己父皇來征求自己是否愿意嫁給紀晨的時候,德順覺得這事老天爺可憐她,讓她有機會能和紀晨共度余生。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她直白而肯定的答應了。而不出幾個月,紀晨卻有驚了馬,皇宮中的齷蹉很多,德順絕對不信任這事意外。她更擔心是自己的和紀晨的婚事有變,這才去苦求了自己的父皇,即使是公主,傳出她心屬紀晨,怕是他父皇也不好棒打鴛鴦,言而無信。她賭對了,帶著忐忑,她要去找紀晨,要告訴紀晨,她要與他共度一生的決心和期望。她信任,她默默喜歡著的紀晨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就算現(xiàn)在他心中不知有誰,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后,他的心中一定只會是自己。紀安知道了德順公主的事情之后,感嘆了一下,這算是上天關了一扇門總歸會再留一扇床的意思。希望這位皇室公主能真的對紀晨好,紀晨,就算他們立場不同,可紀安也從不否認他的優(yōu)秀,他確實值得更好的人生。而另一邊,鄭氏被紀安的話激得暈了過去,紀安一直在屋子里沒走。等鄭氏幽幽醒了,又瞧見紀安,再想到先前紀安所說,恨不得再暈過去得了。鄭家,她的娘家竟然是害了她兒子的罪魁禍首,這樣的事情怎么會讓她碰到了。鄭氏不知該怎么辦,大姐就是她一直的依仗,她母親早逝,鄭后長姐為母,從小把鄭氏拉扯大。所以,即使這么多年,鄭氏對著鄭家有些心結(jié),可對著鄭后一直是尊敬有加的。現(xiàn)在jiejie和兒子,鄭氏明白,這一定是紀安身份未明的時候她jiejie為了她做的事情。她怨她jiejie害了兒子,可又不忍紀安報復鄭家和鄭后。又想到紀府以后一定是紀晨做主了,精氣神去了一大半。紀安瞧著鄭氏醒了,也不多耽擱,吩咐了下人照顧好鄭氏就準備走了。臨行前,紀安對著鄭氏說道:“太太,這事情過了,若是爹要罰你,你受著就是,我會為紀晨尋找名醫(yī),希望他能痊愈。我再說一遍,我和紀晨是兄弟,這府里的一切,我從不放在心上。”怕鄭氏沒聽明白,紀安更為直接的說道:“鄭家,太太還是遠些的好。你嫁了紀家,鄭家再有權(quán)勢只是你的助力卻成不了你的基石。”鄭氏瞧著紀安離去,還是開口道:“安兒,你,可恨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