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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到了自己在泉州的官邸。早在接到調(diào)令之前,崔玄已經(jīng)派人來泉州布置休整過了,雖然是官邸,可經(jīng)過休整,還是很大氣高端上檔次的。紀安看著眼前的崔府,心中感慨道:終于到泉州了!☆、73·舊人紀安雖然是從四品,當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能有自己的官邸。紀安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崔玄卻沒打算讓紀安住出去。至少不是現(xiàn)在住出去,江南雖然他的頭銜最大,可卻剛剛到來,人生地不熟的,還有許多事情沒能掌握。紀安是他的師弟,有些人雖然不敢明著對付自己,但若是對付紀安來打他臉也不是不可能。再說,孫德和黃勤,在崔玄眼里還是相當有危險性的,這兩個人比他原先設想的還有有城府些,崔玄不得不設防。紀安是個菜籽命,走哪兒都能活的好好的。這不,剛剛進了府邸,找到了自己的住處,紀安就讓人送了熱水來,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吃了一頓美美的飯食,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紀安想著他先瞇一會,等崔玄忙好了也不遲。等崔玄見完了府的下人,聽完了下人的報告,準備找紀安用膳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紀安已經(jīng)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于是,崔玄在泉州的第一頓飯,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吃了一點,邊吃邊糾結,要不要把紀安抓來陪他吃飯。不過,到一頓飯完,崔玄也沒動作。紀安睡了一覺,感覺自己精神十分的不錯,說是神清氣爽也不為過。心情一好,紀安這才發(fā)現(xiàn),睡得太長,他把自己的師兄給忘了。也怪他師兄太能干了,什么都給他安排的好好的,他以為他師兄回來喊他的,就睡沉了。而現(xiàn)在崔玄又推掉了旁人的接風洗塵,那不就是說,他師兄崔玄同志一個人吃了來泉州的第一頓飯。這么一想,紀安心里十分的過意不去。崔玄這個師兄待他好可是找不出第二人了,現(xiàn)在他卻這么沒心沒肺的記不住他師兄,太不應該了。自我反省了半響,紀安親自找去廚房用不太熟練的廚藝做了一碗泉州糖水給崔玄端了過去。崔玄正自己一個人在書房中悶悶的看著書,他明天正式去上任??偠礁锼梢獛ё约阂徊糠钟H信過去,這是慣例。紀安端著糖水過來的時候,崔玄正坐在椅子上寫著什么??匆娂o安來了,放下筆,開口道:“阿安,你可休息好了,這一路行船勞累,你也累壞了吧?!?/br>若是自己師兄責備一下自己,紀安覺得他的心還好受些,但在如此一心關心愛護他的師兄面前,紀安越發(fā)的覺得自己對崔玄不好了。忙開口道:“師兄,對不住了,我今日一興奮就想先瞇一會,結果睡著睡著就睡沉了。師兄,這是我做的糖水,你嘗嘗好不好吃。我祖母喜好泉州的糖水,家里的廚子以前常做,我只是大體聽過,卻沒動過手,你嘗嘗吧?!?/br>崔玄卻是想著他師弟果然心太軟了,不過,能嘗到紀安親手為他做的糖水,崔玄倒是巴望著以后紀安能經(jīng)常犯這樣的錯誤才好。紀安可不知道崔玄再想什么,他心中暗自決定,以后一定要多多關心師兄,再也不要像今天這么大意了。喝完了紀安做的糖水,崔玄開始和紀安講正事。紀安也是明日去知府府報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那些原本的老官老吏,即使官卑位小,但架不住長時間在地方做官。手底下已經(jīng)有了一部分的勢力,新官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些人就不會把新去的官員放在眼中,欺上瞞下,架空新來官員也是不敢的。崔玄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紀安身上的,但紀安這個知府府里卻是是有一個棘手的人,那就是作為同知的孫撲正。其實,若是讓他安排,他是不會把紀安放在泉州的做知府的,因為,他實在不希望紀安和孫家有牽扯。孫家,孫撲正和他還有一段恩怨,他的前未婚妻盧玉芬就是嫁給了這位。前世,這位孫撲正和盧玉芬情投意合,可惜盧玉芬和自己有了婚約。崔家也不是孫家這樣的家族可以比擬的。就算崔玄爵位未明狀態(tài)下,盧家也只是拖著做縮頭烏龜,也沒上門推了這么婚事。等崔玄繼承爵位,盧家立馬殷勤的貼上來,沒到半年,就和范氏說好,把盧玉芬嫁了過來。崔玄不喜歡盧家對他的態(tài)度,沒好處就躲,有好處就沾,這樣的小人行徑在當時的崔玄眼中十分的不屑。對著這個妻子,崔玄也沒有多少好感。不過,盧玉芬很會做人,即使是范氏,也不得不說盧玉芬很是孝順賢惠。崔玄當時也沒什么喜歡的人,對著妻子還是有幾分尊敬的。瞧著盧玉芬做派賢惠,他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心,甚至反思,自己因為盧家而遷怒于她,有失君子風范。慢慢的,瞧著盧玉芬事事周全,為他打點后院,結交應酬,崔玄心中倒是有了朦朧的好感。不過,范雨嘉算計他后,他納了范雨嘉為二房。范雨嘉卻翻出了盧玉芬和孫撲正這對苦命鴛鴦的舊事。那個時候,孫撲正為著盧玉芬還未娶妻,納的兩個妾也是照著盧玉芬的模樣找的。崔玄心高氣傲,心中十分的不悅,他嘴上未說什么,可心中卻十分的介懷。瞧瞧的派人去查探,半響才發(fā)現(xiàn),盧玉芬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賢惠美好。當年,他被李氏壓著可能得不到爵位的時,正是盧玉芬接近孫撲正的時候。這樣敏感的時期,讓本就心中有些不滿的崔玄十分的敏感。他當時沒想那么多,只覺得盧玉芬心中有著旁人,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文人來說,這無異于一頂綠油油的的綠帽子。范氏和范雨嘉更是想趁著這個把柄休掉盧玉芬,可這個時候,盧玉芬懷了身子。崔玄再心有芥蒂,對于他第一個孩子還是欣喜的。崔家嫡子珍貴,崔玄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開開心心的準備做父親。更是暗示范氏和范雨嘉,不要再多生是非。后來如何了,崔玄眼里閃過嘲諷,后來,盧玉芬的孩子掉了。他親自調(diào)查,盧玉芬抓住了下藥的丫頭和開藥的大夫,鐵證面前。一向慈愛的范氏第一次端不住慈愛,被盧玉芬拿著證據(jù)要挾著。崔玄震驚于范氏的心狠手辣,心中震驚不已,但對于盧玉芬卻是心懷愧疚的。盧家這個時候派人協(xié)商,說是接走盧玉芬,兩家私底下和離了事。不然,依著盧玉芬的怨氣,怕是會擊鼓鳴冤。真到了那種地步,崔家和盧家面上都不好看。崔玄同意了,因為愧疚,幾乎背了這次和離所有的罪名。在外被傳得寵妾滅妻沸沸揚揚的,崔玄也沒去澄清。而盧玉芬受到了眾人的同情和憐憫。一年后,嫁給了孫撲正。崔玄一直心中覺得愧疚盧玉芬,特別是盧玉芬嫁給孫撲正一直無所出時。而之后,大皇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