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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系統(tǒng)不放心啊。 測年的人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田福光一個人待在研究院里,別在褲腰帶上也得帶出去。 田福光在北京的時候,天天憋在家里做學(xué)術(shù),這回可真是出了一趟遠門。 出門前,這位隊長直接把這個大盒子塞到了他懷里,囑托道:“好好抱著?!?/br> 抱了一路直到下車,現(xiàn)在你問我咋還抱著? 不是你讓我抱著的嗎? 研究隊的隊長興許是覺得理虧了,跟田福光說:“行了,把鉛盒放車里吧,咱們進去和老劉打個招呼?!?/br> 等等? 啥? 薩楚拉和靳陽瞪大眼睛,無聲的在問,啥盒你再說一遍? 田福光更是嚇得腿都軟了,該不會是… “鉛盒啊,怎么了?” 研究隊長一臉無辜。 “里頭是個啥?” 靳陽拽著薩楚拉往后退了一步,問道。 “能是個啥?是個源嘛!” 隊長哈哈一笑,小年輕們膽子也太小了。 源字一出,田福光徹底腿軟了,身子一歪差點把懷里抱著的東西摔了。 隊長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哎喲小田,你不要命了?!?/br> 是你想要我們的命??! 正在此時,116勘探隊的劉隊長從帳子里走了出來。 劉隊長一看到這個盒子脫下鞋光著腳就跑了過來,追著這位研究隊的隊長就抽,邊抽邊罵:“你是不是嫌我們命長?” 這位也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欠妥,被劉隊長追著打也不敢大聲還嘴,只能小聲嘟囔:“那不是鉛盒里放著呢么!” 劉隊長和研究隊的人熟,一鞋抽了過去,轉(zhuǎn)身做金雞獨立狀,襪子還破了一個洞,大腳趾頭在外頭露著:“小靳,小薩,你倆去給我把這東西埋了,一公里開外。” 劉隊長話音剛落,田福光二話不說就把鉛盒塞到了薩楚拉手里:“給,嫂子?!?/br> 這時候你知道叫嫂子了。 薩楚拉猛的覺得懷里一沉,腿跟著就也軟了。 靳陽搶過來抱在懷里,順便狠狠的剜了一眼田師弟,自己朝著不遠處停著的車走去。 薩楚拉跟劉隊長打了個招呼,也追著跑了上去。 反正有鉛盒包著,也不會出什么問題,再說了,她不放心靳陽一個人去。 兩人上了車,靳陽把鉛盒放在了后座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墓潭ê?,生怕里頭的東西蹦出來。 薩楚拉坐在副駕駛上,在靳陽扭轉(zhuǎn)鑰匙發(fā)動汽車之前抬手給他擦掉了不知何時蹭到臉上的灰黑色痕跡。 “別不開心,就咱們兩個多好?!?/br> 靳陽聽了這話面色稍緩,但從后視鏡里一瞧,黑乎乎的鉛盒擺在那里,比□□還嚇人。 連忙展開地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筆,嘴叼著筆蓋,手指翻飛畫了幾個圈。 這不能去,有村子。 這也不能去,有候鳥。 這離他們的帳子太近了,也不行。 挑來挑去,靳陽選了一個能保萬全的地方。 轉(zhuǎn)了鑰匙,一踩油門,嗡的一聲,拉著薩楚拉絕塵而去。 一公里開不了幾分鐘,加上車又開的猛,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已經(jīng)到了地方。 靳陽扛著鍬,拿出了挖探槽時的精氣神。 一腳踩在鍬頭上,雙手大力向下一鋤,草皮就被掀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挖了有半米深的一個坑,薩楚拉抱著鉛盒把東西放了進去。 兩人三下五除二的填了土,逃也似的上了車,一溜煙跑了。 跑了卻沒直接回帳子,回去也沒事干,還得對著身上沒有半點知識分子矜持的劉隊長。 心想反正已經(jīng)出來了,還不如上河邊膩歪一會兒呢。 草原的河,蜿蜒曲折,就沒有直淌淌的。 車在一個河彎那里停下,倆人下了車,躺在草灘上仰面看天上的云。 云是一朵又一朵的,矮矮的仿佛抬手就能夠得到。 呼盟厚厚的草甸在這個時節(jié)已經(jīng)開始干枯了,身下軟軟的鋪著一層,一點也不硌的慌。 靳陽側(cè)身翻過來,單手支著下巴,眼神流連在薩楚拉身上。 烏黑的頭發(fā)垂在肩頭,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撲扇撲扇,臉頰粉撲撲的又綿又軟。 怎么看怎么喜歡。 忽地視線一頓,靳陽看見薩楚拉的耳垂白凈又…耳洞空空,連個耳釘都沒帶。 腦海中一下子想起來丈母娘那兩個又厚又重的大金耳環(huán),未曾謀面的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耳環(huán)都沒給對象整一個,肯定是不樂意把閨女嫁給他了。 不行。 靳陽緊抿著嘴唇,決定要攢錢給對象買金耳環(huán)了,沒有金耳環(huán)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余光里看到靳陽表情嚴肅,薩楚拉深吸一口氣,突然轉(zhuǎn)身朝他撲了過來。 “怎么又不開心了?” 說完雙手伸向靳陽的腰際,咯吱咯吱的鬧個不停。 靳陽哪里都好,就是怕癢,被她這么一弄又是躲又是逃,卻怎么也躲不開那雙手。 笑到臉都要僵了,薩楚拉還不停手,靳陽反守為攻,抓住了薩楚拉細溜溜的手腕翻身壓住了她,半是威脅半是玩笑:“別鬧?!?/br> 薩楚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腦袋一抬,紅丹丹的唇,在他下巴上快速啄了一口。 靳陽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撒開了手,跳也似的蹦了起來,脖子,臉,刷的一下子全紅了。 靳陽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即使在野外,胡子也刮的干干凈凈。 被薩楚拉這么不輕不重的一下子,還留了個印子。 “像…像…什么樣子嗎嘛…” 他嘟嘟囔囔的說,說完也不敢看薩楚拉,轉(zhuǎn)頭就上了車。 看著靳陽逃了,薩楚拉扭扭手腕,從草灘上起來,整了整剛才嬉鬧弄亂的衣服,壞笑著朝著車上走去。 兩人沒有走遠,卻離開了好大一陣子。 劉隊長站在帳子門口,看到汽車回來,沖上來問:“咋這么長時間么?” 靳陽下了車沒搭理隊長,徑直往帳子里走。小脾氣犯了,隊長為啥讓他去埋鉛盒嘛。 劉隊長和靳陽錯身而過,看到他下巴上紅了一點,高材生真是臭脾氣。 又問剛下車的薩楚拉:“北大的又怎么了?下巴咋紅了?” “蚊子咬的吧?” 薩楚拉雙手叉都兜,笑瞇瞇的說。 第19章 靳陽下巴上的印子沒一會兒就消下去了,可研究隊員們都信了薩楚拉的鬼話。 平日里他們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都呆在實驗室里。 這突然出趟外勤,發(fā)現(xiàn)草原上都快十月了竟然還有蚊子,看把小靳都咬了。 研究隊的全都大驚小怪的在門口,,舉著一把點燃的干草,煙熏霧燎開始逼蚊子。 沒成想鬧這么一出,薩楚拉更不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