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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爐渣子也不要緊。” 再說爐渣灰還能賣給磚窯呢。 薩楚拉聽了準格爾三個字二話不說,拿出了一張三百斤的煤票,還有五塊錢,遞到了大爺手里:“大爺,精煤也就四塊八,我買你的行嗎?” 大爺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扭頭問靳陽:“你對象別不是個傻的吧?” 靳陽這會子也納悶?zāi)兀_楚拉今天這是怎么了? 但又不能落了對象的面子,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硬撐著說:“大爺你不懂,我們有用?!?/br> 偷摸著數(shù)著手里的錢,大爺嘀咕:“我看就是個傻的。” 數(shù)完以后,他把鐵鍬往出一拔,道:“大爺先給你們一麻袋,你倆過幾天半夜再來,不然太招人眼了!” 薩楚拉興沖沖的點點頭:“您快給我們裝起來!” 這么著急?。?/br> 大爺連忙跑回去,找了一個麻袋,抖了抖里頭的土,到煤堆旁給他們鏟了幾鍬。 裝了半袋子的時候就停了,偷摸的往周圍看,確定沒有其他工人才扛起來扔到鍋爐房的大秤上。 指著上頭的顯示說:“五十斤,高高的,大爺可沒虧待你們。出去別跟別人說,知道嗎?” 薩楚拉點點頭,拽著靳陽走過去抬起袋子,回頭跟大爺說:“您就放心吧!” 大爺望著他倆離開的背影,不知怎么著,覺得口袋里的錢有些燙手。 薩楚拉開始和靳陽一起抬著出去,可靳陽不樂意,五十斤的礦石標本他也背過,這煤黑乎乎的再臟了薩楚拉的衣服。 靳陽自己扛上了肩頭,終于發(fā)出了今天憋了一路的疑問:“買這個干什么?” 薩楚拉嘿嘿一笑,也不回職工宿舍,領(lǐng)著靳陽往沒人的地方走,越空越好。 走了一會兒,來了一片空地,薩楚拉示意靳陽把東西放下。 靳陽瞧她表情胸有成竹,按著她的意愿把半袋子煤都倒了出來。 這片空地上也沒個草,不怕起火,薩楚拉跑到遠處撿了幾根柴火,往煤堆底下一塞。 口袋里拿出洋火盒子,抽出一根火柴一劃,火苗竄起,她先把樹枝柴火點著了。 柴火著了之后,慢慢的火苗竄起,黑色的煤炭上冒了火星,薩楚拉拽著靳陽在上風口坐下,手抬在半空中烤著火。 這要讓旁的人瞧見了,肯定要罵一句,可別是個敗家娘們吧? 閨女就在是長得再好看,不年不節(jié)的,搞對象也不能來外頭烤火?。?/br> 燒的可都是錢?。?/br> 靳陽卻不是別人,和薩楚拉一起了好幾個月,他非常了解她。 別說敗家亂花錢了,連件好看的衣裳都沒買過。 今天這樣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幾個小時后,快到中午,火苗一點點褪去,煤堆逐漸變成了灰白色的渣子。 薩楚拉小心翼翼的用撿來的樹棍子把爐灰扒了出來,把來時帶著的那個麻袋抖得干干凈凈,等爐灰冷卻之后,一點點全部收集好。 拍拍身上的土,薩楚拉說:“咱倆又要立大功了?!?/br> 第28章 “立功?” 薩楚拉手里拎著半包粉煤灰,靳陽搖搖頭寵溺的走上前接到自己手里, 拍掉她褲子粘上的痕跡:“好,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拎著粉煤灰往廠里走,走的卻不是去宿舍的路, 反而是去廠長辦公室的。 靳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 薩楚拉點點頭, 她對地礦系統(tǒng)一無所知, 身為穿越人士也沒有什么金手指。 她不知道股票走向, 也不懂投資, 更沒有記住什么彩票密碼,穿越前就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 可關(guān)于準格爾煤礦的新聞, 在本地電視臺接連播放了很多天,她卻記得清清楚楚的。 草原是沒有鋁土礦, 甚至可以說全國的鋁土資源都稱不上富足,偏偏準格爾一帶的煤礦,燃燒后的粉煤灰,鋁的含量甚至比一些好的鋁土礦品位還高。 “我當然是認真的,咱們要去找廠長?!?/br> 拽著靳陽去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正在喝著茶水看報紙。 翹著二郎腿, 靠在椅背上,按理說應(yīng)該是十分悠閑愜意的生活,但廠長不知道為何臉色滿是愁苦。 聽到有人敲門, 放下茶缸子說:“進來!” 走進了一男一女,是昨天分來的大學(xué)生。 “怎么?是不是職工宿舍睡的不舒服?” 廠長挺關(guān)心他倆的生活。 這倆大學(xué)生擺明就是得罪了人, 才被分到他這個破爛廠子,要死不活的吊著。不然人家這學(xué)歷,上哪兒不是得供著? 小廟供大佛不容易,廠長生怕他倆有哪兒不舒坦。 靳陽把煤灰往廠長的辦公桌一放,有些細的灰塵起來,嗆的廠長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 “咳咳咳,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啊?” 靳陽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往后走了幾步,給薩楚拉讓出位置。 “廠長,咱們廠子要活了!” 薩楚拉把袋子口解開,拎起來往桌上一倒,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廠長:“您看這是什么?” 廠長嫌棄的用手指頭捏起自己的報紙,抖了抖扔在一旁:“能是個啥?爐渣灰!” 看這灰,你倆還沒買上好碳。 “咱們廠的爐渣灰磚窯都不要,你都倒我桌上干什么?” 廠長突然明白這倆為啥得罪人了,啥大學(xué)生啊,我們廠看大門的文盲都不會這么干。 靳陽上來扯了扯薩楚拉的袖子,薩楚拉拽住他往前一推,對廠長說:“你看,我們小靳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你知道嗎?” 靳陽下巴微微一抬,下意識不自覺的就蹦出了三個字:“北大的。” 廠長聽了北大的名頭提起些興趣,定神看了看桌上的煤灰:“北大的哦,那我聽聽你們有啥想法?!?/br> 靳陽扭頭回看薩楚拉,他一點想法都沒有?。?/br> 薩楚拉扯了一張廠長桌上的信紙,把煤灰包進去,遞給廠長:“您把這個從到實驗室就知道了!” 接過紙包,廠長手足無措,不就是包煤灰嗎?還進什么實驗室。 但挨不住兩個大學(xué)生在屋里堵著,他也就勉強應(yīng)承了下來。鋁廠的實驗室早就關(guān)了,他還得找關(guān)系去鋼廠的實驗室。 大晌午的,這不是給他添亂嘛。 廠長把紙包收好,用袖子把煤灰重新攏到了麻袋里,往墻角一扔。從窗臺上拿了一塊抹布,往辦公室外頭走,得去洗洗布子把桌子擦擦,沒個樣子了。 走到門口定住身子,轉(zhuǎn)頭看向二人:“這不都答應(yīng)你們了,你倆還在我這兒干啥?趕緊工作去啊!” 薩楚拉和靳陽面面相覷:“廠里還沒給我倆分配工作呢啊?!?/br> 廠長一拍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