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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80年代大學(xué)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第29章

    “???”

    廠長和渠通海站在坑上面,低頭看著坑里的兩個人, 沒有聽懂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搞對象能搞到坑里去?

    只有想不開殉情的人才能搞到坑里去。

    靳陽看著滿臉寫著擔(dān)心的廠長解釋道:“大學(xué)的時候, 我和老師做課題來過這里,咱們包頭有個斷層, 恰好現(xiàn)在這里房子拆了,我就帶她來看看?!?/br>
    “看什么?”

    廠長依舊沒有聽懂。

    “看斷層, 背斜向斜您知道吧?”

    靳陽抬頭看向廠長。

    廠長搖頭, 扭過去問薩楚拉:“你能不能讓他說人話?”

    靳陽搶著說:“這個斷層已經(jīng)快到地表了, 是特別罕見的地質(zhì)現(xiàn)象, 多浪漫!”

    薩楚拉站在他身后,微微的搖頭。

    火山口我還能勉強接受, 這坑里的確不怎么浪漫哦。

    下次是不是該下礦井了?

    不對,他倆已經(jīng)下過礦井了。

    “廠長, 你要是認(rèn)識人,這里千萬不能蓋房子了,萬一鹿城地震,是要出大事的!”

    渠通海不耐煩的伸出一只手,他長這么大也沒聽說過鹿城地震, 就說:“趕緊上來吧, 你可真能瞎cao心,我活了小半輩子也沒見過在坑里搞對象的。”

    靳陽聽了扁扁嘴,半彎下腰, 抱著薩楚拉的腿把她舉了上去。

    渠通海和廠長在上頭拽,好不容易才把薩楚拉從坑里拉上來。

    靳陽自己就好辦多了, 他本來就個子高,力氣大,沒費多少事也爬到了坑上來。

    廠長興沖沖的甩著手里的檢驗報告:“嗨呀,你們倆可真是咱廠的福星,快告訴叔,這煤灰是哪來的?”

    “從咱廠的鍋爐房里拿的,說是準(zhǔn)格爾的煤礦!”

    薩楚拉答道,有些心虛的看了靳陽一眼。

    不知道該怎么和靳陽解釋,實話實說也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干脆還是不講,以后找機會再說吧。

    整理了下激動的心情,一行四個人還得從這個一米五深的大坑爬上去。

    你推我拽的上去,滿身是土沒個樣子了。

    “走走走,趕緊上車!咱們回廠里!”

    廠長走上來樂呵呵的給靳陽拍拍土,恨不得抱住這兩個大學(xué)生親上一口。

    轉(zhuǎn)身手頓在半空中,笑容僵?。骸斑馈∷_你就自己拍吧?!?/br>
    “哎哎哎,我自己拍就行!”

    薩楚拉啪啪的自己拍了起來。

    稍微有個人樣子了,四人趕緊上了車。

    薩楚拉和靳陽坐在后頭,廠長坐在副駕駛上,一直催促開快些。

    渠通海都快把油門踩爛了,就這破車,他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不可能再快了。

    “廠長,真快不了了!”

    廠長坐在副駕駛上急的嘴里都要起個大泡,真是用啥啥不趕趟,回去一定要把車修好,耽誤事兒簡直。

    車慢悠悠的逛蕩,天黑之后一行人才回了廠里,直奔鍋爐房。

    鍋爐房的大爺見那倆買他碳的工人領(lǐng)著廠長來了,大冬天的嚇出了一腦門毛毛汗。

    該不是被這倆人給告了吧?

    嗨呀就說嘛,傻子才拿著買蜂窩煤的錢買他這破煤,讓你貪,把自己貪進(jìn)去了吧!

    只聽廠長指著煤堆,拖長調(diào)子說:“啊你——這——碳——”

    大爺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抱著廠長的胳膊就開始哭:“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挖了社.會.主.義墻角,薅了廠里的羊毛,廠長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家老小還指著我這份工資吃飯呢!”

    廠長扒開他,非常嫌棄。

    誰不知道咱們廠鍋爐房是個老光棍,還一家老小,放屁吧,但此刻顧不上糾結(jié),廠長只能繼續(xù)問:”碳哪里買的?“

    大爺抱的更緊了:”掛碳的時候我可一分錢沒黑啊,不信我可以給您查賬的!“

    “我沒問你這個,趕緊說哪買的?多少錢?今年還能聯(lián)系到這個人嗎?”

    大爺點點頭:“能,買的多可便宜了。”

    “好!正好快到掛碳的時候了,趕緊聯(lián)系這個人,他一來鹿城就得到我辦公室知道嗎?我要和他親自談?!?/br>
    “廠長!我真的沒貪錢!”

    大爺還想和廠長解釋,廠長卻不愿意停留了,他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技術(shù)上的問題,怎么盡快投入生產(chǎn),需要給工人做什么培訓(xùn)?

    這些事兒都等著他去辦呢。

    拍了拍靳陽和薩楚拉的肩頭,廠長說:“成了以后,我親自給上頭打報告,嗨呀你們這種大學(xué)生呆在我們這里就是屈才了嘛!到底是有學(xué)問的人!”

    靳陽適時的提出了問題:“有獎金嗎?我想買金耳環(huán)?!?/br>
    “后生家的買啥金耳環(huán)?”

    渠通海的話剛問出口就后悔了,在自己嘴上抽了一下。

    薩楚拉的耳朵上空落落的,可不就缺個耳環(huán)子嘛。

    廠長上歲數(shù)了,是過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但這事他現(xiàn)在也不好承諾,只能說:“咱們再議,再議!”

    撂下這句再議就走了,靳陽和薩楚拉再見廠長已經(jīng)是十多天后,那位準(zhǔn)格爾煤礦的人來了時候。

    準(zhǔn)格爾煤礦的碳品質(zhì)不行,都是賣給火電廠和鍋爐房,走的是大綜的訂單。

    今年天氣冷的早,礦上覺得先賣給鍋爐房比較合算,這位就來了鋁廠的老客戶這里。

    以前最多也就見見會計,今次竟然直接被領(lǐng)到了廠長辦公室,辦公室里還坐著不少人。

    “是不是我給鍋爐房回扣的事兒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位準(zhǔn)格爾煤礦上的人心里開始打嘀咕。

    “你們的煤有多少?”

    廠長雙手不在桌上,而是死死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問道。

    “您這個鋁廠能有多大,還不是要多少我有多少?”

    煤礦上的人說道。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桌子抽屜里放著檢驗報告,廠長心里有底啊,恨不得把人家的煤礦買下來。

    “您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們礦報給儲量處就10億噸呢,您還能都要?這得多大鍋爐房??!“

    廠長擺手:“你別管我多大鍋爐房,今年你們礦上還能賣多少煤,我們廠全要了!”

    煤礦每年都有固定的開采指標(biāo),采多少賣多少都是有數(shù)的。

    怎么著?

    鋁廠包圓了?

    就這個破鋁廠?

    準(zhǔn)格爾煤礦的人環(huán)顧一周,鋼廠的人都沒這么財大氣粗啊。

    “廠長,您別事逗我玩吧?”

    “誰逗你玩了?你們有多少,我現(xiàn)在就跟你簽單子,會計一會兒就跟你走!這么大單子簽下來,回去你們礦長不一定怎么夸你呢!”

    鋁廠的會計沖他點點頭,這位稍稍放下了些心,腿打著顫走到廠長的辦公桌前,簽單子的時候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