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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甜甜蜜蜜的靠在一處,任誰看過來都是一對神仙眷侶了。 可偏偏恰在此時,一聲陰陽怪氣的吆喝響起。 “喲!你倆這搞破鞋呢!” 聲音說大不大,卻足以讓整個車廂的人提起注意了,大家朝著他倆看過來。 靳陽看了眼來人,心中小聲罵了句,真是冤家路窄。 輕輕把薩楚拉搖醒,靳陽站了起來,朝著說話那人走過去。 他個頭高,雖說長得好,但黑著臉的時候還是有一份嚴(yán)肅的壓迫感在。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一把拽起這人的領(lǐng)子,眼里哪還有方才的溫柔。 “你她娘的有本事再說一遍?!?/br> 好嘛,別說剛才的溫柔了,連知識分子的修養(yǎng)都不要了。 “再說一遍又怎么樣?搞破鞋的!沒打證就睡一個帳子了,你倆還大學(xué)生呢?文盲都做不出來這么丟人的事!“ 這人似笑非笑,眼神輕蔑的飄向座位上的薩楚拉:“長的可真好看,你出野外不在家的時候可要小心點……萬一……” 咣的一拳砸上去,靳陽打斷了這人的話。 “李洹你是個什么東西!” 靳陽舉高臨下,看著摔在地上的人罵道。 李洹擦去嘴角的血,嘿嘿一笑:“怎么?怕人說你就不要做???現(xiàn)在裝什么正人君子?” 靳陽氣的不行,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正是血氣方剛經(jīng)不起挑釁的年紀(jì),被他這么一激,眼看就要再上來。 薩楚拉從座位上竄起,一把從后頭把人抱?。骸皠e沖動,靳陽!” “喲!別沖動?怕什么?怕我?” 李洹從地上坐起來,把衣服往展一拽:“你倆本事可真夠大的,這么快就從那犄角旮旯回來了?” 早就知道鋁廠是他搞得鬼,眼下聽李洹親口承認(rèn),簡直是讓人氣的火冒三丈。 薩楚拉抱住靳陽沒有撒手,上次是因為劉隊長壓著,要真是在車上出了什么沖突,也沒人能關(guān)照了。 可李洹好像是鐵了心的要招惹他,眼神越過靳陽,再度落在薩楚拉身上。 “看著挺明事理的小姑娘,怎么就鉆到男人的帳子里去了?還是說你們蒙族小姑娘就是這么野呢?” 說完這句,靳陽實在忍不住了,掙開薩楚拉,一拳朝李洹揮了過去,狠狠的砸向了他的小腹。 地球史五次生命大滅絕,你這個垃圾到底怎么茍延殘喘下來的。 第二拳還沒有揮下去,乘警們已經(jīng)聞訊趕來了。穿過看熱鬧的人群,乘警把靳陽按在了一旁,扶起倒在地上的李洹。 “你們的證件呢!” 在火車上鬧事,不是找不痛快嗎。 薩楚拉忙不迭的把證件拿出來,跟乘警們說好話:“就是發(fā)生了點口角,不是什么大事,您把他放開吧?!?/br> 結(jié)果證件翻開看了看,乘警冷哼一聲:“還都是文化人呢,好了,下次注意,以后不能在車上鬧……” “你以為回青城就完了?我還要搞你們,咱倆的事兒沒完!” 李洹打斷了乘警的話,對靳陽挑釁道。 靳陽這個氣,就沒見過這么惡心的人。 本來都要放開他了,幾個乘警也沒使力,靳陽一下子就掙脫了開來,朝著李洹撲了上去。 靳陽揪起李洹的衣領(lǐng),厲聲說:“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來,不要搞些花花腸子,彎彎繞繞。” 事出突發(fā),出乎乘警們的意料,看熱鬧的人從隔壁車廂都圍了過來,實在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幾個乘警把靳陽拽了下來,戴上了銬子。 找人聯(lián)絡(luò)地面上的警力,車一到站就移交,沒得商量。 薩楚拉求了半天,乘警們也不肯松口,那李洹竟然還反被保護(hù)了起來。 火車仍然在晃晃悠悠的開,鬧了這么一出,本就不長的旅途時間過的飛快,回過神來已經(jīng)到了青城的車站。 靳陽的父親知道兒子調(diào)回來的消息,早早的等在了出站口。 兒子走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在家還挺悶,以后靳陽在青城,父子倆個也有個照應(yīng)。 結(jié)婚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等抱了孫子,老靳就能挺直腰桿去給靳陽的媽上墳了。 這些年他一個糙老爺們,的確沒把兒子照顧好,心里有些愧疚。 以后下了地,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媳婦。 越想越難受,老靳揉了揉眼睛,眼神望向出站口。 廣播突然想起,鹿城來的車到站了。 老靳往人群前擠了擠,生怕錯過兒子。萬一錯過了,這小子又要記恨他一段日子了,指不定還得去他娘墳頭告狀。 出站口零零星星的有人走出來,老靳踮著腳往里望,就是等不到靳陽出來。 和他站在一處的人,一個個的全接到了人,高高興興的轉(zhuǎn)身離開,老靳心里頭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咯噔一下,右眼皮跳個不停。 人似乎已經(jīng)走光了,靳陽還沒有出來。 老靳從口袋里捏出信,上頭清清楚楚寫的就是這趟車,難不成是沒趕上火車?坐下一趟回來? 正打算去窗口問問下趟車什么時候,突然里頭走出了幾個人。 第一個出來的是薩楚拉,大包小包抱著一大堆東西,快要把她壓垮的樣子。這姑娘老靳認(rèn)識,是他未來的兒媳婦,靳陽怎么能讓姑娘家拿這么多東西? 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緊接著他看到乘警們押著靳陽走了出來。 老靳咬著牙,脊背挺直走了上去,攔在他們前面。 “靳叔叔!” 薩楚拉喚道,仿佛看到了救星。 “同志,這怎么回事?” 老靳拍拍薩楚拉的肩頭,示意她不要怕,轉(zhuǎn)而掏出工作證,問向乘警。 乘警們看完朝老靳敬了個禮:“他在車上斗毆,我們也是執(zhí)行公務(wù),有什么問題您跟地方上接觸?!?/br> 老靳聽完點點頭,拽著薩楚拉讓開到一旁。 后頭緊接著又歪歪扭扭的走出了李洹,被人扶著,挑釁一般的看向薩楚拉。 老靳在系統(tǒng)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靳陽也在信里提過這么一個人,瞬間明了。 他擋在薩楚拉前面,回視,聲音冷冽賽過漠北呼嘯而過的風(fēng)。 “我不屑利用自己的職位給靳陽謀取不屬于他的東西,但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fù)我兒子?!?/br> 第31章 靳陽只在里頭待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了家。薩楚拉焦急的等了一整夜, 這不剛得到消息, 立馬從新城趕去了靳陽家所在的舊城,生怕他在里頭吃什么苦頭。 到了靳陽家小院門口, 磕磕磕敲了三下門,還是靳陽自己走出來的開的。 火車上的事情把薩楚拉嚇了個夠嗆, 此刻一見靳陽, 眼圈忍不住就先紅了, 整個人撲進(jìn)了靳陽懷里, 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 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