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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整吞了下去。不小心噎住了,就跑到馬桶里去喝水。想必沒人照顧的這兩天,他就是靠喝馬桶水活下來的。家里沒有任何變化,裴非的衣帽鞋襪都整齊地掛在衣櫥里,抽屜里的信用卡和現(xiàn)金分文不少,儲藏間里拿幾只小旅行箱,都沒人動過。門窗完好,不見外人闖入的痕跡。裴非啊裴非,你到底去了哪里?裴非那些朋友,凡能想起名字的,統(tǒng)統(tǒng)找了一遍,沒人知曉裴非的去向。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我還是找到了金姐。聽說裴非不見了,她很詫異,細(xì)細(xì)回憶說,她最后見裴非,是元旦,一號那天上午。當(dāng)時她帶著裴非去見個朋友,會面之前,裴非還接過我一個電話。結(jié)束之后,他們就分開了,再沒有聯(lián)系。金姐關(guān)切地問我是不是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說是吵架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整件事原原本本講給她聽了。得知自己竟然是吵架的起因,她大張著嘴,一臉的無法理解,嘴里委屈地“哎呦,哎呦”直叫。她站在裴非的立場批評了我一頓之后,撓著頭發(fā)焦急地說:“你們真是太幼稚了。這事怎么說呢,本來裴非不想太早讓你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這情形,還是跟你說了吧……”她語速飛快地說:“有個很大牌的法國設(shè)計師S先生,帶著他的團(tuán)隊來上海,打算在自己的設(shè)計中融入一些中國江南元素。S先生就住我們酒店,他這樣的名人,我自然親自接待。交談中得知,他想尋找一名中國助手,我當(dāng)即就把裴非介紹給了他。本來裴非很沒底,覺得自己一沒學(xué)歷二沒經(jīng)驗(yàn)。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那天帶裴非過去談了一次,他會法語,了解這個專業(yè),又從小就生活在江南地區(qū),S先生對他很滿意。臨了還特別提出,如果這一次順利的話,希望以后能建立長期的合作關(guān)系?!?/br>金姐嘆了口氣:“那天裴非特別高興,我從認(rèn)識他開始,就沒見他這么高興過。送他回家時,還特別懇請我?guī)退C堋Kf在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他要準(zhǔn)備一份大禮給你,這個禮物,就是全新的裴非?!?/br>原來是這樣,我懊惱不已。金姐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接著說:“一定是那天的舉動,讓你誤會了。沒辦法,誰讓他樂傻了呢。第二天,你說他不理睬你電話那會兒,正是要與S先生簽約的。本來好事,怎么就搞成這樣了呢。”因?yàn)榕岱窃?jīng)有過不告而別的舉動,我很怕這次他又生了我的氣,搞離家出走。金姐立刻否定了我的推測:“別傻了,他會離家出走?你不知道他把你們那個臭烘烘的家看得有多重!”萬不得已之下,我和金姐一商量,還是報了警。這是最后的辦法,也是最絕望的辦法。接下來,只有等待。夜里睡不著,爬起來發(fā)呆,阿信趴在我腳邊,與我愁苦地對視。看他原本光潔的皮毛染滿污漬,一陣心酸。如果被裴非看見他兒子這樣,一定會跳腳。于是放好水,把阿信丟進(jìn)浴缸搓洗了起來。熱氣蒸騰,浴室的鏡子上,結(jié)了一層水汽。那上面隨手涂抹的痕跡,漸漸顯現(xiàn)。裴非從小就有這習(xí)慣,在一切就近的物體上,寫寫畫畫。如今那朦朧的鏡面上面書寫著“雁行、雁行、雁行……”鋪天蓋地。曾幾何時,我對他說:“哥哥是超人,舒適美觀,頂用著呢!有什么危險,大叫三聲哥的名字,就立馬飛過來拯救你?!睂Σ黄?,我說謊了。面對滿世界無聲的呼喊,我無能為力。又兩個禮拜之后,我接到了警察的來電。對方報出了一個手機(jī)號碼,問號碼的主人是否就是我申報的失蹤人口。我愣怔著答:“是?!?/br>對方遲疑著說:“許先生,這個……請您過來一趟吧……”☆、第30章回家(終)我的心撲通一下,重重跌落:“出了……什么事?”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為難地說:“我們找到了疑似失蹤人士,想請您過來,幫忙確認(rèn)一下……死者的身份。我們……”在我的世界里,有什么東西,瞬間崩塌了……那條通道空蕩而狹長,通道盡頭,是冰冷的停尸間。警察極力勸說我通過照片來認(rèn)人,他們說景況太慘烈,看了只會徒增痛苦。可我堅持要親眼見到,我不相信裴非會變成他們口中所說的尸體,我還沒來得及找回我的幸福!或許是有人偷走了裴非的手機(jī),又死于非命……然后,我被帶進(jìn)那個飄蕩殘酷金屬氣味的房間。抽屜樣的巨大鐵皮陳列箱里,安置著一具具冰凍的靈魂。有人拉出其中一格,小心地指給我看。我木然上前,冷氣散去,我看到……零落的軀體……頭臉、四肢已經(jīng)焦黑難辨,只有胸口的皮膚尚算完整,上面的紋身依稀可辨,是一只大雁……如你所愿,我一眼認(rèn)出,你是裴非。我會把你帶回家,只是我們再也不能,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了。這是場意外,也是謀殺。事發(fā)地點(diǎn),是一處郊區(qū)流浪漢搭起的簡易棚屋。裴非被人從背后綁住了手腳,殘忍地?zé)涝谂镂堇锩妗?/br>他的手機(jī)遺落在火勢較輕的外間,因此沒有焚毀。據(jù)警察推測,他當(dāng)時,是想打電話求救的,無奈手被死死綁在身后,難以動彈。手機(jī)是觸摸屏的,看不見號碼,只好不停按重播鍵。通訊錄里最后通話的人正是我,無法想象,電話一次次撥出,又被我一次次掛斷,他心里,該是怎樣的絕望……那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緣由,他被帶進(jìn)了里間。死去那一刻,他伏在地上,因此只有胸口完好。當(dāng)年裴非曾玩笑問我“是燒死比較痛苦,還是被煙熏死比較痛苦?”或許如今他知道答案了,卻是以這樣悲慘的方式。意外起火是由電路混亂引起的。當(dāng)時有拾荒老人湊巧經(jīng)過,目睹火燒起來時,有兩個男人慌張地跑了出來,還試圖取水救火。棚屋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又堆滿廢棄品,火勢瞬間就吞沒了一切。兩個人幾次要沖進(jìn)去,都被火逼退,沒能成功。后來歹徒見無法控制,釀成了大禍,就逃走了。拾荒老人報了警,等消防人員趕到時,一切都化為了灰燼。兩名兇手,至今沒有找到。警察說他們會全力追查,可那對我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家,回家后又做了什么。我覺得那一切可能是一場夢,等我睡一覺,隔天早上起床,就會看到裴非完好無缺躺在我身邊。于是我艱難地爬上床,緊緊摟著阿信,拼命睡去。夜里我真的做了個夢。夢到我像每天一樣,在八點(diǎn)準(zhǔn)時起床,喝水,帶著阿信出門散步。太陽剛出來一點(diǎn)點(diǎn),照得到處都是迷蒙的淡淡的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