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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無處發(fā)泄的激情和興奮,將自己丟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不斷假想著丁冉說喜歡他時的表情和神態(tài),一會是癡迷,一會是誘惑,一會是天真,真是……幸福得不得了!同一片銀色月光的籠罩下,東一條大道丁府三樓的房間里,丁冉將自己用被子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只手緊緊攥著手機,安然睡去,嘴角猶自帶著幾分愜意的微笑。第二天上午,四方道附近義字堂口的小會議室里,刀刀,阿堅邊打牌邊等著雷霆過來拍板幾件商議好的幫務(wù)事宜。小胡子帶著另一名叫蚊仔的愣頭青站在一旁觀戰(zhàn),他們本打算來請示堂主關(guān)于給細(xì)爺押運貨物的排期問題,人不在,只好耐心等著。約莫十點多光景,人影還沒出現(xiàn),夸張的笑聲率先遙遙傳進(jìn)耳朵。門一打開,雷霆神清氣爽、滿面紅光地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里,其身后跟著的,是額頭上寫滿問好和感嘆號的刺猬。室內(nèi)幾人照規(guī)矩紛紛站起身,有人叫雷哥,有人叫老板,有人叫老大。若是往常,雷霆只會旁若無人地走到正中那把椅子上坐下,直接開始議事,頂多是心情好的時候,隨意點點頭算是對屬下們的禮貌回應(yīng)。可今天的他一反常態(tài),聽見眾人招呼,雙眼放光,面上竟掛起了只有拜年時才出現(xiàn)的喜慶笑容。他先走到距離最近的阿堅面前,表情肢體極度戲劇化地來了個真摯擁抱:“志堅,好兄弟!”手掌還用力拍了拍阿堅的后背。阿堅被他反常的舉止深深震撼到了,一時目瞪口呆。若不是他突然這樣正式地稱呼著,阿堅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大名叫做陳志堅。雷霆丟下石化了的阿堅,轉(zhuǎn)身緊緊握住刀師爺?shù)氖?,重重?fù)u了幾下:“少謙,多謝你這么久的支持!”又走到另一邊,雙手分別搭在小胡子和愣頭青的肩上,誠心誠意贊許道:“勝中,正文,都是好樣的!加油!”“老板這是怎么啦?吃錯什么東西了吧?還是做夢夢見當(dāng)選立法委員,沒緩過來,醒了還在搞就職演說?”刀刀推推眼鏡片,小聲沖阿堅嘀咕著,“哦,八成是和哪個私生子相認(rèn)了,看樂得沒羞沒臊那樣!”阿堅認(rèn)真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反駁道:“不可能,這些年我一直跟在雷哥身邊,他根本就……對了,前年中秋我回臺灣住過兩個月,難道是那時候的事?這樣算起來,孩子該有兩歲了吧!”他瞬間充滿了激動和愉悅,“雷哥,恭喜你!”聽見阿堅的分析,刀刀手捂肚子,極力忍耐著壞笑,臉孔憋得快要變形了。誰知雷霆愣了一下,靦腆笑道:“你,你都知道啦……”35、Chapter35jian夫yin夫...阿堅激動地說:“雷哥,恭喜你!”雷霆一愣,靦腆笑道:“你,你都知道啦?”阿堅嚴(yán)肅地一點頭:“什么時候帶來給我們看看啊?這么大的事,可一定要擺上幾桌?!?/br>“又不是外人,還特意看什么?!崩做樕缤笫斓拇笪r,“再說丁冉那人臉皮薄,不喜歡熱鬧……”原本等著看笑話的刀師爺聽見丁冉的名字,瞬間明白過來雷霆如此高興的原因了,這下烏龍可擺大了,他趕緊截住雷霆的話頭:“老板老板,先說正經(jīng)的吧,崔家下午有法事,那邊來了電話,恐怕你得親自跑一趟啦?!?/br>十二月二號,崔炎斷七的日子。斷七是人死后的第七個七天,從此亡靈徹底離開陽間,要么轉(zhuǎn)世投胎,要么魂歸陰司去了。這一天是整個喪禮的結(jié)束之日,按習(xí)俗,要請出家人做道場,并邀親朋好友參加儀式,美其名曰“保太平”。崔家大堂里煙霧繚繞,數(shù)十名和尚沙彌手持著木魚誦經(jīng)禮懺,唱念之聲不絕于耳。雷霆作為義字堂口的堂主,帶著阿堅、蚊仔一同到場,依禮送上了冥幣、香紙、金銀斗等祭奠,又耐著性子對崔放說了些慰藉的話,人情也算是盡到了。出了門,卻不急著走,倚在車子旁閑閑抽煙,耐性十足。等待許久,丁冉的車終于出現(xiàn)在了路口。那邊還沒下車,雷霆便興高采烈大力揮手:“冉……”忽然想起身處的場合正在辦喪事,趕緊將臉上的喜氣抹去,壓低聲音輕喚,“冉!”丁冉顯然沒什么精神,稀松平常撇過一眼,半個字也沒有,就帶著阿仁進(jìn)門去了。雷霆滿腔熱情被軟綿綿地彈了回來,頓感失落。約莫有一刻鐘光景,丁冉低頭走了出來,邊走邊捂住鼻子輕咳著。雷霆趕忙迎上去,揮舞大手,幫丁冉驅(qū)散周身殘留的煙火氣息。丁冉回身輕聲吩咐了幾句,阿仁不住點頭,隨后獨自開車回去了。丁冉看看眉開眼笑的雷霆:“走吧,去你家?!甭曇敉钢鴰追稚硢 ?/br>雷霆一陣欣喜,恨不得立時插上翅膀飛回去。但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丁冉臉色很差,眼窩也有些發(fā)青,不禁又擔(dān)憂起來:“怎么了冉,不舒服嗎?”“還不是被你吵的。”丁冉斜斜瞪了他一眼。雷霆心疼得懊惱不已:“哎呀,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丁冉嘴角一挑,偷偷送過個隱秘的微笑:“本來感冒著,被你一吵,倒給吵好了?!?/br>“???”雷霆先是錯愕,琢磨了一陣,才會意地嘿嘿笑了起來。見阿堅和蚊仔依舊守在附近,雷霆擺擺手,打發(fā)他們自行回去。丁冉望著兩人背影,微微皺了下眉頭:“邊上那個是誰?”“那個小矮個兒嗎?”雷霆順著他眼神看去,“梁正文,都叫他蚊仔,愣頭青一個。怎么了?”丁冉只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出什么名堂,于是遲疑著搖了搖頭:“沒有,隨便問問。走吧,免得刀刀等急了?!?/br>“你又約了刀刀?又約在我家里?”雷霆瞬間炸毛,“原來你去我家又是和他談事?你你你!”丁冉淡定地開門上車,坐進(jìn)副駕駛座,稍稍探過身敲了敲儀表盤:“要么你載我,要么我自己叫車過去?!?/br>雷霆氣鼓鼓站了一會,咬牙切齒上了車,鑰匙惡狠狠一插:“他媽的四眼刀,想二人世界一下都不行!”丁冉懶懶倚在座位里,越看那有氣無處發(fā)的樣子越覺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彈性十足的卷曲毛發(fā)。不料雷霆突然轉(zhuǎn)頭,“啊嗚”一聲咬了上來,嚇得丁冉趕緊縮回手,噗嗤樂道:“呦,膽兒肥了是吧,回頭給你買個項圈拴上,哼!”車子路過羅氏的醫(yī)院,丁冉隨意瞄過去,正巧看到丁非和羅嘯聲從里面走出來,兩人貼耳私語,十指緊扣,儼然情侶摸樣。下臺階的時候,因為正巧有輛救護(hù)車開到,一大群急救人員亂哄哄推了擔(dān)架跑進(jìn)去,羅嘯聲便很體貼地一手?jǐn)堊《》堑难?,一手擋在面前,護(hù)著她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