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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憋壞了,自作主張把樣樣接到家里撫養(yǎng)。反正羅家事忙,丁非也要幫著丈夫迎來送往,無暇旁顧,正好落得清閑。有小丫頭陪伴,丁冉的日子好過了不少。有什么心事,就毫無忌憚地對她講,反正她聽不懂,只會裂著只有兩顆門牙的小嘴巴,咯咯咯笑個不停。這邊正哄著樣樣睡覺,雷霆的電話又來了:“冉,吃飯了嗎?睡得踏實嗎?天氣很好,要多到院子里曬曬太陽,否則會發(fā)霉的。不過剛才起風了,多加件外套再出去……”不知什么緣故,今天的雷霆尤其啰嗦。丁冉不厭其煩地一一作答,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笑意。聊了一陣阿堅的烏龍趣事和刀師爺?shù)幕ㄟ呅侣?,雷霆很自然地將話題拐到了工作上:“對了阿冉,我最近要出趟遠門,談點生意,大約半個多月左右回來。其間可能不會經(jīng)常聯(lián)絡,你知道啦,出門在外,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方便嘛。這次帶唐尼一起去,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你也要好好的,別胡思亂想……”一如既往的閑適語氣,聽在丁冉耳朵里,卻總有幾分故作輕松的味道。68、那些眼睛看不到的事...“……我最近要出趟遠門,去談點生意,半個月左右回來……”聲調(diào)輕快,語速平緩,言談之間,和“我出去抽根煙,馬上回來”這樣的內(nèi)容并無二致。但他忘了,說的人是雷霆,聽的人是丁冉,彼此熟悉得如同自身一般,那種刻意為之的輕松,怎么會蒙騙過愛人的敏銳觸覺。掛上電話,丁冉立刻打給刀師爺:“刀刀,雷霆到底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是朋友就跟我說實話!”“唉……”刀師爺自嘆命苦,不過是貪圖刺激,加入了雷氏小集團“黑道帝國”的逐夢之旅,怎知道不僅要為了堂口的生意出人出力,還要為了老板夫夫的幸福生活勞心勞神。雖然雷老板吩咐說要瞞著丁冉,但以他對這個小朋友的了解,一定會立即發(fā)現(xiàn)疑點,并打電話來追問。知道是騙不過的,索性和盤托出:“丁爺前兩天招了老板去東三條大道總部,密談了一下午,據(jù)說當時氣氛很緊張。老板出來之后就不大對勁,和白狼哥兩人著手準備去安德拉,那邊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他們要去聯(lián)絡軍火買賣事宜。我勸過他不要去,太冒險了,可他很堅決。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要上飛機了……”丁冉一陣無力,默默垂下胳膊,腦海里電光火石、波濤翻涌,連手機滑落也沒有察覺。安德拉的時局動蕩不安,反對派的武裝力量與政府交火在即。一旦打起仗來,子彈不長眼睛,此行必定兇險異常,九死一生!雷霆啊雷霆,干爸到底拿出了什么來威脅你,讓你答應下這趟差事?為什么你不能忍耐呢,為什么不為了我忍耐!還有爸爸,你是想借助大洋彼岸的戰(zhàn)爭除掉雷霆,從而讓我做個了斷嗎?那你就錯了,我不能……也永遠都不會離開雷霆……無論生死……咔嚓……咔嚓咔嚓……時鐘分秒回溯,定格在了世紀天王號下水的那天晚上……深夜,月色白亮,崔放只帶著一名最信任的保鏢出了門。兩人七拐八繞,來到一家極偏僻的日式居酒屋。小店里并沒其他客人,老板娘當然也是自己人,引領著他們走進一間全封閉的和氏包廂,便恭敬退了出去。保鏢橫刀立馬守在門口,隔絕了包廂內(nèi)外一切氣息往來。一個人影早已等候在內(nèi),背對著門,臉孔隱在黑暗里。崔放并不多做客套,倒了杯酒給對方,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丁森有何動靜?”那人壓低聲音,謹慎作答:“他想讓人送胡玉珍去美國,看樣子很急?!?/br>崔放身體向前湊了湊,略顯急切:“胡玉珍身上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是否真和我阿炎之死有關?”“大放哥,這……”如此機密的事情,他這種身份怎么會知道,不免面露慚愧之色。崔放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理解地點點頭:“明白,明白。還有件事,丁森手下人的血型資料,哪里能搞到?我指那些有身手的?!?/br>“這東西嘛……我想想……”對方翻起眼皮思考著,“噢,對了,羅老二的醫(yī)院里說不定會有。這些人也要定期驗身,再加上些小傷小痛的,他那邊都留有記錄?!?/br>崔放一愣:“羅老二?他那里有……他那里有……”神色由驚訝轉為了狐疑,若有所思。很快,收斂心緒,將一份金槍魚腩遞到對方面前,“記得你最愛吃這個,今天的貌似很新鮮。辛苦了兄弟,雖然談錢很俗氣,但是你為我擔著這么大風險,總要有些回報,算是一點小意思吧,我會讓人存進你的戶頭。”對方剛塞了片魚生在嘴巴里,聞言趕緊推辭:“大放哥,你這樣做,也太小瞧我了。當年一起坐牢的時候,你沒少照顧我,兄弟都記在心里,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咔嚓……咔嚓咔嚓……指針逆向飛速轉動,再次停在了樣樣滿月酒之后的晚上。同樣的深沉夜色,同樣的白亮月光。僻靜街巷里某處宅邸,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滑入院墻掩映之中。后門開啟一米寬,將來人小心引入,又四周觀察了一下動靜,這才依原樣關好。客人被領進內(nèi)室的隱秘小書房,坐在里面迎候的,是羅家的醫(yī)生二叔。羅二叔見了來人,趕忙起身讓座,親自斟茶:“路上可順利?”來人點點頭:“二哥放心,今日我放假,要回外島看望姨婆,理由很正當,他不會懷疑的?!?/br>“上次開會之后,關于遺囑的事,丁森有沒有再說過什么?”羅二叔斟酌著細細問道。來人細細回憶了一下:“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詢問過伯格律師近期的工作安排??礃幼?,有想要見面的打算?!?/br>羅二叔皺起眉頭,重重放下了手中杯子:“對那個雷霆,他是什么態(tài)度?”“誰?雷霆?也沒什么特別的,略有些欣賞罷了?!睂Ψ斤@然沒在意這個小角色,“二哥,有件事你要留神,最近胡玉珍的事情,丁爺有些懷疑……”羅二叔不明所以:“胡玉珍?她怎么了?和我有什么關系?”一臉迷惑,真假難辨。“哦?呵呵,沒什么,桃色糾紛。不過奉勸二哥,近期盡量避嫌,能離開里島則最好?!眮砣它c到為止。又提供了些丁爺方面的情報,那人起身告辭。羅二叔隨行相送,一路親切地攬著肩背,耐心說道:“阿玉的病你不要cao心,我說過會幫你想辦法,就一定守信用。美國那邊剛剛研制出一種新藥,聽說很有效,我正在托朋友幫你搞,相信很快到手……”咔嚓……咔嚓咔嚓……時間抽回到幾個月前,東三條大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