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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樣,才更要好好地走下去,對得起所有的犧牲和付出!這是江湖路,這是生死路,這是紅塵路,這是王者路!走到門前,雷霆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有些抽動,又很快平復(fù)。他抬起手,大方地擦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水汽,隨后換上胸有成竹的堅毅笑臉,侍者恭敬地從兩側(cè)推開大門,整間大廳赫然出現(xiàn)在雷霆的眼前。隨著這位里島黑道新晉帝王的出現(xiàn),那些衣著光鮮、名頭響亮的官商政要們即刻迎了上來,攀談,致意,敬酒,寒暄。記者紛紛按下快門,閃光燈將會場照射得如同白晝,音樂悠揚響起……這是一片嶄新的天地!這是屬于雷霆的時代!這是另一段傳奇的開始!丁冉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被雷霆帶人浩浩蕩蕩接回了家——位于四方道一號的那棟白色磚石小樓。靠近院墻邊,有一株茂盛的參天大樹。迎接他們的,是紳士派頭十足的權(quán)叔和一輩子只會做幾道菜的仙姨。這次受傷致使丁冉被摘除了脾臟與一部分肝臟,好在年輕,恢復(fù)得快,并未給身體帶來多大的影響。同生會的生意全部走上了正軌,雷霆的兄弟們各司其職,丁少被架空了,只好留在家里做一名合格的“管家婆。”雷會長在飯桌上每每走神發(fā)呆,想到自己如今的生活,外有唐尼,內(nèi)有丁冉,上有刀刀,下有阿堅,簡直可堪完美二字。心中不免傻樂著,嘴上不留神,撲哧一口飯粒噴出來,自己又傻眼了,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丁冉臉孔立即拉得老長,大馬小馬兩只小白眼狼紛紛幸災(zāi)樂禍地看起熱鬧。沒辦法,按照家規(guī),雷霆只好發(fā)下飯碗,高舉雙手蹲在一邊:“陛下,我錯了。我主動申請洗碗?!?/br>丁冉滿意地點點頭:“饒你狗命?!?/br>在丁冉的監(jiān)督下洗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先用一遍除污洗潔精,再用一遍消毒洗潔精,之后用開水沖洗,擦干,才能放入消毒碗柜。消毒進行三刻鐘,所有碗筷歸回原位,這才算告一段落。等他全部搞定,走出廚房,丁冉正握著游戲手柄,斜臥在沙發(fā)上與兩匹馬駒酣戰(zhàn)淋漓。中間這座沙發(fā)是丁冉專用的,因為怕衣物攜帶細菌不衛(wèi)生,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坐上去。大馬小馬諸人,只能委屈地在坐地板上。兄弟三人最近迷上了一款格斗類游戲,因此雷霆每次來呼喚他睡覺,都能看到這幅“女王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囂張景象。丁冉從小玩刀,學(xué)習(xí)千術(shù),手指靈活異常,cao控技術(shù)上占盡了優(yōu)勢。雙胞胎一見雷霆出現(xiàn),紛紛投訴:“霆仔哥,霆仔哥,趕緊把你老婆扛上去,他又欺負人了!”這話丁冉不愛聽,卻懶得反駁,只是手上下足了功夫,繼續(xù)蹂躪著兩兄弟。雷霆湊過來先給丁冉聞了聞他清新干凈的洗手液味道,見對方臉上沒有厭惡表情,這才樂顛顛一用力,將人抱了起來,向樓上走去。直走到樓梯拐角處,丁冉依舊鍥而不舍地將頭扭到后面,擱在雷霆肩窩上,繼續(xù)廝殺著。直到大獲全勝,留下身后陣陣哀嚎,才心滿意足駕馭著他的獨家坐騎,去過他們甜蜜溫馨的——三人世界了。丁冉說,樣樣還小,不能一個人睡。所以臥室大床旁邊擺放著一張嬰兒床。樣樣現(xiàn)階段最喜歡的游戲,叫做“揪卷毛”。無論餓了困了無聊了寂寞了,伸手就在雷霆腦袋上亂拍一氣,然后還眨巴著洋娃娃一樣的大眼睛,趾高氣昂地看著他,雷霆剛露出一點點瞪眼的架勢,樣樣便委屈地沖丁冉癟嘴:“小丟丟!”丁冉立即不滿地“嘖”起了雷霆,順便飛來一記分量十足的白眼。威壓之下,雷霆也有爆發(fā)的時候:“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婚!”“離就離,先分家產(chǎn)!樣樣歸我!”丁冉一腳將他踹下床。雷霆屁顛屁顛轉(zhuǎn)到另一邊,爬上床,黏糊糊貼了上來,“誰管家產(chǎn)啊,先分老婆,老婆歸我!”然后……熄燈睡覺……剛剛出院的幾個月,醫(yī)生囑咐丁冉盡量減少運動量。晨跑自然是免了,可生物鐘是多年習(xí)慣養(yǎng)成的,每到早上六點,時針分針喀嚓重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會立刻彈開,瞬間清醒過來。起床洗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只看到雷霆和樣樣正攤成兩個大字,呼嚕震天。百無聊賴之下,丁冉迷上了另一項技術(shù)性工作——做飯。通常在雷霆打著哈欠刷牙的時候,早餐已經(jīng)熱騰騰擺滿了一桌子。中西合璧,營養(yǎng)豐富,花樣齊全??匆豢葱闵刹停勔宦勈持复髣?,吃一吃就……比如那參雜著雞蛋殼與塑料包裝的火腿蛋,被開水燙過軟到無法拾取的蔬菜瓜果,碎裂成米粥樣并攪拌著可疑醬汁的意面……全家人吃過之后都贊不絕口!因為一旦批評了哪一道食物,接下來半個月時間,就會日日在餐桌上與它碰面,不見不散。每天早上,太陽總是猶如油光鮮美的鴨蛋黃般,散發(fā)著濃郁酥香,高高掛在天上。先是大馬小馬出門去上學(xué),然后是保姆帶著樣樣去公園散步。而雷霆總要留在最后,磨蹭好一陣,才肯出門去做事。一般情況下,都是丁冉在背后對著屁股飛起一腳,將他踹出門口,然后很嫌棄地在補充一句:“快滾,晚上早點回家!”雷霆上車之后,沒有立即出發(fā),他還要從樓梯處的落地窗望進去,看著丁冉的身影走上樓。人生頂多七八十年,太短了,看也看不夠。司機了解會長心意,直到丁冉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悄然發(fā)動了車子。雷霆踟躕滿志地掏出手機,飛快按鍵,編輯出一條簡訊,群發(fā)了出去。這是他最近才學(xué)會的功能,覺得新奇,每天都要發(fā)上幾次。此刻,東一條大道同生會總部,刀師爺正悠閑靠坐在花梨木太師椅上,案頭擺著功夫茶具和最新型號的電腦,身側(cè)一個大波旗袍美女正一下下幫他扇著扇子。刀師爺翻看著近日通過眼線得到的幫會內(nèi)外各色消息,一會哈哈大笑,一會猥瑣陰笑,一會偷偷傻笑。這種掌控所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將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覺,美透了……“嗡——嗡——”,手機鳴響。刀師爺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天王里,重新翻修過煥然一新的賭場大堂之內(nèi),阿堅身穿夏威夷風(fēng)格大花襯衫,下面是白色西褲,嘴里嚼著檳榔,一甩脖子上指頭粗的純金鏈子,霸氣側(cè)漏。幾名荷官彬彬有禮地站在面前:“堅哥,我們十六號臺今天來了一個紅運當(dāng)頭的賭客,希望您能出面破一破?!?/br>阿堅輕松點頭,繞到十六號臺,在荷官后方悠閑站定。二十分鐘后,那名一直贏錢的客人已將所有籌碼全部輸光。賭場經(jīng)理悄悄湊到阿堅耳邊諂媚笑道:“現(xiàn)如今誰不知道,靠賭混飯吃的都不做興拜關(guān)二哥了,要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