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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等唐離也吃完了,白清玨便開始收拾盤子準備拿進廚房洗。“你不去上課?”唐離問道。“你不也沒去?”白清玨一邊收拾一邊答道。“......”“本來今天上午有一節(jié)課,但老師臨時調(diào)到下周五,所以我今天一整天都沒課?!?/br>白清玨一邊說一邊用“你快羨慕我吧”的眼神看著唐離,唐離別開眼“哼”了一聲。“牛奶還沒喝完,不能浪費!”白清玨把唐離的杯子舉到唐離眼前。唐離瞥了一眼:“喝不下了?!?/br>白清玨嘆了口氣,一仰頭把剩下的牛奶喝完了。唐離看著白清玨拿著空杯子進了廚房,抿抿嘴,一雙眸子深沉得可怕。廚房本來就很干凈,白清玨洗完杯盤之后又徹底打掃了一圈,出來時看到唐離坐在沙發(fā)上拿個橙子發(fā)呆。白清玨走過去坐在唐離旁邊,抽走他手里的橙子用小刀在表皮上劃了六道口子,然后像剝香蕉一樣剝開。唐離驚奇地看著白清玨,問道:“你也這樣剝橙子?”“嗯,芒果也喜歡這樣剝,而且必須劃六道口子,每道口子的長度力度還要盡量一樣?!?/br>唐離冷哼一聲:“強迫癥是病,得治。”一邊這樣說,一邊重新拿了個橙子嫻熟地劃了六道口子開始剝皮。白清玨實在忍不住笑意,一手拿著橙子一手掩面笑起來。唐離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看看這樣是不是好剝一點......”他哪能承認他和白清玨剝橙子芒果的方式是一模一樣的呢?這時唐離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南榮發(fā)來的短信。“下午的課調(diào)到下周五上午第二節(jié),怕你還在睡覺就不給你打電話了?!?/br>“調(diào)課了?”白清玨問道。唐離把手機放到茶幾上,不解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這橙子有點酸,白清玨心想?!敖裉煸缟匣厮奚嵯词?,我室友告訴我今天的課調(diào)到下周五和你們班一起上,反正也不是什么專業(yè)課上的內(nèi)容都一樣,而且我們上這課的老師是同一個?!?/br>這門課是形勢與政策,別說唐離和白清玨兩個班上的內(nèi)容一樣,全校上的內(nèi)容都一樣。然而唐離在意的卻不是這個。“你回宿舍洗漱了?那為什么還要回來......”白清玨塞了一瓣橙子到嘴里細細咀嚼,“怕你餓死啊?!?/br>“哼?!碧齐x實在懶得跟白清玨拌嘴,索性默默吃橙子。“你對我心存愧疚?”白清玨沒由來的一句話讓唐離差點嗆死。白清玨翻了個白眼,起身幫唐離拍背。待唐離不咳嗽了,白清玨繼續(xù)說道:“我說得對嗎?”應該是有的吧,只是這愧疚隱藏得太深,深得連他自己都發(fā)覺不到。唐離將剩下的橙子隨手扔到垃圾桶,語氣強硬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對你心存愧疚?”白清玨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兩個人靜靜地坐著,坐得白清玨腿發(fā)麻,估計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就這樣消磨掉,還不如回宿舍查查寫論文要用到的資料。白清玨起身作勢要走,唐離忙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兒?”白清玨欲抽回手,唐離就拉緊三分?!拔胰プ鲲?,不吃午飯嗎?”“合我口味的就吃。”唐離不動聲色地放開白清玨的手。“你倒是不覺得害羞?”“是你更自來熟吧?”下午四點左右白清玨才離開。等屋子里只剩下唐離一個人時,他才忽然覺得這不過七十平米的房子有些大了。形勢與政策一學期就兩節(jié)課,這是最后一節(jié)。兩個班合在一起有百來個人,雖說平時有不少幾百個人一起上的大課,但從來沒和白清玨的班級上過課。唐離和南榮坐在最后一排,不是他們不想坐前面,而是前面沒座位了。誰讓這門課原本的男老師今天請了病假讓經(jīng)管系的美女老師代上呢?自打坐下起,南榮就發(fā)現(xiàn)唐離的眼睛在教室里四處游走。南榮旁邊還有兩個位置,先前有女生想要過來坐,南榮忙對她們說抱歉這里有人了。白清玨下課時去了趟班導的辦公室,來得就有些晚。來時顧麟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實在太積極了,我沒占到位置,現(xiàn)在只有那邊兩個位置了......”顧麟朝后邊指。白清玨順著顧麟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與唐離的目光撞到一起。“......你還真是會找位置哈?”顧麟看不出來白清玨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不過就這兩個位置了,就算是挨著唐離和南榮也沒辦法。南榮早在白清玨進門時就看到他了,不懷好意地朝唐離笑笑,非要跟唐離換下位置。南榮本來坐在靠過道的位置,唐離坐在南榮里頭,一排是四個座位,唐離肯定不會起身讓人從他那頭進去的,南榮只好從另一頭繞過去。白清玨和顧麟過來時,南榮忙起身從另一頭出去:“清玨來坐這里!”白清玨也不推辭,徑直走到唐離邊上坐下。顧麟正要進去,南榮忙拉住他:“你坐最外面!”顧麟氣結(jié):“憑什么啊!”不過顧麟的反抗向來無效。形勢與政策無非就是政治和近現(xiàn)代歷史的結(jié)合,只不過內(nèi)容要比政治歷史要高大上一些。說來這課本來就無聊,以前的老師講還好,這個老師講得更無聊,連為了看美女而拼命搶前排座位的人都忍不住找周公下棋了,何況南榮和顧麟這種本來就無欲無求的人,早不知道什么時候趴著睡了。唐離用余光看看白清玨,發(fā)現(xiàn)對方坐得端端正正地聽課,不由得暗暗感嘆:“厲害。”“我只是坐得端端正正睜著眼睛打瞌睡而已?!卑浊瀚k壓著聲音說道。“......”唐離什么話都沒說,只在心里暗道:“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白清玨也沒再說話,繼續(xù)坐得端端正正睜著眼打瞌睡。但在唐離看來他就像是在認真聽課,實在無法跟打瞌睡聯(lián)系起來。平時看多了白清玨的正臉,此時看到側(cè)臉,便不由得看得入了神。他一直以為虞城的側(cè)臉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側(cè)臉,那么柔和,就像當時投在他額上的陽光。但白清玨的側(cè)臉是恬淡的,就如同他的名字——白雪化成的清水。白清玨大概是想驗證他說的是實話,沒過多久干脆直接趴著睡了,臉朝向唐離這邊。唐離只要稍稍垂眼就能看到白清玨的睡顏,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不安,就好像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即使會感到不安,唐離還是這么做了。白清玨的睫毛又濃又密,如果這是女孩子的睫毛肯定會迷死一片男生。睫毛微微卷起,猶如小扇子般以幾乎不可見的弧度忽閃忽閃的。好像著了魔似的,唐離將嘴唇湊了過去,用舌尖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