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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能來。你跟雪薇到底到什么地步了,要是談得來就趕緊把婚結(jié)了?!?/br>白清玨很煩白巖這樣自顧自地說下去,眉頭一皺,說道:“爸,難道陸叔叔沒告訴你雪薇已經(jīng)有愛人了嗎?”白巖愣了半晌,面帶不滿地說道:“這怎么可能?”“雪薇的愛人我已經(jīng)見過了,她們倆很配,我衷心祝福她們?!?/br>“怎么會這樣......”白巖喃喃自語,仿佛受了什么打擊。白清玨也不打算說穿了,也不想去安慰白巖,因為他知道白巖之所以會這樣只不過在擔心他會再喜歡男人而已。“爸......”白清玨抬頭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竹葉,“如果不是你以死相逼,我也可以很幸福??墒俏艺嬲男腋T谀阊劾飬s微不足道?!?/br>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這聲音幾乎是憋出來的,輕、弱、空,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釘子釘在白巖心上。“兩個男人能有什么幸福!”白巖說了這話之后面上有一絲躊躇,他怕之前所做的一切會因為他這句話而前功盡棄了。而事實正是如此,白清玨驀地停下腳步。誰都沒料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本來好好的游玩竟演變成了父子倆的對決。哪怕唐離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不愛他了,哪怕今天做的事情會導(dǎo)致父子決裂,他也不想再任白巖說出這種話。“你永遠不會明白?!?/br>白清玨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講過話,這話里面包含了太多意思,然而白巖卻領(lǐng)悟不到——你永遠不會明白那個人為我做了什么,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們在一起時有多幸福,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們的愛有多辛苦,你永遠不會明白現(xiàn)在的我活得多累,你永遠不會明白如果不是為了這具身體原本的靈魂我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哪怕你以死相逼我也照樣可以拋下你。你永遠不會明白——愛。從這天起,父子倆又開始了冷戰(zhàn)。林玉華不明白他們父子之間出了什么事,問白巖白巖冷著一張臉不想說,問白清玨白清玨說沒事。白清玨將從前畫的畫像整整齊齊疊在一起拿到了學校辦公室鎖到辦公桌的抽屜里,家里再沒什么重要的東西,除了他的命白巖再沒有可以威脅白清玨的籌碼。白清玨會突然變成這樣并不突兀,他只是隱隱感到唐離無時不刻不在他身邊。以及那個讓他無數(shù)個夜晚都無法安睡的噩夢。不知不覺已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氣越來越嚴寒,白清玨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很怕冷,每天都要裹得厚厚的才敢出門。雖然已經(jīng)很注意保暖了,無論是家里還是教室和辦公室又都有空調(diào),可白清玨還是很不幸地感冒了。感冒了快一個星期,腦子每天都昏昏沉沉的,講話也帶著nongnong的鼻音,幸好不流鼻涕,但鼻子還是紅紅的。每天都有按時吃藥,可就是不見好。碰上課少還行,要是課多的時候白清玨就有點支撐不下去了。同學們知道白清玨不舒服,多次要求白清玨請假,可白清玨一直說自己沒關(guān)系。學生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每節(jié)課都給白清玨放上一杯熱水在講桌上。這天晚上白清玨回家時正看到白巖興致勃勃地和林玉華在講什么,看到他回來了,白巖立刻就拉下了臉。白清玨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進屋睡了,也不管白巖有沒有回應(yīng)。林玉華知道白清玨在感冒,這兩天又有點發(fā)燒,趕緊給白清玨端了白粥進去?!扒瀚k,起來喝完粥再睡,不然身子會越來越虛弱的?!卑浊瀚k窩在床上完全不想動,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媽你先放著吧,一會兒就吃。”林玉華還想說什么,看白清玨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把粥放在書桌上就出去了。但她出去的時候沒有合上門,因為她是打算出去倒杯開水進來給白清玨吃藥的,但出去時白巖跟她說道:“你別這樣寵著他,多大的人了,好手好腳的你這當媽的就別瞎cao心了。”林玉華不高興了:“我的兒子我疼!清玨本來身體就弱,現(xiàn)在每天還要帶病上班,我這個當媽照顧一下生病的兒子怎么了?倒是你,整天板著一張臭臉對著兒子做什么,父子哪有隔夜仇,有你這么對兒子的么?”白巖也生氣了:“他要是還喜歡男人,我就當沒這個兒子!”突然增大的音量嚇了林玉華一跳,林玉華端著開水卻忘了走進白清玨的房間。她不知道白巖怎么又扯上這件事上來了,明明已經(jīng)好幾個月避而不談,今天怎么突然提起來?“他就是喜歡男人他也是我兒子!”林玉華將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笆?,我也不希望清玨喜歡男人,我跟蹤他,求他跟那個男人斷絕往來,他照做了,但這幾個月來清玨跟行尸走rou有什么區(qū)別?早在清玨跪下來求我們成全他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心軟了,就算我們不成全他們,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你居然以死相逼,說什么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就死在他面前!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當時清玨想不開怎么辦,你這是把清玨往死里逼啊!他要是真的死了,我看到時候后悔的是誰!”林玉華泣掩面哭起來,白巖緊緊攥著拳頭,嘆了口氣。白清玨沒有起床喝粥,也沒有吃藥。凌晨三點多,白清玨的房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林玉華被驚醒,趕緊跑到白清玨的房間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打開燈一看,床上卻沒人。再一看,白清玨正裹著被子在床下蠕動。多大的人了,睡覺還滾到床下去。白巖也醒了,正揉著眼睛站在白清玨房門口看著林玉華:“怎么了?”“清玨滾到床下去了。”林玉華邊說便走到白清玨身邊去叫他,叫了幾次都沒叫醒。白清玨臉紅得像蝦子,嘴里還說著什么,林玉華一看這情況不對,忙把手探到白清玨額頭上去。“糟了,清玨在發(fā)高燒!”白巖一聽,睡意立刻去了大半,忙三步并作兩步跨過來,“怎么回事,快,先把清玨抬到床上去?!?/br>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把白清玨抬到床上去,林玉華忙去打了盆水過來準備拿帕子給白清玨冷敷?!斑@個點醫(yī)院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市里的醫(yī)院太遠又來不及,直接拿冰袋來吧?!卑讕r跑出去翻冰箱,林玉華嗤了一聲:“哼,看你平時對兒子的態(tài)度,關(guān)鍵時刻還不是急得團團轉(zhuǎn)?!?/br>兩個人又輪著給白清玨敷冰袋,燒稍微退了些后就改用涼水敷。隔天早上,兩個人都趴在白清玨床上睡著了。陽光照進屋里時白巖和林玉華才醒過來,再看白清玨,臉仍是紅撲撲的,呼吸也很微弱。林玉華試著摸了一下白清玨的額頭,這一摸差點急得哭出來:“清玨怎么越來越燙了!”白巖把手伸進被子里摸摸白清玨身上,簡直燙得跟火燒一樣。“馬上送清玨去醫(yī)院!”